不住了,雙眸中湧出一股刻骨銘心的恨意,許欽文握緊雙手,朝著梁啟成憤怒地咆哮道:“你給我滾。”
“小聲點,你吵著病人睡覺了。”梁啟成善意地提醒道。
許欽文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梁啟成看著蒙不做聲的許涼,終於略帶著點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許琰和許思齊都坐在床頭,略帶著點好奇地看著許欽文,“二叔……”
許欽文插著腰,轉過身,“告訴你們,學誰也別學剛才那個人,那種人活在世上,除了浪費糧食,還是浪費糧食,做人做到他那個地步,生他的父母,就應該去自殺,到閻王殿去懺悔,為什麼要把這種禍害帶到世上……”
“二叔,為什麼是他的父母要去自殺,而不是他要去自殺。”小琰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奇地問道。
許欽文翻了個白眼,“這種人臉皮這麼厚,怎麼可能去自殺,沒指望。”
“呵呵。”一陣笑聲傳來,許欽文轉過身,就見秦爍站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臉紅脖子粗的許欽文。
該死的梁啟成,要不是他,他怎麼會在秦爍面前丟臉,許欽文有些窘迫地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學長,你怎麼來了。”
秦爍揹負著雙手,“公司出現了一點商業糾紛,找你幫忙。”
“急嗎?”許欽文關切地問道。
“倒也不是很急,但是我還是比較信任你。”秦爍微笑著道。
其實不過是比較普通的案子,但是,秦爍就是想見見許欽文,自從許欽文辭職之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加上這陣子許涼出事,許欽文焦頭爛額,一時事忙,更是把秦爍拋到了腦後。
“聽說涼少生病了,現在有好轉了嗎?我那有兩個私人醫生不錯,需要的話,我調過來。”秦爍關切地道。
許欽文尷尬地笑了笑,“這倒不用,我大哥的病也不是很嚴重,好好休息就好。”大哥生的那種病,知道的人越多,大哥越是無地自容。
秦爍看著許欽文的表情,心中瞭然起來,他真是問的有點蠢了。
許涼拉下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眼睛警戒地在病房內轉了一圈:“他走了?”
“嗯,走了。”許欽文點點頭道。
許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了就好。”許欽文閉上眼,當初要是不帶去畫展,大哥就不會遇上樑啟成,也就不會有如今梁啟成陰魂不散的糾纏,千金難買早知道,如今也只有陪著梁啟成周旋了。
“文文,我沒事了,你放心,你是不是有事啊!那你先走吧,我不要緊的。”許涼咬著唇道。
秦爍看著許涼,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許涼蒙進被窩裡,對梁啟成的到來,還是顯的有些心有餘悸。
秦爍帶著許欽文走了出去,兩人挑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餐廳的電視,正在直播吳氏的董事會議,黑壓壓的人坐了一片,前幾日才爆出章氏千金和吳氏長子吳遠的婚事,如今又在直播吳氏的董事長改選,是個人都知道吳氏要變天了。
秦爍看著電視上播報的內容,臉色有些黑。
秦爍看著許欽文,試探地道:“據說,吳少前幾日受了重傷,現在生死未卜。”
“聽說了。”許欽文不以為意地道,金屬製的勺子不時碰著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不會死的,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死。”許欽文感覺自己的心揪了一下,吳晗那種人,機關算盡,狡兔三窟,世界末日,他也不會死。
“你對他倒是很有信心。”秦爍有些苦笑地道,“報紙上說他病入膏肓了。”
“道聽途說罷了,禍害遺千年,他那種人,怎麼捨得死的這麼快。”許欽文咬著牙道。
秦爍淺淺地笑了笑,“你真的很瞭解他,我有線報,吳晗現在活得好好的,外面傳言他快要死的訊息,有他在推波助瀾。”
許欽文撇了撇嘴,“真是無聊。”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許欽文的心底還是無聲地鬆了一口氣。
吳建志站在臺上,發表了一番激情四射的演講,而後終於開始了重頭戲的倒數吳晗的“罪狀”,一條一條的“罪狀”砸下來,許欽文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吳晗有點罪大惡極,被撤掉職務是罪有應得。
只是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吳建志是主動來找的吳晗,當時,吳氏正值生死存亡之際,外面強敵無數,是吳晗力挽狂瀾的,狡兔死,走狗烹,有一瞬間,許欽文有點可憐吳晗。
許欽文百無聊賴地聽著,但是一個日期卻引起了他的注意,6月3號,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