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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了。”柳貞吉立馬道,沒有一點遲疑。

她知道有些事是他受不了的,一旦觸犯他的底線,他會毫不惜代價報復。

他狠得下那個心。

他對自己都那般狠得下心,他說到的時候是絕對能做得到的。

他這種專斷專行的霸道性格,是她嫁給他後,才徹身領悟過來,事到如今也是出過兩次的事了,柳貞吉覺得她要是再不吸引教訓,她都快要把她的日子過壞了。

“嗯……”周容浚低下頭,吻了她。

但不過一會,屏風後傳來了哭聲,柳貞吉忙抓了他胸前的衣服,掙扎了好幾下,才讓他離開了她的唇。

這時,她剛要起身,就聽屏風後,小世子那還帶著睏意,還有模有樣安撫妹妹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妹妹莫哭哦,哥哥在這呢,找母妃給你奶奶吃,你等一會兒,哥哥下去穿鞋叫母妃。”

說著,就聽了他下榻的聲音。

柳貞吉不由笑了起來,起身朝後面道,“母妃來了。

周容浚轉頭,看著她輕盈地朝屏風後走去,嘴角揚起了點笑。

**

傍晚的時候,宮裡的訊息傳到了獅王府,萬皇后派了太醫去了禁宮與廢太子看病,她自己沒有過去。

第二日宮裡又傳來訊息,說廢太子差一點命喪黃泉,皇長孫回來哭,求皇后娘娘去看他父王一眼。

前太子妃所生的皇長孫與皇次孫,淑儀郡主,與現在的容王妃深居內宮,被容王妃帶著,柳貞吉在鳳宮住的時候,這位因有功,沒被廢的容王妃會隔三差五帶皇長孫與皇次孫,淑儀郡主過來請安,她也見過容敏幾次。

皇宮一來年的日子,把容敏眉宇間的柔弱氣息磨去了不少,整個人的氣勢顯得凌厲了起來,而這點,柳貞吉也沒覺得什麼奇怪的,皇宮就是這麼個怪地方,氣質再柔弱的女人,眉宇之間也有股讓人心寒的狠勁,所以她見到容敏變了,也覺得她是不得不為之——在不小心就粉身碎骨的皇宮裡,她還有兩個孩子要護,不表現得狠點,還能如何?

在柳貞吉眼裡,容敏是個再聰明不過的女人,看她保全了皇長孫和皇次孫和淑儀郡主就可知,她識時務得很,所以當聽到皇長孫哭到皇后面前去的事,她真是驚訝不已。

皇長孫這一求,怕是於他無益吧?

廢太子謀反還不到一年呢,這求也求得太快了吧?容敏怎麼沒看住皇長孫?

周容浚得信後,僅挑了下眉,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當晚半夜,宮裡的人又傳過來話後,睡著的柳貞吉都因此爬了起來——廢太子居然以死相求皇后,把皇長孫放到獅王膝下養,說他於親弟有愧,讓皇長孫以後替他贖罪。

周容浚聽後,半晌“噗”地一聲笑出聲來。

這時,後殿的柳貞吉聽了前面的話已經起身穿衣裳了,她揮手讓候在門口的如花替她梳頭,又聽前殿他的聲音響起,他們的寢處太大,前後隔得有一點遠,聲音輕點,便會聽得不太清楚。

柳貞吉尖起耳朵,根據他平時說話的語調,把他說的那句話聽了個明白,“做他的春秋大夢。”

柳貞吉拿著他的披風出去的時候,就見跪下的護衛又在說,“皇后娘娘說讓廢太子安心養病,皇長孫再沒人帶,也有她來帶,說了幾句話就回宮了。”

“那他死了沒?”

柳貞吉走過去,替他披上披風,給他繫上他隨意披上的外袍的衣帶。

“屬下聽回來報信的人說,昏了過去,死沒死,還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死?”周容浚問在身邊坐下的人。

“不知道。”柳貞吉搖頭。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且退下。”揮退了屬下,已經毫無睡意的周容浚朝她道,“你說他在打什麼主意?”

“報復容王妃?”柳貞吉猜。

周容浚起身牽她的手回了床,脫了披風外袍,把她抱到懷裡道,“嗯,是個想法。”

“容家現在跟你關係好嗎?”

“不好不壞,跟以前無異。”

“還好母后沒答應。”柳貞吉覺得她的頭都因這些個事疼了,要是皇長孫放到他們底下養,都不知道容家怎麼個反應。

他們王府,看著威風,但其實也舉步維艱,不喜歡他家王爺的人,比支援他的人多了去了。

西北軍權雖然到手了,但還沒落實呢。

太子被廢也不過一刻之間的事,沒什麼事是不變的。

周容浚沒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