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動亂,才讓玉帝那顆謹小慎微的脾xìng重又甦醒。玉帝不想安插間諜,倒是想直接從那個女人那裡挖人。
太白金星便整理出了一份名單,其中的天神要麼已是那個女人的下屬,要麼與那個女人走得較近,要麼就是被那個女人丟了的棄子。
棄子,最易拉攏。眼前這個奎木狼就是太白金星給玉帝那份應該拉攏名單的第三位。前面兩位基本上不可能了,但這奎木狼卻是大有可能被爭取過來。這奎木狼至少跟了那個女人千餘年時間,對機密之事所知不少,但也沒有達到被那個女人忌憚的地步。五百年前那個女人為了避嫌,將這奎木狼拉出來脫罪,接著這奎木狼便私逃下界了。
玉帝喝著杯中瓊漿,心裡正推敲如何安排這個奎木狼。
奎木狼跪在臺階下,心裡忐忑不安,也在揣度著玉帝的心思。
玉帝忽然開口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奎木狼一愣,心想這無緣無故的讓我說些什麼?隨即奎木狼便宜回過神來,平了心緒,緩而高聲說道:“罪神奎木狼,自知罪孽深重,前來受死。”
玉帝看了奎木狼一眼,說道:“奎木狼,上界有無邊勝景,你不受用便罷了,卻反而下界為妖,這是為何?”
奎木狼一聽玉帝這話,心裡就有些底了,看來玉帝不是要翻五百年前的舊帳,而是要給自己的個開脫的理由。想到這裡奎木狼不由得膽寒不已,苑主竟然能算到這五百年後之事麼,她是如何猜出玉帝不會殺了自己的呢。
玉帝見奎木狼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像是走了神,不禁皺起眉頭,輕咳了一聲。
奎木狼這地回過神來,略有些惶恐地答道:“陛下,罪臣乞赦死罪。”
玉帝見奎木狼口中稱了臣,而不是之前的罪神,心中一寬,覺得此子或許真可拉攏過來一用。
玉帝道:“儘管說來,若是情有可原,朕便赦你無罪又何妨。”意思就是給自己找一個輕一點的罪名吧,不然我也幫你脫不了死罪。
奎木狼心領神會,說道:“臣私逃下界,只是想履行承諾罷了。”
玉帝眉尖一挑,道:“承諾?”
奎木狼道:“五百年前,披香殿侍女羞花因yù與臣私通,臣恐玷汙了這天宮勝境,所以便讓她先下界為人,臣再變作了妖魔,與她做足了五百年的夫妻。”
玉帝心中冷笑,對這段屁話是一個字也不信,但是既然打定主意要用他,就不用不替他脫罪。玉帝只得點頭說道:“你能與她能在人間相互相親五百年,也足見你是痴情忠守之人。因緣之事,來去難以捉摸,你與她之間,一飲一琢,莫非前定。此番了結,也算不得你有重罪。”
玉帝又沉吟半晌,說道:“這樣吧,道祖的兩個道童都不知所蹤,就貶你去兜率宮給道祖做個燒火的童僕,有功復職,無功再來重處你罪。你可聽命?”
奎木狼磕了九個響頭,道:“罪臣謝過陛下的免死之恩。”
玉帝甩手道:“你這便去兜率宮吧。”
奎木狼一走出錦華軒,便有一位糾察靈官將一塊刻好的牌牒交給他。奎木狼接過罪牌和功德牒,便向三十三天走去。
玉帝一個人兀自在飲酒,忽然間胸中一陣劇痛襲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yù破體而出。玉帝按住胸口,急喘不已。
“你這個廢物,居然對付個女人都畏畏縮縮,不如讓我佔了這軀體,替你大殺四方罷。”從玉帝的口中傳出來另一個聲音,嘶啞尖銳的分不出男女,仿若九幽冤魂一般。
玉帝按著胸膛,撲倒在玉桌之上,左手掐了個印然後插進了胸口。
玉帝目眥yù裂,一派瘋狂之sè,叱道:“你妄想。朕的軀體絕不會任你驅使的。”
“你太廢物了,不如將軀體交給我吧。我只要三天就能將那些個蝦米殺得乾乾淨淨。讓你真真正正在實現雄霸三界。”玉帝體內的那個聲音見威逼不成,便開始循循善誘了。
許是打進體內的法印起了作用,那股劇痛輕了不少。玉帝獰聲說道:“我說過,這裡只有朕才能做主。你給我閉嘴,該如何做,朕不須你來教。”
“嘖嘖嘖,好大的氣勢啊,你當年若是有這份氣勢,恐怕我也進不了你的身體了。”玉帝體內的那個聲音怪笑道。
玉帝道:“若不是朕需要用到你的力量,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那個聲音尖笑道:“有意思,你倒是越來越強硬了,渾不似當年的那般懦弱了。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在滿天仙神面前裝作一副昏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