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做案現場。
摩昂太子帶來的幾個天兵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卯二姐和天篷走了。
摩昂太子好歹也是龍種,腦袋沒有那麼脆弱,若換了凡人,估計早被開瓢了。
摩昂太子只是迷糊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人呢?你們都是豬啊,竟然讓人這麼走了。”摩昂太子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下竟然放任行兇的人從容退走,一時間惱怒不已。
“算了,他逃不了的。”摩昂太子忽然想起來下界時,借到了托塔天王照妖鏡。
妖行千里,一鏡照見;魔藏萬年,一鏡照現。
摩昂太子從鏡子裡看現天篷與卯二姐正向一座高山深處奔逃。
摩昂太子冷笑不已,你們以為逃入山林便可無事了麼?
龍,可不僅僅是江河湖海的帝王,這山林亦曾是龍的霸氣之基。
雷霆過後,摩昂太子化龍而去,天兵亦起雲追隨。
“看來我真的太天真了。”天篷跑累了,氣喘吁吁。
卯二姐卻是氣息沉穩,白了天篷一眼,罵道:“豬頭,你現在才知道?”
天篷苦笑:“摩昂是我下屬也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卯二姐不屑一顧,說:“你不是天真,是愚蠢。”
天篷樂了,說:“你的眼光倒是和太白金星有得一拼。”
“滾。”卯二姐聽了天篷的這個類比,非但不高興反而惱怒不已。
“你也曾是天神,怎麼對他們有這麼深的成見。”天篷問。
卯二姐坐到了地上,脫了鞋子開始揉腳丫子。
卯二姐說:“要是知道天庭是這個樣子,老姐我寧死也不修這個仙。”
天篷問:“為什麼?天庭不正是三界之人最嚮往的所在麼。”
卯二姐說:“嚮往,只是因為對它一無所知罷了。”
天篷道:“現在你知道了?”
卯二姐道:“早知道了。”
天篷道:“那你為何還一直呆在天庭,不早下凡佔山為妖。”
卯二姐道:“你以為老姐不想,只是做了天神就要守那個勞什子天條,弄得老姐一點也不舒服。”
天篷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道:“天條,呵呵。”
卯二姐一看天篷的臉sè就猜到天篷必然是想起了他自己的那件事,於是說:“你又想起了你那檔子破事?”
天篷搖了搖頭,說:“只是忽然有些感慨罷了。這天條究竟是天神之條,還是天帝之條呢?”
卯二姐道:“有什麼區別。天條也是是律法,那就必然會有制訂的人,會有執行的人。有了這兩種人,所謂的律法就保證不了有公平。”天篷問道:“可是若沒有這兩種人,這天條又怎麼去施行呢。”
卯二姐扣了一下腳丫,道:“老姐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這天條弄得我在天庭過得不開心。”
天篷笑問:“你也是渴求zì yóu?”
卯二姐聽到了一個好詞,道:“zì yóu?這個詞很好,我喜歡。對,老姐一直渴求zì yóu。從前只是一隻窩在老君藥園裡的兔子,什麼也不懂,很簡單的活著。只是後來有一天,我和我姐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了靈智,於是煩惱就來了。”
天篷不解,問:“煩惱?”
卯二姐道:“有了靈智,便知道了要趨吉避凶,就知道憂生憂死,就知道情愛怨憎,就知道好壞善惡知道的東西多了,想的也就多了,於是活的就沒有以前痛快了。”
天篷問:“那你們又如何成仙的呢?”
卯二姐解釋道:“我們所在的藥園其實是老君在人間講經之所。開了靈智之後就聽著老君講的經文,雖然不懂,但久而久之身上就自然帶著一股靈力。有一天老君發現了我們,就賜了我們一堆丹渣。等吃完那些丹渣,就不小心破了界限,有了做草神的資格。接著就莫明其妙被分到了廣寒宮,陪那個賤人渡rì子。”
天篷生氣了,站起來指著卯二姐,吼道:“不准你叫她賤人。”
卯二姐冷笑道:“喲,怎麼?講到你的舊情人,心裡著緊張了?”
天篷道:“閉嘴,我不準任人汙謗她。”
卯二姐一副不經意的神情,反問:“真的是汙謗麼?你自己恐怕也回過神來了吧,別自欺欺人了。”
天篷道:“這天上,誰,你都可以亂說,就是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