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指著沙和尚,罵道:“你這禿驢怎麼能這麼狠心?”
沙和尚道:“我說姑娘,罵人是不對的。”
憐憐道:“我就罵了怎麼的,你咬我啊。”
沙和尚擺手道:“我又不是狗,不咬人。”
憐憐道:“你真不娶我?”
沙和尚道:“我是和尚。”
憐憐道:“是不能娶,還是不想娶?”
沙和尚覺得奇怪,問道:“這有什麼區別麼?結果不都一樣。”
憐憐說道:“結果是一樣,但對我而言意義不一樣。”
沙和尚嘆口氣道:“那你希望是什麼答案?”
憐憐看著沙和尚,眼睛裡已蓄滿了淚水,說道:“你就不能說想麼?哪怕騙騙我也好。”
沙和尚道:“我不想騙人,卻又怕傷害你。所以我選擇不說。”
憐憐道:“可是你已經傷害了我。”
沙和尚道:“我也是別無選擇。”
憐憐道:“取經就這的這麼好?值得你放棄一切?”
沙和尚道:“你錯了,取經不是放棄一切,恰恰相反,我正是想獲得一切,才想西行取經。”
憐憐道:“可是就算要取經,也不一定非得你去啊。有你那幾個師兄和你師父就可以了。”
沙和尚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有他們非去不可以理由,我也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
憐憐道:“什麼理由?”
沙和尚道:“我不能告訴你。”
憐憐不相信,說道:“你分明是在騙我。”
沙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憐憐笑道:“這一句就已經是誑語了。”
沙和尚道:“你挺有慧根。”
憐憐神情黯然,道:“有慧根又如何,還不是留不住自己的夫婿。”
沙和尚擦了一把冷汗,說道:“我說姑娘啊,我不是你夫婿啊。”
憐憐喝罵道:“你都進了人家的閨房,還脫光衣服睡了人家的床。你還想抵賴?”
沙和尚暴汗,說道:“這個裸睡純是個人習慣而已,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也沒有別的齷齪想法。”
憐憐忽然鬆了身上衣襟,露出動人**,說道:“其實這個可以有。”
沙和尚頓時覺得血衝腦門,雖然是和尚,但好歹是男人,聽到這種暗示xìng的話,要真沒反應,那多半是皇宮內院的除宮女之外的公務員了。
沙和尚心中默唸從唐三藏那裡聽來的《多心經》,一遍遍壓下體內湧起的凡人情yù。
憐憐趴在沙和尚的身上,胸前蓓蕾壓著沙和尚的手肘道:“**一刻值千金,若你試過**,又怎麼會再想受風雨西行呢?”
沙和尚閉目默唸經文,渾然不為所動。
憐憐道:“佛不是說sè即是空,空即是sè麼?你都不敢睜眼看我,說明你的心底,還是有情yù之火的。你六根不淨,又何苦做那禁yù之佛?做人可以隨心所yù,不從戒律。何苦要做那泥塑石雕的佛呢?”
沙和尚忽然睜開眼睛,笑著說道:“你說的好。既然六根不淨,又何苦做那禁yù之佛。”
憐憐眼睛一亮,喜道:“你這是要答應我了麼?”
沙和尚搖了搖頭,雙眼微眯道:“我是在勸告你。”
憐憐疑惑道:“勸我什麼?”
沙和尚重複憐憐地一句話,道:“何苦要做那泥塑石雕的佛呢?”
憐憐臉sè瞬間蒼白,盯著沙和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沙和尚道:“我自西天佛國出生、成長。還在通天佛塔之頂的靈山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憐憐問道:“這又如何呢?”
沙和尚笑道:“在這我們師徒四人裡,我或許眼力最差。但是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西天諸佛菩薩的味道。”
憐憐面sè一僵,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聞到什麼氣味,於是懷疑地看著沙和尚道,道:“什麼味道?”
沙和尚說道:“不是用鼻子聞的。”
憐憐好笑道:“不用鼻子聞,難道用嘴巴聞麼。”
沙和尚道:“用心去聞。”
憐憐譏笑道:“你這和尚倒是敬業無比,隨時隨都打著機鋒。有必要麼?”
沙和尚道:“我不是在打機鋒。舉個例子,有一個人自幼在寺院長大,成年之後還俗了,數年後還娶妻了。可是他的妻子總和他說他身上有股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