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義黎鳳眸精亮,摟著愛妻的香肩,軟吻她的秀髮,柔聲道:“你夫君在考場上絲毫沒有受到那兩人的影響。你可千萬不要自責。”
次日,二人進宮面聖道謝,又去東宮見了李南一家四口。
海麗榮有些激動的悄悄給徐淼淼道:“姑,今個呂文傑離開長安,太子不曾送行。”
每次呂文傑帶著李南外出,呂族必會安排李南遇到族裡的嫡女,用意非常明顯。
李南沒有告訴海麗榮,怕她生氣,但是她是太子妃,有海族這個孃家,自是會有族人看到了立刻告訴她。
海麗榮對呂文傑、呂族恨之入骨。
徐淼淼冷聲道:“呂族多次做出逾越之事,小南南忍無可忍放棄呂文傑,省得日後夾在中間我們與呂族之間不知幫哪邊好。”
當年李嚴給李南找了幾位先生,呂文傑只是其中之一,由於呂文傑出自呂族,被冊封為太子太傅。
現在李嚴免去了呂文傑的太子太傅,也沒有冊封別人。
雲義黎夫妻在東宮用了飯,歇息片刻就去了白府向白步海道謝。
白步海不以為然的笑道:“當時,老夫在那個位置上,也就是說了幾句話的事,沒有做什麼。”
夫妻二人要給白步海下跪,被後者拼命的攔住,“老夫這條命還是郡主從鬼門關救出來的。”
白星凡特意被白步海叫來與雲義黎道歉。
白步海指著面紅耳赤的白星凡,“老夫的這個孫子,在義黎沒有在長安出現之前,被人捧得已經找不到天南地北,後來義黎出現,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他好面子,虛榮心又重,這幾年來在長安書院沒少給義黎找絆子。”
老頭子對於白星凡做的事都知道。
他就是想看看白星凡什麼時候能夠醒悟,直到這回白星凡差點被呂族的人挑撥教唆的做出了殺身之禍的大事,才不再等待,直接把白星凡帶進宮、帶上早朝去見識一下朝政的血雨腥風。
白星凡再次鞠躬行禮道:“雲兄弟,以前對不住了。”
雲義黎不管白星凡心裡怎麼想,至少後者表面上的姿態做出來了,當下接受後者的道歉。
白步海微笑道:“凡兒已經向陛下上了摺子,過幾日就要去南地邊防。以後你們想見面都難了。”
白星凡臉色有些尷尬,“我爺爺要我去外地開開眼界。”
雲義黎才是長安書院應該走的那個人,豈料白星凡竟是突然間要離開了。
這真是世事難料。
夫妻二人心情感慨的出了白府,白星凡還特意送至大門。
雲義黎拱拱手道:“一路順風!”
突然間,白星凡抓住了雲義黎的袖子到一旁去,低聲道:“雲兄弟,你一直在尋找族人,正好我無意中得到一個訊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雲義黎定定瞧著白星凡。
“我聽人說,當年,你的族人被當地的官員上報死亡銷了戶,然後秘室賣到國外去了。”
雲義黎肅容問道:“是何人所說?”
“我若是告訴你這個人是誰,我就成了小人。”
“那是什麼地方的官員,我的族人又被賣到哪國?”
白星凡擺出一幅你愛信不信的表情,攤開雙手,道:“你可以去查當年的長安、洛陽的官員,至於你的族人被賣到哪國去,就不知道了。”
雲義黎鞠躬行禮感激道:“多謝白大哥!”
白星凡望著二人並肩騎馬遠去,目光羨慕。
雲府。
徐淼淼問道:“白星凡的話可信嗎?”
“不管真假,我都要派人查一查。”雲義黎考中武榜眼兩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族人,可是至今沒有找到一個族人,也沒有任何的訊息。
“我這就派春蘭去東宮一趟,讓小南南的人幫著查。”
東宮這邊安排人去查十幾年前長安、洛陽管理官奴的官員,那邊長安會試放榜。
放榜那日,人山人海。徐淼淼已經從宮裡得到了訊息,不過仍是要去現場親眼目睹。
“第一名,雲義黎,揚州雲族!”
“這不是兩年前的武榜眼雲族長嗎,他竟是又考中了文比會試的第一名!”
“揚州雲族真是不得了,全族被抄家,這才恢復名譽幾年,族裡就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朝還沒有一人同時考中文、武進士。雲義黎真正是文武雙全的奇才!”
“聽說雲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