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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一件事情。

我轉過身,我的身子禁不住微微地發著抖,我向外大踏步地走去,一直到我走出了醫院之外,我的頭腦才略為清醒了一些。

我吸了一口氣,站著不動,那兩個人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這時,其中的一個道:“因為你的關係,先生,我們的六名優秀的專家變成了這樣子,先生,請快些離開去,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只怕我們要遏制不住我們的情緒,有一些事要做出來了。”

我猛地一驚,這兩人果然是警方人員。可笑這裡的警方竟然將事情完全推到了我的身上,以為我是罪魁禍首,這不是接近滑稽麼?

但是,六名優秀的專家的損失,的確令他們感到切膚之痛,如果我不盡快地離開這裡,他們可能不僅是說說算數,而是真對我不利的!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可以分辯的,但是我想也不必要了,我這就直赴機場了。”

我伸手召來了一輛街車,跳了上去:“機場!”

車子向前疾駛了出去,我的腦中實在混亂得可以,我甚至不敢向車窗外望一下,怕的是胡明那張可怕的白痴的臉,會突然在窗外出現。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突然一呆,叫道:“停車!”

街車司機停住了車,轉過頭來,以奇怪的眼光望著我,我的腦中這時,正想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我剛捕捉到了一點頭緒,是以我絕不想有人來打亂我的思緒,我不等他開口,便又道:“繼續駛,但慢些,別多問,照我的話去做。”

街車司機的面上,出現了駭然的神色來。因為我剛才是從著名的腦科醫院出來的,在那個醫院中,有著各種各樣的瘋子,他一定將我當作瘋子之一了,但那樣也好,可以省得他來煩我。

車子向前繼續駛去,果然十分慢。

我的思緒也漸漸地上了軌道。我那突然而來的念頭,是因為害怕胡明的臉突然在窗外出現而聯想起來的,我首先想到,在甚麼樣的情形下,胡明的臉才會突然出現在車窗外呢?這個答案是:除非胡明是個支離人。

胡明如果是支離人的話,那麼他的頭部,可以脫離身子而自由活動,就有可能出現在車窗之外。

我所聯想到的是:如果胡明是支離人,那會有甚麼樣的如果呢?

據“大祭師”說:鄧石的手離開了手腕,看來好像是他的手突然斷腕而去一樣,但事實上卻不是那樣,而是有著相當複雜的變化過程。那種光芒,照到了他的手,將他的手,在萬份之一秒(或許更短)的時間內,分解成為許多原子。

原子當然是目力所不能見的,於是,他的手便消失了。但是,被分解了的原子,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又完全依原來的位置,組合而排列了起來,那就使他的手,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出現。而人的神經系統的微弱電波,對自己在一定距離之外的肢體,仍保持著指揮的力量。

整個過程是那樣的!

那末,如果胡明的頭部在那樣的過程之下,離開了他的身體,而又復原的話,應該出現甚麼的結果呢?

“大祭師”曾說過,原子的復原排列,是完全依照原來的情形的。值得研究的便是“原來的情形”這一句話了。

胡明如今,因為受了藥物的刺激,他的腦神經受了嚴重的傷害,如果令他的頭部,所有的組織完全化為原子,再結合排列起來,“原來的情形”,是指他受藥物刺激之前的情形呢,還是之後?

如果是受藥物刺激之前的情形,那麼,胡明就可以完全復原了。就算不是,他也沒有損失。

我又想起了我和鄧石發生糾纏的多次情形,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弄傷過他的手,可是傷勢在他的手上,似乎痊癒得十分快。

那是不是因為分解、重組的過程之後,就“恢復原來的情形”?那是受傷之前的情形!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立即又叫了起來:“停車,停車!”

那司機停下了車子,我這才發現,車子已經來到飛機場的入口處了。

那司機轉過頭來:“先生,不是到機場去麼?”

我搖頭道:“不去了,我改變主意了!”

那司機以一種十分異特的眼光望著我,突然怪叫一聲,開啟車門,跳下車,沒命也似地逃走,我呆了一呆,但是我立即明白,是那司機終於將我當作一個瘋子,所以他逃走了。

我當然不會去和他多解釋甚麼,我到了司機位上,駕著車子,掉過了頭,直向警局駛去,我到了警局門口,向警局內直衝了進去。

可是我剛一進警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