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給笑出了眼淚,指著上官寶道:“你這兒子怎麼好不學,便將你的無賴模樣學得一般無二。”
“哪裡是一般無二,我看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纖纖瞟了一眼司徒正彥,啐道。
“也罷,也罷。便罰你吃三杯酒吧。”上官玉擺了擺手,自有漂亮的宮女上前,用碗大的杯,倒了滿滿三杯。
司徒正彥一見眼前的大杯子,看了一眼端莊賢淑的皇后姨娘,心想這麼溫柔的人竟然也學壞了,開始會整人了。
司徒勳心疼兒子,眼見三大杯子酒放在兒子面前,不由開口道:“你若不能喝那麼多,父王代你喝好了。”
“別管他,讓他喝!”上官寶見兒子耍熊,知這小子故意想討酒喝,便攔住司徒勳。
司徒正彥見大家都看著他,神色間立刻豪情萬丈起來,咕咚咚一杯酒下去,頗英雄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液,朗聲吟哦道:“把酒當歌,人生幾何?莫使金樽空對月!”
“大青白日的,沒月!你小子就別胡亂冒酸詞了,還有兩大杯,給老孃繼續喝!”上官寶用筷子敲了敲桌子道。
咕咚咚,又是一大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這回改悲壯了。
“正彥哥哥,你不要喝了吧,玲瓏害怕。”一邊末席就座的小郡主段玲瓏,看著司徒正彥的樣子,怯怯道。
“怕啥,你正彥哥哥可是酒神,這點酒有啥好怕的,大不了我喝醉了你來伺候我!”司徒正彥打了個飽嗝,微眯著眼睛有些醉意道。
纖纖聽了這話瞟了一眼有木凝珠,卻見有木凝珠真怔怔地望著司徒汝南出神,不由暗暗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丫頭可別是看上了那個汝南太子。
話說嫁進宮裡,就如同進了牢籠,哪如做一個閒散王爺的王妃自在?
司徒正彥三大杯酒下了肚,明明有了醉意,偏偏逞強,偏偏又被罰了三大杯,這下子可真是醉了,被展翼扶了搖搖晃晃進了房裡,倒頭就睡。
(汝南番外)惡人自有惡人磨…
展翼幫著世子脫下外衣和鞋襪,又給他蓋好被子,這才走了出來。
出門見白羽正負手站在院子裡,不由疑惑。
“今天這事我怎麼覺著有些古怪,為啥大家用的小杯子,偏偏世子用的是大杯子?”
“你也感覺有些怪?”白羽笑了笑,“王妃還吩咐我今夜務必要看好世子,不讓他外出呢。”
“到底怎麼回事?”展翼摸了摸腦袋,有些好奇。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白羽咬了咬唇,臉紅了紅。
“啥?”展翼瞧瞧四下無人,不由從後面抱住白羽,輕聲道:“什麼時候學會臉紅了?快說,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你放開手,也不怕被人看到。”白羽的臉更紅。
“好,我放開便是,你快告訴我。”展翼低頭在白羽玉般的脖頸上啄了一口,滿足地低嘆了一聲。
“世子買了牡丹院清官賽盈盈的初夜,王妃恐他夜裡真跑去鬼混,故而讓我趁著行酒,將世子灌醉。”白羽不敢看展翼含情雙目,將臉掉到一邊輕聲道。
“原來酒席上那一切都是王妃與你串通好的啊!”展翼恍然大悟,何以王妃會威脅世子,提那駭人聽聞的十大酷刑。
“可憐天下父母心。。。。。。”白羽幽幽嘆息了一聲。
“你只知道可憐別人,怎不見你可憐可憐我?守著你這麼個木頭人都這麼多年了,你倒是知不知道我的心意呢?”展翼苦著臉,將白羽推在牆邊,手臂撐著牆,將他環在懷抱裡。
“我怎麼不知。。。。。只是空耽擱了你。。。。。你們家一脈單傳。。。。。還指望你傳遞香火呢。。。。。。”白羽被他炯炯的目光盯得心頭髮慌,低下頭澀然道。
“我要想傳遞香火早就傳遞了,何必等了你這麼多年?說!你到底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才肯從了我?”展翼猛地收攏了臂膀,將白羽抱在懷裡。
“我。。。。。我。。。。。”白羽有些激動地說不出話,不由微微抬起頭來,看向展翼。
卻被展翼猛然用厚唇堵住了嘴巴,唇舌交纏間,竟是如初嘗蜜漿甘霖般甜美。
“翼,我。。。。。。我好幸福。。。。。。”唇舌交錯間,白羽低低呻吟了一聲。
展翼猛然又吻了上去,火燙的手掌有些控制不住地隔著衣袍,摩挲白羽光滑的脊背。
十幾年的守護,十幾年的相伴相隨,誰也沒有想到,焦不離孟的展翼與白羽,竟然是苦苦相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