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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到師長,初中高中和大學的好朋友,雖然每個只是說兩三分鐘,一圈電話下來,也用了足足一個小、時。

江之寒看著面前的甚話本。該打的電話基本都打過了,連遠在美國的車文韻,他都在她家的留言機上留了言。除了第二頁上那三個號碼,曾經對自己無比重要的三個人。

楊老爺子的四合院的電話完全撥不通,江之寒琢磨著他老人家回去住以後,又把電話服務給取消了。他一向都不喜歡電話這個東西。

伍思宜的電話號碼是江之寒找羅月娟要的,但打了幾次也沒有接。這半年來,江之寒斷斷續續的給伍思宜寫信,講講身邊生的事,有時候也寫寫自己的感慨。伍思宜時不時的回一封不長不短的信,和江之寒討論他的某些想法。至於她自己,卻是很少提及,伍思宜說,銀行的工作挺枯燥的,下班也沒太多的娛樂,所以沒什麼太多可以寫的。

最後一個號碼是倪裳家的。回來以後,本來高中班裡是有一個聚會的,江之寒回來晚了一步沒有趕上,所以還沒見過她。大概是因為他把吳茵帶回來的緣故,見了他幾次的其他人也絕口不提倪裳這個名字,連最喜歡說倪裳姐姐的林墨,在機場以後也從未說起她的名字。

開學收到倪裳第一封信和照片以後,江之寒回過一封信。不知道是不是倪裳體會到了那封信裡若有若無的疏離的味道,很久以後才來了第二封信,卻是短多了。一個學期的功夫,兩個人就來回通了這麼三兩次信。

江之寒對著她家的號碼嘆了口氣,想了一會兒,還是用手機撥了號。當倪建國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江之寒苦笑了一下,把電話給掐掉了。想了想,他終究還是又撥了一個手機號,傳來的聲音卻是使用者已經關機。

江之寒合上電話本,不知道怎麼腦子裡又出現了那句話:過去的再好,終究走過去了,不要總是在現在的失去以後才來後悔。

他推開門,對沙上的父母說:“我出去一下,十二點以前一定回來一起放鞭炮。”

吳茵盯著眼前的一堆煙花爆竹,臉上浮出一絲笑。

在異鄉的一間小屋裡,獨自過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滋味。但想到那個傢伙給自己買了一堆煙花爆竹。還說什麼明年可能就要禁放了,吳茵又覺得有些可笑。

和江之寒在一起已經一個月了,嗯,連工資都領過一次了。

要說熟悉,兩人似乎很熟悉。江之寒把她介紹給了自己所有的朋友,把她帶回了家,讓她進入了自己的商業天地,好像對她完全沒有什麼保留。

但是,江之寒幾乎從來沒有主動問起過吳茵家裡的事。她為什麼急著掙錢。他不問。吳茵也沒有說。

有時候,吳茵覺得隔他很近,有個寬厚的肩膀可以靠,有個似乎無所不能的人可以依賴。有張原來看很可惡現在看很溫暖的笑臉,還有很多體貼,細心,和照顧。但更多的時候,吳茵又覺得他很遠。除了偶爾半開玩笑的說他很寂賓。江之寒從沒對她傾吐過煩心的事。她很難揣摩出他在想什麼。有沒有煩惱,為什麼憂心。

所以,當他牽著她的手走過校園的林蔭道,或者在商場裡仔細給她挑衣服的時候,吳茵能感到充實,能感到開心,卻很少感到踏實。

她不知道怎麼描述那種感覺。好像就是,一閉眼,再一睜開,他可能就會消失在生活裡,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婦不知道,那一刻會在什麼時候到來。比這更糟糕的是,她越來越不情願看到那個時刻的到來。

電視開著,裡面是鬧哄哄的一個小小品。電視機前的人,卻對著一堆煙花爆竹,痴痴的想自己的心事,直到重重的敲門聲把她驚醒。

吳茵走到門前,很警懼的問:“誰呀?”

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回答她:“我是你的鄰居老王。這裡有替你收的信和包裹。”

吳茵遲疑了一下。想說我本來不住這裡,又覺得是句有些奇怪的

她小心地把門開啟一個縫,外面遞進來一封信。她接過信,把門開的更大一點,江之寒一個箭步跳了進來,嚇的她險些叫出聲來。

吳茵心裡很是開心,拿拳頭使勁打了他一下,說:“嚇死人

江之寒呵呵笑了兩聲,說:“警慢性不夠啊,怎麼能隨便給人就駐開門了呢?”

吳茵嗔道:“你豐嘛冒充說什麼鄰居老王啊,還裝出很老的聲

江之寒說:“啊?不會吧,你連隔壁老王的故事都沒聽說過?”“ 吳茵自了他一眼。“一定不是什麼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