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這段時間我也沒遇到他,你來了就幫我帶個話,讓他要注意一些,畢竟無風不起浪嘛。”
江之寒知道石廠長和陳書記現在已經是堅固的盟友了,彼此家的電話一定是有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陳書記需要自己在中間當傳話人,而不是直接打電話給石廠長。他暗地裡想了想,知道自己還是太嫩,對這些東西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麻煩去想它們。陳團長又坐了幾分鐘,站起來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兩個自己說話。對了,之寒,順便幫我問一下石廠長,我這個老部下,有沒有可能在廠裡面幫我解決個不錯的工作?”江之寒點頭答應,陳團長就去了自己的書房。陳沂蒙拉著江之寒問了幾道數學,物理,和英語的題,江之寒就告辭去了母親的書店。
到了書店,江之寒大概和母親講了一下去電臺打廣告的事情,讓她和小芹具體聯絡。厲蓉蓉現在很信任兒子的判斷力,加上價格確實不貴,便一口答應下來。趁著母親去洗手間的時候,江之寒用店裡的電話給倪裳家打了過去,和倪裳約好的,她會搶著去接電話。鈴聲響了一下,電話那頭就傳來倪裳的聲音:“請問哪一位?”江之寒說:“今天沒事吧?”倪裳壓低聲音說:“張老師好像有點不高興,但並沒有說什麼。”頓了頓,說:“明天說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今晚打電話?”江之寒笑道:“因為這樣打電話有一種偷情的感覺。”倪裳低聲罵道:“你去死。”便掛掉了電話。
收拾好店面,大概又掃了一下地,江之寒便和母親一起回了家。回到家,梳洗完畢,江之寒拿出這幾天看的經濟大蕭條大事記,坐在床上看了一個半小時,又練習了一個小時的打坐運氣,終於結束了又一天繁忙的生活,上床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他又聽到火車的隆隆聲,有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在遠處飄過,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江之寒在夢裡問,你是誰?那個聲音飄飄渺渺的,聽不真切。江之寒張大了耳朵,仔細聆聽,那人似乎在說,我叫倪裳,我叫倪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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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嚴青天的第一把火(上)
嚴正德上任中州市委書記已經四個多月了。、QunabEN、coM在就任之前,他是鄰省B市的市長市雖然和中州一個行政級別,但規模大有不如。所以這次升遷,是到一個更大的城市直接升任市委書記,就有些跳級的味道。嚴正德屬於所謂的“空降”官,是中組部直接調動安排的。這個做官呢,講究的就是一個承上啟下:最好的狀況是在下面要有根,在上面呢要有枝。下面有根,才能指哪兒打哪兒,充分貫徹自己的意識;上面有枝,出了紕漏才有人幫著捂蓋子,出了成績也能上達天聽。不過世上很難有十全十美的事,大多數的幹部很難真的做到這兩點。
對於嚴正德來講,事情可能更糟一點。他出生的地方離中州很遠,過去的仕途和中州也沒有任何交點,在中州可謂睜眼一抹黑,是無根之樹。中州這個地方地方性很強,基層官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講普通話,而是說當地的方言。一個一開口就是京味普通話的領導,很難真正進入他們的圈子。而說到上面的關係呢,嚴正德自己是平民家庭出生,這一點就先天的吃了虧。這些年來,以前的老領導老上級當然是不少,經營的人際網路也不是沒有,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步登上中州市委書記的寶座。但在省領導那裡,嚴正德幾乎完全沒有奧援。他深切的知道,如果短時間內局面打不開,或者貫徹執行自己的政策的時候下面反彈太大,對自己都會是很不利的局面。
嚴正德在B市作市長的時候,因為在處理一起國營工廠的糾紛而在民間名聲大振,他素來清廉,作風硬朗,有時候甚至有官場上很忌諱的固執。由於在他手裡處理了一批縣局級幹部,坊間有人稱他為“嚴青天”。嚴正德剛一空降到中州,他以前的脾**跡就已經在中州小範圍裡傳揚開了。各個局的領導,下面區縣的頭目,甚至包括一些副市長級的官員,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味道。誰知道嚴青天起狠來,會拿誰開刀立威?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嚴正德上任以後,除了四平八穩的講了幾次話,主持了幾次會議,並沒有什麼大動作。
三個月前,嚴書記開始他熟悉中州環境的舉動,每個星期到不同的局或者區縣做調研蹲點。當然沒有人會天真的以為,嚴書記上任,會一把火都不點。在平靜的波浪下,聰明點兒的人都在這段日子收斂幾分,免得觸了黴頭,成了被打死的出頭鬼。
星期四的下午,在嚴書記的時間表上,2點到4點是和退休老幹部的座談會。在嚴正德上臺之前,這樣的座談會通常是走走過場,一年也就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