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叫媽的。”江之寒不由張大了嘴,他可從沒遇到有人第一次見面,當著自己的媽要自己叫她媽的。
伍阿姨解釋道:“當年我和你媽可是好的不能再好,後來又同一年懷孕,所以我們就約定要是都生兒子或者都生女兒,就結為姐妹兄弟,互認對家作乾媽;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所以你一生下來我就是你丈母孃。你說該不該叫媽?”
江之寒聽到傳說中的指腹為婚居然生在自己身上,不由大是有趣。旁邊幾位叔叔阿姨也覺得有趣,攛掇著要江之寒叫媽。對著一個才認識的陌生人叫媽,江之寒可還是叫不出口。不過他現在也算多經鍛鍊,當然不肯隨意就範。眼珠子轉轉,他決定把戰火轉移,說:“伍阿姨,現在可是新時代了,講究自由戀愛。我叫你媽,那也得你女兒同意呀。”沒想到那女孩爽快地接道:“我沒意見啊。”大人們一陣鬨笑,鬧了江之寒一個大紅臉,最後支支吾吾還是隻叫了聲“伍阿姨”。伍阿姨的女兒叫伍思宜,輪到她,大人們一起鬨,她就面不改色的對著厲蓉蓉交了聲媽,江之寒在一旁看了不由搖頭。
這次出來是野餐的,各家帶了食物,不外乎是滷牛肉,涼拌雞,拌黃瓜,還有面包,糕點,水果,和飲料什麼的,倒是一應俱全。這一日天高氣爽,一夥人一邊吃喝,一邊說些當年崢嶸往事,很是愜意。江之寒心裡暗想,這才是真正的朋友相聚之道。
吃完中餐,就有人提議打撲克,三個男人和一位阿姨擺好架勢,剩下幾位女的就坐在一起聊天。伍阿姨就笑說:“我們大人聊天,你們聽著也無聊,你們兩個小的就自己出去走走吧。”另外一位阿姨調笑道:“這麼多年沒見,趕快去增進增進感情。”江之寒倒是無可無不可,就和伍思宜一起走出涼亭,兩人商議了幾句,決定去爬附近的翠玉峰。
兩人邊走邊聊,江之寒瞭解到伍思宜在一所銀行職高上學,開學也是二年級。伍思宜跟江之寒秋後算賬:“你挺陰險的,別人讓你叫媽,你就把火往我身上引。”江之寒乾笑道:“你知道他們大人的思維模式,女孩子矜持一點那是美德,放男孩子身上那就是不大方。所以才找你幫忙的。”伍思宜倒是大有同感,說道:“叫聲媽有啥關係,又不少一斤肉。這些大人最是喜歡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真要是你要談戀愛了,又慌得跟天要塌下來似的。”江之寒笑道:“你試過挑戰他們啦?”伍思宜搖頭說:“現在的男生無聊的很,一個個喜歡裝酷,傻傻的一個個喜歡把手揣在褲兜裡,就恨不得找一頂那個年代的帽子扣在頭上跟人學樣子。”
伍思宜又問江之寒暑假幹什麼了,江之寒說自己在鍛鍊和讀書,然後又撿了些有趣的讀到的東西和她說,她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個暑假,江之寒感覺自己有一個很大的變化,就是遇到陌生的女孩子,總是能很快和她們聊得很熟,這倒是以前不太常生的事,從石琳,到姍姍小芹,再到伍思宜,即使有些女孩和他有些年齡差距,都是很談得來。
伍思宜問江之寒:“你這麼刻苦,有啥偉大理想啊?”江之寒回答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不想隨波逐流吧,或者是想要幹出點兒事來,但模模糊糊也說不很清楚。總之,就是不想和有些人那樣無聊的活著。”說著就想起來昨天的晚飯,當成笑話說給伍思宜聽。江之寒學那幾個勢利的女人倒也惟妙惟肖,伍思宜笑得前仰後合。末了,江之寒說:“我後來幫她們總結了一下,古代女人講三從,未嫁從父,嫁夫從夫,夫死從子。她們是講三比,一比丈夫頭銜,二比家裡錢財,三比兒女成績。”伍思宜咯咯嬌笑,說:“你說的好形象。不過你也別以為你以後有錢了出息了,出了這個圈子,就見不著這樣的人,我看這樣的人到處都是,你怎麼避也避不了的。”江之寒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她,覺得這個女孩很有見地,有著越年齡的成熟。伍思宜使勁地說:“這些大人勢利死了,無聊死了,討厭死了。”說完還不解恨,又重複了一遍。江之寒不由失笑。
爬了大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江之寒看著伍思宜有些輕微氣喘,就說休息一下吧,喝口水。兩人隨便找了個路邊的大石頭,江之寒坐下來,還用手輕輕拂了一下旁邊石頭上的灰,讓伍思宜坐。伍思宜看著他,輕笑道:“懂得關心女孩子,很不錯呢。一定會有女生喜歡的。”江之寒說:“你說話的語氣怎麼象比我大很多似的?”伍思宜道:“我就是比你大嘛。”江之寒說:“我們可是同年同月生的耶。”伍思宜笑道:“他們不是說我大三天嗎?總之呀,一般我看你們重點中學的男孩子,總覺得小几歲似的。”江之寒問:“為什麼呢?”伍思宜說:“可能是教室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