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陳嶼看的眼睛都直了。
夏時原本是在吃盤子裡的那幾塊肉,聽到陳嶼說話把頭轉回去,在看到不遠處正跳舞的三個人時,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
看了沒幾秒,臉慢慢紅了,在那三個人解開襯衣釦子時,就一點也不好意思看了,默默把身子轉了回來。
而她剛轉過來就對上了某人視線。
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赤裸裸寫了幾個大字:“這就臉紅了?”
她不說話。
“出息。”
夏時小聲反駁:“你試試。”
“試什麼?”
“試試有漂亮女孩在你面前跳舞你會不會臉紅。”
祁佑對她這個提議表示非常的不屑,“切。”
“切?”夏時覺得自己被挑釁了,這人實在太猖狂了。
不知道是聽到了他們說話還是什麼,在這三個男生之後,真就來了幾個穿著短裙短褲的漂亮女生。
結果祁佑臉上表情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哪怕中間還有個女孩朝他走了過來。
他沒任何青春期男生那種見到漂亮女孩的侷促害羞,完全淡漠疏離。
她鬱悶地撇撇嘴,這人難道就不會害羞嗎?
沈思年聽到了倆人對話,看人鬱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不要臉臉自然也就不會紅了。”
祁佑睨了他一眼。
夏時被她哥這句逗笑了:“也是。”
“也是?”他看向她。
被祁佑的目光一掃,她就安靜了。
沈思年:“你就知道欺負我妹。”
“我欺負她?”祁佑笑了,“你問問她,是誰動手又動腳?”
“動手又動腳?”這詞沈思年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呢?
夏時也沒想到祁佑會來這樣一句,抬起頭看他,眼睛裡有慌亂:“我哪有。”
“哪有?那鞋不是你踩的?還有嘴不是你——”
夏時想起來了,急忙制止:“停!”
其實她不制止倒還好,祁佑要說的也不過是:那嘴不是你捂的?
但是這一停,停下的地方真的是很容易讓人遐想。
“嘴怎麼了?”陳嶼著急追問。
祁佑:“她不讓說。”
“……”
經這樣一搞,沒什麼也像是有什麼了。
夏時做最後的辯解:“嘴沒什麼,我就是讓他不要說話。”
幾臉懷疑。
夏時:“真的。”
“就是真的我們才覺得奇怪,”陳嶼說,“都是哥讓我們閉嘴,還沒人敢讓他別說話,他聽你的了?”
夏時點頭又搖頭,“沒聽。”
陳嶼一副這才對的表情。
祁佑看了她一眼。
她心虛的把頭低下去了。
他扯了一下唇角,倒也沒揭穿。
而坐在這裡的幾個人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
這倆人要是沒什麼,太陽能從西邊出來。
這家店舞蹈是固定時間開始,其他時候都是在放歌。
放歌期間,在這裡吃飯的人可以隨意掃碼點歌或者唱歌。
在一個男人鬼哭狼嚎唱完一首之後,陳嶼揉了揉耳朵,眼看那個男人即將再來一首,他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哥。”
男人回過頭看他。
陳嶼走過去:“您累了吧,休息會兒,我來。”
聽到他說這句,在場坐的人彷彿同時都鬆了口氣。
陳嶼拿著話筒回了位置:“你們誰唱?”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你拿的就你唱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唱歌。”
“不會唱歌你還搶話筒。”
“那不是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哥唱的讓我想起了我太奶走的時候路邊哭喪的。”
“你唱,”陳嶼把話筒朝沈思年遞過去。
沈思年搖頭,“我就這一點缺點。”
“你來,”他又遞給了周硯川。
“不會。”
“哥,”陳嶼求助般看向了身旁的人。
夏時也把視線移了過去,與此同時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覺攥緊了些。
祁佑沒立刻回答,而是垂眸看了眼他遞過來的話筒,安靜了兩秒:“不想唱。”
被拒絕是陳嶼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