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沒立刻回宿舍,而是去超市買了水果和零食,拎著去找了小九。
兩人一見面就膩歪歪抱在了一起。
明明上午一起來的,經歷了這一下午,彷彿很久沒見了一樣。
溫玖先問的宿舍室友怎麼樣,聽女孩說很好,便放心了不少。
放心後也開始忍不住八卦。
她在操場上的時候也聽說了祁佑來他們學校的事情,當時他們教官都跑去看了。
能讓祁佑直接什麼都不顧的過來除了是氣慘了來找她們夏夏,也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她輕聲問:“祁佑來找你啦?”
溫玖這句一問出來,女孩臉頰就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小小又弱弱的一句:“嗯。”
“怎麼樣?還生氣嘛?”
“不生氣了。”
溫玖有些意外,“那麼快嗎?”
周硯川那傢伙生氣了,每次都一個星期起。
女孩這樣一問,夏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回憶和情緒就又一下子湧上來了。
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抓了一下衣服,臉又一次紅透了。
*
她不會接吻。
唯一一次經驗就是祁佑上次吻她時。
她學著他吻她那樣,輕輕含了一下他的嘴唇,還因為緊張,牙齒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唇。
夏時覺得她本來都哄好了,可是她一親他,就又不好了。
她和他說:“別難受了。”
他回她:“難受。”
難受怎麼辦啊?
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而且她已經羞的哪裡都燙了。
在她剋制著羞赧,想要抬眼去看他時,他說:“還要。”
很委屈,像是在撒嬌。
後面……
她不記得她具體親了他幾下。
不是那種很深的吻。
就是像蓋章一樣,踮起腳尖,扶著他的腰,在他唇上輕輕印一下。
一下兩下,他一直說不夠。
而且,他也不動,就讓她親。
不知道第幾下,夏時想像前面那樣輕輕吻一下就退開時,一直沒動作的人突然就扣住了她的後頸。
*
結束通話電話後,祁佑唇角的笑意都還沒有消散。
甚至,更深了。
他現在腦海裡浮現的都還是親完女孩在對上他視線的那一秒,羞到把頭埋進他懷裡。
祁佑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十點多,公司裡絕大多數房間的燈還亮著。
他坐上電梯,徑直上了頂樓。
公司裡有兩層樓一般人不允許上。
一個是中層,另一個就是頂樓。
頂樓有他專門的音樂室和練習室,所以一般不允許其他人上來打擾。
中間的樓層是因為許多重要會議和考核表演會在那層樓開,也不允許。
底下有等電梯的小孩們在看到電梯門上顯示的樓層時,都有些意外。
“是佑白師兄嗎?”
“我發現佑白師兄最近來公司挺頻繁的。”
“感覺現在的佑白師兄有點像他最開始的樣子了,聽以前的師兄說,佑白師兄剛簽約時,幾乎沒離開過公司。從早到晚,不是在練習室跳舞,就是在隔壁寫歌。”
雖然小,但是他們也能看出來,佑白師兄和公司裡其他的師兄師姐更或者和他們都不一樣。
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喜歡音樂舞蹈的,但也都是抱著出名來的。
可佑白師兄不一樣,他來,就是單純喜歡。
只不過有些人太優秀了,他不需要刻意去散發光芒,光芒都已經難掩。
不過就是後面……
幾個人相視看了一眼,知道這是默契地想到一起去了。
前段時間鋪天蓋地都是相關訊息,他們想不知道都很難。
說實話,他們從來沒想過佑白師兄會有這樣一個身世。
當年,舞蹈家昕瑤自殺的訊息無疑是在全網熱傳。
那段時間所有人都在討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會讓這樣一個人自殺。
對於她曾經取得的成績,這個結局,有點過於諷刺了。
她選的是割腕。
好多人割腕都不會死,因為太痛了,往往用刀片劃第一下的時候,但凡有一點生的慾望,都狠不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