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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她跳到江葦青的面前,不由分說將手裡的一個糖人兒塞進他的手裡,又彎著眉眼湊到他的鼻尖前笑道:“看吧,我說話算話,我說不會丟下你就不會丟下你。我回來了。”

“這孩子!”坐在床邊上,險些被她撞到的姚爺抬手就往雷寅雙的頭上拍去。

可他的手還沒拍到雷寅雙的頭上,就叫人一把給架住了。

他抬頭一看,那三角眼不由又眯了一眯。

江葦青半跪在床上,正抬著手臂架住他的手。見姚爺看過來,他似有些不自在了,閃著眼道:“當心打壞糖人兒。”

姚爺眼一閃,笑道:“你倒護得緊。”——他看出來了,這孩子不知為什麼,竟似乎十分喜歡雙雙,喜歡到都看不得他伸手去拍她。

回頭,他將他和那孩子說的話全都告訴鴨腳巷的大人們時,板牙奶奶嘆道:“這怕是就像那剛出生的小雞崽兒,看到鴨子也能當是母雞一般。”

板牙爹皺眉道:“他又不是真什麼都不記得。行嗎?”他看向姚爺,“就這麼收留他?”

姚爺道:“再看看吧。”又道,“京裡的訊息,你加緊打聽。”然後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那孩子,再長長,怕真是個人物。”

至於東廂裡,已經洗完澡的板牙正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江葦青手裡的糖人兒。雷寅雙則嘰嘰呱呱跟三姐說著那糖人的來歷,直說得三姐煩了,伸手去捂她的嘴,道:“還能有什麼來歷?不就是雷爹爹給你買的嘛!”

板牙回頭不滿地衝著雷寅雙噘起嘴,道:“以前你都是送我的!”

雷寅雙道:“這孩子不是才來嘛,還生著病,腳上又有傷……誒,”她忽然道,“既然以後他是要留在咱鴨腳巷的,咱也總不能老是‘這孩子’、‘這孩子’的叫他吧,偏他又不記得自個兒的名字了,咱是不是得給他起個名兒啊!”

“叫狗蛋!”板牙立時洩憤地道。

雷寅雙不客氣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看著江葦青道:“他老叫我想到嬸嬸養的那窩小白兔,要不,就叫他小兔吧。兔哥兒……”

說著“兔哥兒”三個字時,雷寅雙一陣恍惚,她隱約有種感覺 ,這名字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妥……

三姐忽然“撲哧”笑了一聲,道:“兔兒爺!”

雷寅雙一怔。她想起來了。三姐說的“兔兒爺”是中秋廟會上常見的一種泥捏小人兒玩具,可她還知道這詞兒另有一個大人不會願意讓孩子知道的含義……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知道的。她趕緊道:“這名字不好……”

“我喜歡。”

忽然,那坐在床上,手裡握著個糖人兒的小兔,抬著雙兔子般溫馴的眼,看著她柔柔笑道。

雷寅雙張張嘴,又轉了轉眼珠,指著他笑道:“是你自己說喜歡的,以後可別怪我。”

“不怪你。”小兔看著雷寅雙,笑得更是溫馴了。

☆、第十四章·活著的聲音

第十四章·活著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雷寅雙還散著頭髮,就從小靜的房間裡竄到板牙奶奶的屋裡來看小兔了。

其實昨晚她原想守著小兔的,小兔也不願意放她走,可板牙娘一句“七歲不同席”,便打了回票,直接把雷寅雙趕去跟小靜睡了。雷寅雙還不甘心地嘀咕著,“什麼‘七歲不同席’,板牙不還跟小靜姐姐一屋子睡嘛!”

王家只一正兩廂三間主屋。那正屋自然住了王朗夫婦;東廂裡住了板牙奶奶;西廂的中間拉了塊簾子,又將兩張架子床背對背地放了,便住了板牙和他姐姐兩個。

板牙娘上前在雙雙肩上虛拍了一記,笑罵道:“能一樣嗎?那是親姐弟倆!”

這句話,倒勾起雷寅雙的心事來,便拉著小兔的手道:“那我也認他做我弟弟好了。”又抬頭問著她爹:“可好?”

雷爹爹對他這女兒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的,立時憨笑著點了頭。

於是雷寅雙一彎眼眸,回頭對小兔江葦青道:“你做我弟弟好不好?”又豎著拳頭道:“我打架很厲害的!你做了我弟弟,我就是你姐姐了。以後誰欺負你,我就幫你打他!就算是那個什麼侯府的人追來也不怕,我幫你打跑他們!”

便是她不以武力值誘惑江葦青,他也沒什麼不情願的地方,便立時點了頭,很是乾脆地衝著雷寅雙叫了一聲“姐”,只喜得雷寅雙的虎目一下子彎成兩道月牙兒,抱著她的小兔弟弟就不撒手了。

可就算他倆已經有了這“姐弟”的名份,到底沒能叫板牙娘點頭,叫她和她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