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萬一要是出個什麼差錯,那就是因小失大,破壞了整個政策。
當然,他們前去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監工,到時韓藝還會讓他們在當地成立工程署,專門管理工程這一塊,而工程一旦開始,人口必定往工程所在地集中,勞資雙方都必須要依靠工程署,等於就是利用投資推行大唐制度,當初韓藝就跟李治保證了這一點,工程還不算,光政治目的,這五十萬貫是絕不會虧的。
小吏開心,楊先志等戶部官員也開心的要命,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被這些小吏給取代,一開始很有這趨勢,韓藝就直接繞開了他們,這讓他們憂心忡忡。如今這個特別小組要遠走西北,那麼他們官位就穩固了,那些小吏至少也得去兩三年,這兩三年盡力表現自己,畢竟他們的表現韓藝是看得見的,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韓藝這一番話就穩住了戶部內部,各司其職,鐵板一塊。現在戶部可沒有誰敢違抗韓藝的命令,全部都是以韓藝為中心在轉,韓藝一句話,李治就將鄭善行派來戶部,也就是說,韓藝一句話,他們就得捲鋪蓋走人,畢竟這些工程,李治是相當看重的,韓藝只要拿出這事來請求李治貶或升,李治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八品小官跟韓藝去計較,這兩大工程關乎著國政外交,百分之一百會批的,他們再也不敢跳了。
等到第二日,韓藝就將西北工程的事宜交給了特別小組去辦,而他則是約見了船塢、運輸四大集團的代表人,理由就是商談註冊一事,中標還不等於簽約,還得註冊,要驗明資金,才能正式批准。
因為鄭善行是戶部官員,不便於出面跟戶部談判,崔戢刃是官員也不適合,盧師卦早已經言明沒空搭理這事,只是讓盧家一個管家代他出面,那麼只剩下王玄道了。
王玄道剛剛來到戶部門前,恰好遇見元哲,二人一照面,那是心有靈犀,彷彿都在等待彼此。
“玄道哥。”
“是元哲啊!”
元哲笑道:“想不到玄道哥會親自出面。”
王玄道苦笑道:“這十萬貫對於我們而言,可都是飯碗裡面省出來的,不得不慎重。裡面請!”
“玄道哥先請。”
二人入得戶部,只見門口站著二人,正是竇衡和鄒鳳熾。
這四人一照面,氣氛非常詭異。
竇衡、鄒鳳熾看似面帶微笑,但目光中卻充滿了期望。
而王玄道和元哲那真是的平淡,朝著竇衡、鄒鳳熾二人微微頷首,然後便進去了,他們之間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來往,甚至都不認識。
被晾在一邊的竇衡和鄒鳳熾,呆若木雞,他們原本以為,兩大運輸集團肯定會來求他們的,趕緊給他們造船,他們是供,對方是需,他們當然佔有先機,可哪裡知道,人家理都不理他們。
過得一會兒,二人相覷一眼,轉身走了進去,一看王玄道和元哲熱絡的聊著,看似聊得家常之事,但是氣氛讓雙方都明白對方的用意,形成了一種默契,但是這對於竇衡、鄒鳳熾而言,那絕對是一個不好的訊息,只能坐在另一邊,笑著比哭還要難堪。
殊不知,有一個人正在偷偷的注視著他們,這個人當然是韓藝,他心中一嘆,果然都不是善茬,難免為竇衡和鄒鳳熾擔憂起來,輕咳一聲,走了進去。
“韓侍郎!”
四人趕緊起身。
“各位早上好!”
韓藝拱拱手,來到正座前,手一伸,道:“請坐。”
四人又坐了下來,韓藝也坐了下來,一番道喜自然是在所難免,但是比起昨日那些激動的商人,這四個人顯得非常淡定,王玄道那吝嗇的笑容彷彿還是笑的最真誠的。
他們可都不是傻子,說得好像我們賺了是的,現在我們可是出了一大筆錢在這裡,還不知道是賺是賠了,等我賺錢了,你再來恭喜我。現在韓藝代表的朝廷,元哲當然不會給面子,咱們買賣歸買賣,而且他現在代表的還不是元家,是一個集團。
韓藝目光左右一瞟,彷彿自己還欠了他們似得,心想,這群混蛋,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他們這麼不給面子,韓藝也懶得跟他們寒暄了,正色道:“我今日約各位來此,主要是為了幾件事,首先,就是註冊的事,我知道各位的集團裡面有些人不想出面,因此我要重申一遍,戶部只會保證註冊上面有名字的人,也只會保障他們的權益,倘若派下人來充當的話,到時下人要吞掉他們的錢,戶部只會幫助他們,這個你們一定要親自轉告你們集團的每一個成員。”
他為什麼要強調這一點,就是打算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