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處亮笑哈哈道:“一年俸祿對你而言,算得了什麼,至於停止三月,你更不用擔心,有事我還會找你的。”
“別!”
韓藝忙道:“你別來害我,我今日來就是收拾東西回家的,再說,我這麼無能,你找我幹啥。”
程處亮嘿嘿道:“你別意氣用事,這民安局可少不了你的,算我剛才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
這廝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韓藝一臉鄙夷之色。
程處亮兀自笑哈哈的,臉皮厚的韓藝都自愧不如了。這是程處亮最高明的地方,什麼事都讓下面的人去做,他唯一的職責,就是吩咐。這就是當官的最高境界,什麼都自己做的官,那是傻子來的。
長孫延也忍不住呵呵笑了幾聲,程處亮這麼豁達,也正是民安局團結一個重要因素,沒有誰說要爭業績,要取而代之,反正各司其職。隨即又正色道:“可是我認為朝廷的此番詔令,起到的作用不會很大。地方上的州縣與地方上的鄉紳一直都是合作關係,縱使陛下下達了詔令,但是多半鄉紳們都會不以為意,而官府也不會較真,因為也並非是陛下的初衷。”
韓藝問道:“那信安鄉呢?”
長孫延一愣,道:“信安鄉可能不敢再執行斷指之法了。”
“為什麼?”韓藝又問道。
長孫延答道:“因為陛下褒獎了皇家警察,那麼皇家警察若是在遇到這種事,必定會比這一回更加果斷、堅決,是決不允許信安鄉再這麼做了。”
韓藝道:“鄉紳跟官府合作,這的確是事實,但是鄉紳跟民安局可是沒有任何交情的,皇家警察可不會管他那麼多,畢竟陛下還是下達了詔令,今後民安局開到哪裡,這條詔令就會被執行,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長孫延皺眉思索一陣子,突然看向韓藝道:“這倒也是,畢竟陛下連你這位皇家特派使都給予了處罰,皇家警察焉敢不執行這一條詔令。”
韓藝笑了笑,道:“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程處亮忙道:“沒事常回來看看。”
韓藝鄙視了程處亮一眼,然後便出去。
程處亮一臉鬱悶道:“我怎麼突然感覺陛下這是在懲罰我呀,韓藝可是我的得力干將,他走了,誰來幹他的事啊。”
長孫延乾笑兩聲,默默的起身出去了,這韓藝乾的事,他可幹不來,沒有那金剛鑽可別攬這瓷器活。
其實在民安局停職三月,這個懲罰真是無關緊要,要真有什麼事,程處亮還會找韓藝的,只是做做樣子罷了,至於那一年俸祿,那都不能說是懲罰,因此韓藝自從去了戶部,壓根就沒有給自己發過俸祿,因為他不要俸祿,他就有藉口去削減別人的俸祿,這本賬他還是算得清的。
賢者六院!
只見閻立本、李淳風等一干工學院的九品院士都站在空地上,瞅著韓藝騎著這第一輛腳踏車,濃濃的成就感充斥在心間,那眼眶都泛著淚光。
唯獨總設計師雲休坐在臺階上,一手託著下巴,打著哈欠,一臉的索然無味,需要用腳踩的腳踏車,他可不稀罕,要不是韓藝來了,他估計還在屋裡睡大覺了。
“真是棒極了!”
韓藝騎了兩圈之後,停了下來,非常興奮的說道,雖然他騎過比這好幾萬倍的腳踏車,但是這種自我研發的感覺,還是讓他感覺特爽。
一個九品院士就道:“這得多虧閻尚書和李太史的幫助,我們才能這麼快造出這輛小車。”
李淳風謙虛的擺擺手道:“其實我們所做之事,皆是來自韓侍郎的數學原理,好比說將車身設計成三角形,就是根據韓侍郎你提出來的三角最為牢固的原理。”
閻立本點點頭道:“最關鍵的還是這鏈條,因為這鏈條也是最為難做的,需要非常精確的測量,這裡面也大量用到了韓侍郎的那些公式。”
這鏈條是用鐵做的,先將模具做好,再將鐵水灌入其中,這聽著是容易,但是需要極高的技術,因為這鏈條的零件是非常小的,而且高度精準,這需要大量的數學公式,其實這車身一天就做好了,就是這鏈條弄了很久,還做了許多廢品。
韓藝呵呵道:“二位真是謙虛了,公式只是公式,就跟銅鐵一樣,你不知道用,那就沒有一點作用,二位能夠將那些公式應用於腳踏車上,這可需要極高的智慧啊。”
“過獎,過獎!”
閻立本擺擺手,道:“不過這鏈條還是不夠牢固,這主要是因為這種鐵不太適合做鏈條,如果有更好的鐵,那這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