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現在就帶你去。”
“不不不,我自己去就是了!”
韓藝趕緊攔住他,又問道:“這沒有關係吧?”
那下人很是無語,你都要自己去,我哪裡敢攔著你,你還不如不說了,手一伸,道:“特派使請便。”
這下人還真夠機靈的!
韓藝暗自一笑,請便,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去的,我可沒有讓你去。
不過既然來了,韓藝就沒有打算怕,走了進去,又憑藉著記憶,來到了楊飛雪居住的小院前,看看那小妮子在幹什麼,他輕輕推開院門,目光往屋內一瞥,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院中,白皙的玉手,託著尖尖的下巴,望著正在凋謝的花朵,怔怔出神,面容有些憔悴,眉宇間還透著幾分愁色。
韓藝見了,心中不禁一陣難過,他還是喜歡那個有著燦爛微笑的楊飛雪,入得院內,輕聲喊道:“飛雪。”
哪知楊飛雪卻是不理,自顧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又出現幻覺了,唉。。。也不知韓藝有沒有想我。”
韓藝聽得愧疚的要命,道:“當然有啊!”
楊飛雪愁悶道:“要是真的那該多好。”
她難道還是以為自己是在自問自答。韓藝見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竟然因為自己變成這樣了,真的很想桶自己兩刀,眼眸一轉,道:“小蒙!”
楊飛雪聽得身子劇烈的顫抖下一下,緩緩轉過頭來,見到韓藝站在面前,不禁“啊”了一聲。
看來小蒙真的有擾人清夢的作用。韓藝內疚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楊飛雪眼眶漸漸溼潤,淚珠兒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突然,她站起身來,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韓藝,眼淚登時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哽咽道:“韓藝,我好想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楊飛雪在這兩三個月內所有,她也能說出這句話。
韓藝頓覺百感交集,緊緊將楊飛雪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摟在懷裡,在她耳邊道:“我也好想你,是我不好,沒有早點來看你。”
他心裡實在非常內疚,楊飛雪對他的愛,那是火熱的,那是毫不掩飾的,那是純淨無暇的,但是他往往都是一兩個月來才看一回楊飛雪,基本上都是楊飛雪主動去找他的,他覺得自己真是該死。
楊飛雪螓首輕搖道:“不,我知道你有難處,都是我沒用,只知道給你添麻煩,什麼都幫不到你。”
韓藝吃驚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其實你的笑容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楊飛雪聽得芳心一喜,隨即又黯然道:“可是我許久都未笑過了。”
韓藝聽得跟心都快碎了,只覺自己罪惡深重,笑道:“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會補上這些笑容的。”說到這裡,他忽然心念一動,道:“飛雪,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吧。”
楊飛雪美目含羞的望著韓藝,道:“你說什麼我都喜歡聽。”
韓藝骨頭都酥了,實在是他從未跟少女打交道的經驗,不然的話,這笑話恐怕是說不成了,稍一沉吟,道:“有了!這話說啊,有一個上京趕考的窮書生到破廟避雨,偶遇一位小娘子,書生就與小娘子吟詩作對,非常投契,當晚他們便私定了終身。第二天,書生不得不繼續趕路,他和小姐依依惜別,並許諾:若我考中狀元,必定登門迎娶。小娘子等書生一走,便將他的名字記錄在冊,嘴裡還自言自語道:‘這已經是第60個書生了!總會有一個會考中的吧?!’”
楊飛雪噗嗤一笑,臉上的愁雲立刻煙消雲散,猶如盛開的花朵,令人著迷,嗔道:“胡說,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女子。”
韓藝笑道:“怎麼沒有!這也是一種策略,好比你去湖裡釣魚,如果你沒有追求的話,順其自然,那自然不用費腦筋,可是你如果想要釣上來一隻金龜婿的話,那一條條的去掉,就太慢了,若是用撒網來捕撈,希望就大大的提高了,這就廣撒網戰略。如果你想自己的丈夫是狀元的話,跟你一個考生私定終生希望大,還是跟所有考生私定終生希望大。”
楊飛雪一撇嘴道:“我才不喜歡狀元。”
韓藝道:“那你喜歡什麼?”心裡疾呼,帥哥!帥哥!
楊飛雪想了一下,道:“騙子!”
韓藝木納的眨了眨眼,哈哈道:“飛雪,你口味還真是挺特別的。”
楊飛雪嘴角輕輕一揚,道:“狀元年年都有,我才不稀罕了,可能夠騙到我楊飛雪的騙子,卻只有一個。”
不愧是寫言情小說的,這情話說得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