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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慶功宴!
這沒有功,哪來得慶功宴啊?
要知道這金菩薩本就是在楊思訥手中丟的,你找回來,只不過是彌補自己放下的過錯而已,沒有問你的罪就算你走運了,你還在這裡慶功,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心裡難免不會想,你楊思訥明明就是將功補過,卻弄得好像自己立下大功似得,你這豈不是拿皇上當傻子耍麼,如果唐高宗得知此事,肯定會問責的,好好敲打敲打楊思訥。
相反,如果你兀自是一副認錯的態度,負荊請罪,那麼李治肯定會從輕處理,並且安撫楊思訥,前者是為臣之道,後者是為君之道。
一個是問責,一個是安撫,小小一個慶功宴,卻也是暗藏官場之道。
其實楊思訥也應該想到這一點的,這只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但是他實在是太高興了,這金菩薩失而復得,一時就得意忘形了,幸虧韓藝出聲提醒,這才反應過來。
但這可是官場裡面的道道,楊思訥反應過來,那是應該的,但是從韓藝嘴中說出,難免不會讓人感到驚訝,縱使楊展飛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所以,韓藝不經意的一句提醒,卻更加肯定了楊思訥的招攬之心。
但是楊思訥也並不著急,反正韓藝就在揚州,隨時可以再拋橄欖枝。
雖然這慶功宴是肯定不能擺,但是這答謝宴,卻也不能少,這可是中國的文化。
這一次楊家可以說是動用所有的關係網,比如說這張三兒,柳妙兒,還有顧大海,以及李凡的好友等等,這些可都是楊家在後面安排的,可以說,如果沒有楊家這麼龐大的勢力,韓藝也不會這麼做,因為這個計劃需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必須是跟劉俊他們相熟的,你一般人不可能讓他們為你效勞,但是這對於楊家而言,又顯得非常簡單,試問誰不願賣楊家一個人情。
這答謝宴安排在第二日的正午時分,非常低調,都在楊府側廳擺的,除了參與此事的人,再也沒有多請一人,就連楊思訥也沒有出面,他是戴罪之人,哪裡還好意思出來把酒言歡,是由楊展飛代為出面的。
原本韓藝也是要參與的,喝酒吃肉,這玩意他歷來就不抗拒,而且他是一個喜歡氣氛的人,這裡的人有販夫走卒,文人雅士,地主流氓,真是魚龍混雜,所以他對這個答謝宴倒是挺期待的,也準備了不醉無歸,可惜這還沒有入席,就被人叫走了,是楊老夫人親自派人來請的,他可拒絕不了,只是很遺憾。
來到楊府的後堂內,裡面有著一個小宴,就坐著三個人,坐在正上方的正是楊老夫人,而左右邊坐著的是楊思訥和楊飛雪。
“小子韓藝見過楊老夫人,楊公,楊姑娘。”
韓藝上前一步作揖道,這要是讓他選擇的話,他當然會選擇在外面與那些流氓喝酒打屁,這裡實在是太拘束了,不太適合他。
“哼!”
楊飛雪頭一偏,發出一聲不滿。
楊思訥沉聲道:“雪兒,如今韓藝可是咱們楊家的恩人,你這是什麼態度,為父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楊飛雪也是豁出去了,爭辯道:“爹爹,韓藝本是我的人,可是我把韓藝介紹給爹爹後,爹爹不但不讓我幫忙,反而將我關在府內,連門都不出,所有的事就交給二哥去處理,這太不公平了。”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韓藝嘴角抽了抽,略顯擔憂的瞟了眼楊老夫人和楊公,生怕他們認為他與楊飛雪有染似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在楊老夫人和楊思訥並沒有韓藝那麼齷蹉,都沒有在意那句話。
楊思訥一拍桌子道:“你胡鬧,這可不是小事,豈容你胡來。”
楊老夫人突然抬手道:“你們都別說了,此次金菩薩能夠失而復得,韓藝是厥功至偉,但是千里馬亦要有伯樂才行,若非雪兒,韓藝也不可能在這裡,所以雪兒當論頭功。”
這母親大人都發話了,作為孝子的楊思訥自然不敢多言,頷首道:“母親大人說的是。”
楊飛雪依舊不滿,撇著小嘴,像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雖是女兒身,卻又是男兒心,她原本是想和韓藝雙劍合璧,找回金菩薩來,好叫她父親知道,自己也不比幾個哥哥差,哪裡知道,這韓藝是請來了,楊思訥也把大權交給了韓藝,卻一腳把她給踢開了,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呀,氣得楊飛雪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楊老夫人又道:“不過雪兒,你爹爹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