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你了!這不見得是每一個男人都能作到的,半夜醒來,發現你蓋了條小被子有點冷,而炕也涼,所以我就躺過來抱緊你,讓你暖和點……”
瞪他一眼,蓮花道:“狡辯!那你這隻手握住我的……又是為什麼,也為了給我取暖?”
高凌宇道:“梅心,說實話,半夜醒來,我真的很想,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你,滿月前不那個的,也只好忍下了
看了他一眼,她相信這樣的男人已經很難得了,和他睡在一起,不必提心吊膽,只是抱抱而能再次入睡,他的品格是不容置疑的。
漸漸地,她臉上的寒霜在不知不覺中溶解了,道:“你真的沒有作任何其他輕薄的動作?”
高凌宇道:“當然沒有,我不尊重你,你不理我怎麼辦?再說來日方長,你總不會永遠不給我的,說不定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
蓮花道:“不成,你想得可好!”
在她的粉頸上嗅了一陣道:“就算我咬牙強忍,忍到滿月以後,到那時候,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蓮花眼睛瞪得大大地,道:“假如到那時候,我仍然不給你,你要怎麼樣?”
作了個餓虎撲食之狀,高凌宇道:“你可以想像得到,到那時候可就不必‘相敬如賓’了。事實上,夫妻之間不可能相敬如賓,果真是那樣,必然味同嚼燭。”
她撇撇嘴不出聲,高凌宇道:“梅心,你一定是由於生孩子的痛苦把你痛怕了!其實有很多女人生過孩子之後不敢再碰一下。可是日子久了,還是忍不住要……”
蓮花道:“我才不會哩!希望你永遠別碰我。”
高凌宇道:“你先彆嘴硬,關於這種事,我倒想起一個笑話來:一個女人生孩子時,由於難產痛苦萬分,大聲嘶呼‘我再也不敢哩!我快要死了!’所以產後不許她的丈夫碰她,日久丈夫也懶得找她了。過了不到兩個月,深夜她去叫丈夫的門,她的丈夫問道:什麼人叫門?那婦人道:不怕死的來哩!……”
蓮花笑了起來,但當高凌宇要抱她溫存時,她卻藉故推開他,道:“什麼時候了?快到晌午了吧?奶媽早就打掃完畢了……”下炕披衣出屋而去。
左右二護法住在客棧中,此刻正在早餐,左護法道:“小右,對於蓮花的事,我也懶得發表議論,免得惹嫌,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
右護法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她背的孩子分明不是她的,逼急了卻又說是她的,卻又不要我們管,小左,依我看,蓮花對高凌宇很有點意思哩!”
左護法的眼囊抽搐了幾下,儘可能顯示自己對此事無所謂的態度,道:“這就不對了:高凌宇和鐵梅心是一對,他不喜歡蓮花,在紫竹坪大會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右護法道:“當然,這只是事情的一面,任何事都有其兩面或數面。試問,孩子既不是她生的,她如果不喜歡高凌宇,又怎麼會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這的確是難以回答的問題,左護法很不願承認這一點,道:“現在似乎應該談談生了孩子的鐵梅心到哪裡去了?對不對?”
點點頭,右護法道:“除非……她……”
左護法道:“別他媽的說話吞吞吐吐的成不成?”
右護法道:“高凌宇對我們說過,在鐵梅心生產的當口,韋天爵和姓柳的趁人之危,絆住了高凌宇,可能另有三人去搗亂,以致收生婆、老尼、產婦、嬰兒等都不見了,是不是這樣的?”
左護法道:“不錯。”
右護法道:“會不會產婦在剛生下孩子後被害,或因故受傷在某處躲藏,而此事正好被蓮花看到而加以援手?”
左護法道:“我也曾這麼想過,如果說鐵梅心是藏在某處,蓮花揹著孩子出來招搖個什麼勁呀?難道說她對背孩子有癮頭不成?”
微微搖頭,右護法道:“小左,不是我淨是往壞處想,這件事八成不妙,鐵梅心在不在了,也大成問題。而蓮花背孩子出來招搖.可能是在找尋高凌宇的。”
左護法對這些話又不甚愛聽,卻也不能排斥它的可能性,道:“依你看,她找到高凌字了沒有?”
右護法道:“這我就不敢說了!小左,有一點咱們要弄清楚,蓮花揹著孩子,似乎不憚其煩,不厭其累,還不願咱們插手協助,甚至初遇上的時候,她似想冒充鐵梅心而不承認自己是宮蓮花,綜合以上情況推斷,至少她對高凌宇已不再敵對,甚至寄於同情了……”
左護法曬然道:“你知不知道周瑜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