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幾點結束？&rdo;成舟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出。&ldo;八點左右。我等會兒去接他。&rdo;&ldo;不用麻煩你，我吃完飯去接他。不過要麻煩你在家再熱一次飯菜，等那小子回來肯定喊餓。&rdo;成舟洗手坐到飯桌前，嫌棄地看了一眼吃了三天的豆腐。這還是何生廚藝好，平凡的豆腐也能變出不少花樣，否則紅葉早就鬧翻天。何生笑，&ldo;紅葉說參加晚間培訓的人，學校負責管一頓晚飯。&rdo;&ldo;喲，還有這好事？&rdo;成舟樂了，這不是在給他減輕壓力嗎？不錯不錯，像這種賽前培訓應該多開展才是。&ldo;聽紅葉說，如果獲獎，學校還另外發獎金給他們。&rdo;&ldo;真的假的？小學生也發獎金？&rdo;成舟頓時來了精神，也不覺得晚上的飯菜簡單了，&ldo;發多少？&rdo;&ldo;不知道，紅葉沒說。&rdo;&ldo;等會兒我問那小子，不管多少，一定得讓那小子努力把獎金拿到手。&rdo;&ldo;成哥，你現在經濟上是不是真的很困難？&rdo;&ldo;那還有假的不成？&rdo;成舟差點沒哭出來。&ldo;我全身上下就還剩一百。別說吃飯，連這個月電費還不知道怎麼交呢。何生啊，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快速賺到錢？只要不傷天害理，比如什麼五鬼運財，小鬼挖金都行。對了，你不是鬼魂嗎？那你知不知道哪裡埋有金銀珠寶，不要多，有個千兒八百就成。等下個月發工資我就能脫離目前困境。&rdo;看著成舟那雙期冀的眼睛，何生不好意思地搓手道：&ldo;成哥，我要是知道哪裡有無主的金銀珠寶，我早就給家裡寄過去了。&rdo;成舟洩氣，端起飯碗有氣無力地往肚子裡塞食。&ldo;也許我們可以試著賣符。&rdo;何生提議。&ldo;你會畫？&rdo;&ldo;會一點。&rdo;&ldo;現在還有人相信這個？算了吧，你要是哪個寺廟或道觀的大和尚大師傅，說不定能靠這個發財。無名無寺的，誰理你？&rdo;&ldo;只要頭一張有效果，我們可以慢慢做出口碑。&rdo;&ldo;那玩意就是心理作用，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效果，可我現在急等錢用。&rdo;成舟加快扒飯的速度。&ldo;也有那種可以立刻見效的。&rdo;&ldo;哦，那你就畫唄。&rdo;&ldo;不是我畫，是你畫。我教你畫。&rdo;&ldo;哈？&rdo;成舟放下飯碗看向何生。何生對他點頭。&ldo;你讓我畫符？&rdo;&ldo;嗯。我畫的符含有陰氣，除非是特別需要陰氣的符，否則拿給活人用，會有損他們健康。&rdo;成舟皺眉，&ldo;這事再說吧。就算畫出來，可要怎麼賣、賣給誰？這都是問題。&rdo;&ldo;我們可以在網路上賣。&rdo;成舟一個勁搖頭，&ldo;賺錢沒那麼簡單，在網路上賣符？我還不如買彩票。我去接紅葉，等會兒我買些快餐面回來，明天不要弄豆腐了。&rdo;&ldo;別忘了再買些綠豆和蔬菜種子，我們可以自己在家發綠豆芽，再在陽臺種點菜。&rdo;努力開源節流的何生髮揮自己身為農民的特長。如果不是家裡沒釣魚竿，他還打算一大早去郊區的野河裡釣魚。&ldo;對了，如果路上看到沒人要的竹竿，記得帶根回來。&rdo;沒有釣魚竿，他可以自己做嘛。成舟感動至極。當初他怎麼就這麼明智呢？看看，他給自己找了多好的一個幫手。這何生要是女人，他的生活就美滿了，那時候誰還管她是人是鬼，趕緊娶回家才是真。……何生變成女人不會吸食他的精氣吧？不會，一定不會！胡思亂想的某人給自己打氣。送成舟出門的何生心想，還好成哥精氣充足，他每天吸一點也不見有什麼不妥。到學校的時候，紅葉還沒下課。教室外面已經有家長在等。成舟對那兩名家長點點頭，小心湊到敞開的窗戶前向裡望去。這是一間大約可以容納二十名學生的美術教室，教室前後很整齊地放了些油畫框，四周牆壁上則繪滿了充滿童趣的圖畫。教美術的年輕何老師正在指導學生，她身旁還有另兩名學生在埋頭作畫。何老師彎腰的姿勢很美妙，滾圓飽滿的臀部挺翹得恰到好處，兩條長腿更是引人遐思。成舟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嗯，如果沒有幾隻飛來飛去擾亂視線的小黑蚊那就更好。小黑蚊？他不會是看電腦螢幕時間太長得了飛蚊症吧？這個天怎麼會有蚊子飛？成舟揉揉眼睛重新凝神望去，那幾只小黑蚊還在，圍著何老師的背部飛來飛去。成舟試著看向他處，目光還未轉移，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突然從窗戶下面冒出。&ldo;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