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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你一道走了。”

是這樣嗎?明月眉心不但沒有舒展開,反更添了些疑惑與不解。

為什麼她覺得身後這個人感覺十分違和?明明是賀之洲,可他說話的習慣,聽起來又是那麼陌生。賀之洲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自稱“本王”的,而且,私底下賀之洲叫她,總是戲謔一般的叫她“大福啊”,鮮少這樣正經的喚她明月的。

雖然賀之洲對她也是各種溫柔寵愛,但他卻更愛跟她抬槓拌嘴,他就算心裡喜歡她喜歡的要命,嘴巴上也要損她兩句才肯罷休的彆扭性子。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樣溫柔了,竟有些不像是她所認識的賀之洲了。

此時船行至一處水岸,紅日浸江,漫天落霞。

明月聽的外面有吆喝叫賣的聲音,分外熱鬧的模樣,便將腦子裡的疑惑拋開了,手腳並用的沿著床榻爬到窗邊,推開那扇小窗,就見外頭一片熱鬧熙攘的景象。

然而還不等她細看,那扇窗就叫人自身後關上了。

她不滿的回頭瞪過去,“做什麼,我還沒看清楚呢。”

“外頭人多手雜的,並沒有什麼好看。”那人耐著性子與明月說道,伸手就要牽她往桌旁走去,“我讓人備了晚膳,你先墊墊,一會兒還要喝藥,不然空著肚子喝藥,你又要難受了。”

明月垂眼看了眼他的手,那隻手骨節分明,也很漂亮,但顏色好像有些不對。

“怎麼了?”那人順著明月的視線,也看向了自己的手。

“王爺的手怎麼變黑了些。”明月皺著眉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我記得王爺的手不是這個顏色,分明要更白一些的。”

那人面不改色的笑道:“想是這些日子出門在外,疏於保養的緣故。”

明月聞言點點頭,“說的也是。”

她揚起小臉對著那人甜甜一笑,心無芥蒂的將手放入他手中,與他十指相握,彷彿小孩子一樣抓著他的手晃盪了一會兒,又拿起那隻手細細把玩起來。

那人原沒有在意她這樣孩子氣的舉動,將手給她由著她把玩,然而眼角餘光卻留意到她疑惑皺起的眉頭,“怎麼了?”

“沒什麼。”明月抬起頭,又是一副甜蜜乖巧的模樣。

他的自稱變了,他稱呼她的名稱變了,手的顏色也變了,就連手掌下方那道陳年的傷疤都不見了。

明月認認真真的看著眼前的人,氣息不一樣,感覺都變了,可為什麼她眼裡看到的,還是對她笑的那樣溫柔寵溺的賀之洲?

是她的感覺出了問題嗎?

“我是誰?”那人突然開口,甚是突兀的問道。

明月下意識的回答:“王爺啊。”

那人就又笑了起來,“既然知道,為何還這樣看著我,就像不認得一樣。”

明月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想了想問道:“為什麼剛才那個人要叫你殿下?綠袖她們都不是這樣稱呼你的啊?對了,綠袖跟紅翡呢,她們沒有跟我們一塊兒出門嗎?”

那人微微垂了視線,“許是你聽錯了罷,怎麼會喚我殿下呢?綠袖跟紅翡,她們有別的任務,所以沒有跟我們一塊兒出門。”

“小檀呢?”明月東張西望的問道,不等那人回答,又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小檀腳傷了,定然也不能跟我們一塊兒出門的。那丫頭從沒離開過我身邊,這回將她留在府裡,還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模樣呢。咱們回去得給她備些好玩兒的東西才成,不然哄不好她。還有小飛……”

她話音突地一頓,神色就變得有些茫然起來,“小飛是誰?我怎麼記不起他長什麼模樣了?”

她一邊說,一邊皺了眉頭去敲自己的腦袋。順嘴就能說出來的人,說明她肯定認得並且跟他很熟才對,可是為什麼她腦子裡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竟想不起被她稱為小飛的人是誰,又生的什麼模樣?

怎麼會這樣,她生病了嗎?

可她為什麼不記得她生病這件事?如果是生病,她生的什麼病?健忘症嗎?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忘了就忘了,不必刻意去回想。”那人伸手捉住了明月自殘的手,溫聲安慰她,“沒事的,你現在只是有些不舒服,等過幾天就好了。”

明月抬頭看住他,喃喃道:“所以我果然生病了嗎?”

“嗯。”那人點頭,“所以要乖乖喝藥,病才能好得快,知道嗎?”

“哦。”明月乖巧的點頭。

正此時,聽到外頭有人叫賣珍珠白的魚羹。明月眼睛一亮,立時將一切都拋到腦後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