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彌連哭都忘了,舉起手在我眼前揮了揮,又揮了揮。
顧凌卻早已耐不住一把搶過那張紙,頓時嘴巴張成一個鵪鶉蛋那麼大。
“度府的家徽?這個飛躍秦央宮,豈不是。”他閃電看我一眼,“此生唯一目標便是超越三郡主的度家小女兒,度玲玲?”
我半天才緩過神來。
姜彌立刻又記起她之前在幹什麼,頓時哭的昏天暗地。
“表哥,我們逃吧……世家的人來了,我們能做什麼?那些你所謂的祖宗,他們早把你賣了……”
“你們不是脫離了祖籍?”我彷彿上了弦的機器人,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
“脫離祖籍的只能是女子,男子何來脫離祖籍。那個牢嬌嬌,想必就是牢公子的母親。七年前便舉家遷往關外。”顧凌慢慢說著,不時瞟著我的神色,看樣子在請示我接下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白了他一眼,正雄心壯志的準備剷平了度家,卻聽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如同平地驚雷。
“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無線壞了,昨兒去修電腦了。點選收藏上升了,某人捂嘴偷樂了。卻見評論遮蔽了,某人傷感了。。。
☆、心願未了
“家徽既然是度府,他們既然派遣人找到這裡,我不去只能連累你。”他慢慢起身看著姜彌,“更何況躲躲藏藏一輩子,也並非牢某所願。”
他挺拔而立,面無懼色。如此清高傲岸,本宮立刻預感到了此行一場虐劇即將上演。
“表哥……”姜彌立刻嚇得變了臉色,“度府……你得罪過那位小姐……”
“我……我也去。”某女故伎重演,不顧眾人鄙視的目光,“身為主治醫師,我有責任看護我的病人。”
牢公子再次石化。
“郡主,我看,你還是先看護好你自己吧。”顧凌忍不住湊到我耳邊嘀咕,“聽徐郎中說,郡主肋骨傷了三根,腳骨四處錯位,頭部還有輕微震盪……”
“放心,我沒得腦震盪。”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頭,“敢和姑奶奶我搶男人,我就和她……搶女人。”
“搶女人?”
拿來一個李子塞到他嘴裡,我收回和他的嘀嘀咕咕,轉頭朗聲道。
“牢公子與我一路走好,我會讓我家小顧保護好姜彌姐姐的,絕不會讓度府的人傷害她一根毛髮。”
他目光終於朝我望來,本宮直迎而上。不管那裡面含了無限不明的懷疑,探究,怪異,本宮皆視其為明媚春光。
然而,還沒等我含情脈脈的和他對望多久,大門就乒乒乓乓響起來。
乒乒乓乓沒有響多久,緊接著就是驚天的一聲爆響,門被暴力拆解了。
頓時人聲鼎沸,各種聲音如潮水般從大廳湧來。
最清楚的是兩個傲慢的女聲。
“那醜男人回來沒有?限制你們一個時辰已經到了,我們來要人了!”
“剛剛的賣身契也給你看了,人再不回來我們就放火燒了這個屋子了!”
姜彌如一隻受傷的小燕倉皇站起身來,她表哥立馬一按她肩膀,起身出去了。
我一個激動,牽動全身傷口,頓時不住的哎喲哎喲。
隱約聽到各種老大媽青年婦女的嘰嘰喳喳。
“度府看不慣那醜男人高昂的頭顱了!”
“晦氣人總算離開了街坊,從此我們再也不用顧慮這不祥了!”
“喲呵,真想看看那度小姐是怎麼折磨他的哦。得罪了度小姐的男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不是牢淵來了麼。果真奇醜無比,小姐又有新花樣玩了。”有女人狠毒又快意的聲音,“來人,綁了他!”
“表哥!”姜彌奪門欲去,我立刻顧不得疼痛,直接從床上不雅的撲過去,手忙腳亂的敲昏了她。
這麼關鍵的時刻,怎能讓你出場去牽動某男的心呢。
本宮陰笑不止,卻很快遭到了報應。身上經過撞擊再度癱瘓,像一隻出水的魚在地上無力撲騰著。
朝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顧凌招招手,我面部扭曲道。
“快……快揹我出去。否則,遺召之三,顧凌——陪葬!”
出去時間剛剛好。
“放開!牢某無需任何人強迫,自身當行!”從未見過牢淵如此氣勢逼人,一身青袍目盛冰寒,那兩個女子也不由得面露折辱之色後退幾步。
“好……好個豎子醜男,看你吃了我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