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度的讓他回去先休息,明天再過來,所以這天許澄回來的很早。
可當他走到門口,就看到門邊上放了個紙箱,許澄走近了些,撥開紙箱蓋,就看到裡頭蜷著一隻貓,被柔軟的小毯子蓋著只露出了白色毛絨的腦袋,許澄蹲了下來,指腹順著那一撮捲起的毛摸著,“蒽蒽……”
他輕輕的喚著,於是,那隻蜷成團的貓咪探出了半個小腦袋,低低的叫了一聲,算是回應,許澄覺得鼻頭有些酸,他低唔著,“你怎麼來了?”當然是沒人回答他的,他就自己笑了笑,把蒽蒽從盒子裡抱出來,動作輕柔。
蒽蒽的突然到來,讓許澄高興了一把,倒是沖淡了今天拍戲的不順,不過他還是打了電話給姑姑,許蘭蘭在電話裡提到了他父母的爭吵,不過對於離婚的事情沒有說,等許澄提及蒽蒽時,許蘭蘭卻顯得有些尷尬,她囫圇說著,意思是蒽蒽受傷了,家裡沒人肯花心思照顧,就送了過來。
許澄聽了許蘭蘭的話,就急忙把蒽蒽放在地上,果然,它一到地上卻沒走兩步就踉蹌的趴在了地上,許澄小心翼翼的把它圈了起來,它就顯得很沒精神,許澄看它這個模樣,心裡就很難受,急急忙忙的抱著它帶著去了寵物醫院。
獸醫替蒽蒽檢查了一番,當摸到它的脖子時,獸醫抬眉看了許澄一眼,許澄戴著個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不過依然能夠看到形狀漂亮的眼睛,獸醫收回了眼,把蒽蒽抱起來,輕輕的撫摸著蒽蒽的背脊,又側耳聽著它的呼吸聲,他大約是知道了蒽蒽的病症,就不禁皺起了眉,“先生,您的貓氣管損傷了。”
許澄一愣,獸醫看了他一眼,又說,“這種程度,應該是人為掐的脖子。”許澄聽著獸醫的話,人就僵硬了,蒽蒽被人掐了脖子,可是蒽蒽一直都由母親照顧著,還有誰會掐呢?他突然覺得心裡痛極了,他覺得自己不敢懷疑母親,可心思卻又不自主的偏執的去想著。
獸醫看著這個沉默的年輕人,見他不說話,眉頭不由的蹙起,現在虐待動物的變態那麼多,他不禁懷疑這個年輕人。
不過許澄下一個動作卻打消了他的疑慮,許澄低著頭,眼角沁紅的,他把蒽蒽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裡,手都是顫抖的,他的眼睫覆下,難過的看著蒽蒽,“對不起……”是他沒有想到蒽蒽,好好照顧它,才讓它遭受這般的。
他抱著白貓,欲哭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感動,獸醫便也不再多想了,他把要用的藥給了許澄,又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許澄一直沉默著,內斂的很,只是最後走的時候,他低聲道了,“謝謝。”
…………
回去後,許澄心情沉鬱,他看向已經在新的貓窩裡睡著了的蒽蒽,有些難受的捂住了眼角,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母親對於他與許璟的矛盾已經發展至連累到了寵物身上。
他其實心理也存有著缺陷,這不能怪他,可當他想到自己對母親造成的傷害後,這種負面的情緒就開始深深影響著他,讓他心理沉鬱焦躁。
作者有話要說:我去問了一下我表妹表姐的放假日期。哦買噶,我原來是最晚放寒假的!!!!
我原來那麼得瑟的宣傳我放的早!!!!哈哈哈哈,沒臉了。
第36章
許璟這幾天是真的忙,各種要參加的電影節都紛至而來;他的《青木》也被提名了好幾項;許璟回到家;就看到許澄坐在電視機前;沒開燈;外頭的天色又已經暗了下來,只看到電視機閃著熒熒的光;許澄下巴擱在膝蓋上;臉被照得慘白;他聽見開門聲;就回過頭看去。
許璟脫去了帶著寒意的外套;他鬆開領結,食指還扣在上頭時,許澄便站了起來,走至過去抱住了他。
許璟張開嘴,剛想說話,卻被許澄突然拽過了鬆散的衣領,嘴唇即刻被兩片溫軟的唇瓣給貼住,許澄心裡鬱悶焦慮,他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可此刻,當鼻息之間沁滿了許璟的氣息後,他所有雜亂悶澀的情緒都似乎消散了。
許璟一愣之後,便隨即扣住許澄的後頸,反手抱住他,奪回了掌控權,乾燥溫燙的手掌潛入許澄的衣服內,他湊在許澄的耳際邊,舌尖劃過他的耳垂,輕含住,許澄敏感的顫抖,他縮著脖子,許璟喉嚨裡發出低啞的聲音,“告訴我,你怎麼了?”
許澄抬起頭,目光迷離,他的眉頭蹙起,最終還是磕磕巴巴的說了,把那些焦慮彷徨的情緒都給抖了出來,說給了許璟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璟都是這樣抱著他,像是懷裡卷著個孩子似的,捧在懷裡,溫柔小心的哄著,被許璟這樣繾綣溫柔的對待,許澄心裡的愁痛也漸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