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路。
“少族長有危險……唔,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綺羅剛要去救駕,忽而察覺到了異樣,戰場中無論是蠻族戰士還是人類護衛,都停下了手中的戰鬥,直愣愣的盯著那名黑袍神秘人,讓出一條通道。
顯然,情況跟她猜想的有出入。
綺羅本就‘精’通偵查,只是因為大戰方休,加上身負重傷,才導致思維變得遲緩,如今觀察戰局狀況,立即就知道了這顆頭顱的來源,於是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明白這場惡戰已是結束,勝負已定。
“城主被殺了……城主被戴銀面具的人殺了!”
衛兵們終於回過神來,驚懼不已,看著那名帶著銀‘色’面具的黑袍人,腳底下一股寒氣蹭蹭往上冒。
“軍長,軍長在哪,我們該怎麼……軍長也身亡了!”
這下,所有衛兵們都陷入驚慌失措。
“我們該怎麼辦,還要不要繼續打下去?”
“還打個屁!城主都死了,我們為誰效命?萬一不小心把命賠上,到時候誰給我們撫卹金?”
“那些蠻族人橫起來根本不要命,他們命賤,我可不想一命換一命。你們看,城主請來的幫手都跑了,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等死嗎?”
樹倒猢猻散,失了主心骨,留下來的衛兵再也沒了鬥志,紛紛拋盔棄甲而逃,各個步伐如雷,身法如電,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徐西歸在平倉城主斷首的一刻,便毫不猶豫的‘抽’身而退,不給人半點追擊的機會。
蠻族人遲疑了一會,不知是否該追擊,而他們只猶豫了一會,就再也見不著人影,卻是省卻了煩惱的時間。
他們以琉璃為中心,很快聚攏起來。
琉璃先是詢問了綺羅的傷勢,得到了安心的保證後,對眾戰士道:“原定計劃不變,我們重新迴天牢救人,這回不會再有人阻撓我們的行動,也不必擔心有人來截殺,可以仔仔細細的進行搜尋,小心防範那些陷阱,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將我們的家人找回來!”
蠻族戰士們領命,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向天牢走去。
慕長生看著指揮若定,宛如脫胎換骨一般的琉璃,眼中閃過一絲可惜的神‘色’,但很快遮掩住情緒,回報道:“可惜了,大祭司趁‘亂’逃走,沒能擒住他,不過失去了平倉城主這位靠山,他在人族地盤沒有立足之地,說不定會回來請罪。”
琉璃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搖頭道:“他不會回來了,他不是因為夜風族的弱小而離開,非是拋棄,而是因為看不見夜風族的未來,心灰意冷才離開。即便沒了平倉城主,他也能找到其他投靠的勢力,總之,是不會回到蠻族了……”
慕長生眼中再度閃過一絲異‘色’,這番推論他自是清楚,只是沒料到琉璃也能想得這般透徹,明明在今晚之前,她僅僅是個懵懂的少‘女’,不想只經歷了一番遭遇,居然就破繭成蝶,迅速成長起來,彷彿一下子變成了大人。
看來,她本身就具備如此出眾的才能,只是一直以來缺少一個引發的契機。
慕長生心中思忖著,嘴上則換了話題:“說起來,那名銀面殺手呢?”
琉璃愣了一下,隨即道:“我也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但對他這樣的殺手而言,‘交’易完成,也就沒有繼續待下來的必要。”
慕長生道:“或許,我們該去找他。此人的實力有多麼可怕,我們有目共睹,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扭轉戰局,這等修為的人物若能幫助我們,對接下來的行動將大有裨益。”
琉璃搖頭道:“我覺得很難,他不是那麼輕易會被說服的人,而且他也親口說過,自己只會殺人,想請他保護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總歸要試一試,這裡有三大理由。
其一,此人只談‘交’易,不談‘交’情,所以反而有合作的希望,像他這樣實力不凡的強者,尋常情況下我們就是想請也請不到,而現在只要出得起價錢,就有可能成功,這實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其二,按照原定的計劃,我們在解救人質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按照原路撤回蠻荒,平倉城主再能一手遮天,出了平倉城也就是個二流的領主,奈何不了我們,而且這種大丟臉面的事情,他不會告訴別人,所以我們有很大的把握在追兵趕到前,返回蠻荒,可現在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只怕‘亂’州很快就會人盡皆知,到時候各方勢力都會盯上我們,再照原路返回,難度將會提升百倍,基本是死路一條;
其三,普通的勢力我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