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別說你連一滴血都沒有,光是你證了奴役大道的事實,就足以讓別人看清你是個什麼性格的鬼,此時再裝可憐,頂多是暴露你跟你弟子間的那點齷齪……”
幽河鬼君喝道:“夠了!地柩師弟,慎言。”
地柩屍君意猶未盡的咂了一聲,改換話題道:“不管如何,別忘了他們可不是天人修士,我們對這群小輩出手,便是壞了不能以大欺小的規矩,而他們能突破時空壁障,來到九幽冥界,證明背後有著厲害的師門長輩在,若此事被其得知,難免要上門討回公道,到時候……呵呵,可別說宗門對你無情,有些強者,不是千絕門惹得起的。”
“此處是九幽冥界,容不得外界之人撒野!何況,是他們以多欺少在先,以我幽蟾君的修為,加上那枚天人鬼丹,若是正面一對一,他們又豈是對手?不管有何阻礙,反正我一定要為幽蟾君報仇,你們只需助我破陣,之後的事情不必操心,我一人足以殺死那些小輩,即便事後真有長輩來問罪,也可由我一人承擔,不會牽連千絕門。”
莫饒鬼君陰氣森森的說著,一股倔勁絕不罷手,她身上纏繞的幽氣中,彷彿有無數奴隸在怒號,在嘶吼,誓要血債血償,為主人報仇。
“師妹何必作此怨言,宗門豈能讓堂堂長老寒心,不必多議,幽蟾君的仇,非報不可,否則事情傳揚出去,連弟子之仇都不敢報,千絕門如何在九幽冥界立足,又有誰還會願意拜入我等門下?”幽河鬼君拍板決定。
莫饒鬼君躬身道:“感謝掌門。”說完還撇了地柩屍君一眼。
“既然是掌門開口,地柩當無反對之理。”
“甚好,那你我三人一同聯手,將此陣破去。”
幽河鬼君說完,便一馬當先踏入陣法,而他心中所思,卻不是方才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覺得,這座陣法守護的寶物,很可能不僅僅是蘊含殺戮之氣的石頭,或者說,石頭僅僅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寶貝另有其物。
那幾名生人極可能是知道了取出真正寶物的方法,或者相關的線索,這才特意來九幽冥界冒險一探。
幽河鬼君曾經證過陰德大道,能夠生出冥冥之中的感應,類似於預言術,故而對自己的直覺非常的信任。
三名鬼君剛進入陣法,就見一人懸空趺坐在陣法中央,對著三人笑道:“三位鬼君,六道宗弟子羅豐在此久候了。”
“六道宗?哼,玉洲大世界的三教六宗的威名確實聞名遐邇,遠播萬界,但別以為我們就怕了你,此處是九幽冥界,不是玉洲大6,強龍尚壓不得地頭蛇。”莫饒鬼君擔心另外兩人聽了六道宗的名頭而心生怯意,趕忙將話說絕,“說!殺我大徒弟幽蟾君的人,是不是有你的一份?”
她剛問完話,不等對方回答,抬手一指,一道金色光芒疾馳而出,帶著霸道奴役的氣息,無數生靈在光芒中跪拜,五體投地的祈禱,喊著萬歲萬歲萬萬歲,正是奴役大道衍化的定君臣皇道神光。
旁人光是聽到這些祈禱聲,就會被感染心神,彷彿遇見了天生王霸之氣的皇者,對方只是虎軀一震,便也跟著生出跪拜臣服之意,願為其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出生入死,在所不辭。
沒有大道真意保護的修士,根本無法抵抗,哪怕只是遠遠瞧見,都會被定君臣皇道神光所奴役。
但羅豐只是微微一笑,身形憑空消散,原地出現一朵漆黑的蓮花,內中劍氣運轉,斂而不發,定君臣皇道神光打在蓮花的花瓣上,就被蘊藏其中的殺戮之氣絞得粉碎,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跪拜聲戛然而止,化為一聲未盡的慘嚎。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近在咫尺,人可敵國!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什麼君臣,什麼皇者,皆是一刀殺了!
隨著黑色蓮花徹底綻放,戮仙陣全力運轉,潛藏在陣法中的濃郁殺戮之氣盡數爆發,如海嘯一般,剎那間就衍化出千萬道殺戮劍氣,向著三名鬼君絞殺而去。
“不好,這門天人級數的陣法被那小子掌握了!”
地柩屍君用沙啞的嗓門低聲驚呼,隨即腐屍大道運化,無數血肉白骨從地底下鑽出來,化作厚厚的屍山,將他保護在內。
莫饒鬼君見自家神通被擋下,面色更為陰沉狠辣,但此時此刻,由不得她不避開鋒芒,先求自保。
奴役大道催化神國,只見無數雙膝跪地的信眾、神、奴隸,甘願為莫饒鬼君赴死,組成肉盾人牆阻擋殺戮劍氣的前行。
幽河鬼君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