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月湖天君也難有勝算。
明白了這一點,即便是悲痛非常的禪渡宗弟子,也不得不收拾心情,用最簡單的方式為三名高僧送葬。
嶽鼎也在眾望所歸中接掌了禪渡宗的領導權,不過他連繼任儀式都沒有進行,就閉關修煉去了,尤其是接收了三位禪師的畢生經驗,以及《地藏大願經》,令他得以觸控到稱霸過去、現在、未來三世的至高境界,儘管距離“唯吾獨尊”的境界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可至少手裡有了敲門磚。
有了嶽鼎的示範,其他凡是在戰鬥中突破了瓶頸,或者有所領悟的修士,也紛紛選擇閉關修行,抓緊每一息的時間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不只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大家。
沒人選擇庸庸碌碌的度日,去等待他人的拯救,哪怕是實力低微的天人初境修士,也拼命壓榨自己的潛力,以求在接下來的戰爭中貢獻自己的微末之力,哪怕他們明白自己很可能對這場戰爭的勝負起不到半點影響,可仍是堅持做“無用功”。
不過能活到現在的,基本上也沒有還停留在天人一重境的修士了,除去四重問道境的確很有相當的風險外,伏嬰境和法相境對於經歷了這麼多磨礪的修士而言,早已不是難關,連續突破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哪怕天賦再拙劣的修士,修為也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差不多人人都突破了原有的境界。
因此,經常會發生一天中被連續引發多次天劫,甚至三五人同時引發天劫,也不算少見。
久而久之,眾人對天地異變都感到麻木,最初還會圍觀關注,後來就算天上雷鳴陣陣,他們也在地上安之若素,甚至連抬頭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只是默默的呼吸吐納,進行自己的修煉,不受外物的影響,這種變化帶來的作用不說其他,至少對心性的磨礪倒是非常顯著,人人都能做到處事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秋萍真人的墓前,蘇白鷺孤獨地站立著,沉默不言,她的背影雖顯單薄,卻透露出一股堅強、越挫越勇、絕不動搖的信念,並沒有給人需要呵護的感覺。
似乎是因為感覺到對方“不需要安慰”的意志,羅豐只是靜悄悄地站到蘇白鷺的旁邊,並沒有開口說話。
“……在我修煉無相劍體的時候,秋萍師伯給了我許多指點,還告訴我如何抵禦蛾皇遺蛻的妖化,這都是他總結自己的教訓所得出來的經驗,目的只在於不要讓我重蹈覆轍,妖化雖然能帶來境界的突破和修為的提升,可同時也關上了未來前進的大門,他不想我為了對付這場戰爭而犧牲自己的未來,告誡我絕不許利用蛾皇遺蛻來成為妖修。
這份私心,換成過去的我,一定不會接受,甚至還會覺得前輩不懂得顧全大局,不懂得犧牲。一想到這點,我真的非常地討厭過去的自己。”
蘇白鷺突然舉起手來,在她的掌心中,一枚純粹由劍氣組合而成的球體在不斷變幻著,如同孩童玩的積木一般。
“這是秋萍師伯的無相劍心,在今天的戰鬥之前,他就感應到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提前分離出一部分本源,交給師尊保管,並囑咐師尊,如果他真的遇難,就將這份無相劍心轉交給我。”
因為無相劍體的特殊性,只要有兩道本源劍氣倖存,就能重新衍生出完整的?身,所以分離出一部分本源劍氣,藏在安全的所在,是所有修煉了無相劍體的修士都會留的後手。
可惜,這可無相劍心已經失去了意志,沒有了屬於秋萍真人的元神印記,只是一個單純由劍元組合而成的元氣體,裡面或許儲存著秋萍真人在無相劍體方面的修煉心得,可那也只是單純的記敘,就像是寫著書上的文字,並沒有個體意識。
倘若戰場上秋萍真人遭遇的是龍魔之主,他的這招後手肯定能夠生效,因為魔族並不清楚無相劍體的情報,奈何他遇見的是尊天神皇。
作為天庭掌教,尊天神皇對三教六宗各派的絕學都有清晰的認識,熟悉各種優點和弱點,甚至包括不為人知的奧秘,無相劍體的特性他一目瞭然,因此在出招消滅秋萍真人的肉體時,順帶運用了某種追溯因果聯絡的秘法,將作為後手的無相劍心上殘留的意志也一併抹除了。
篆顱皇最可怕的就是他對各大門派的熟悉,身為天庭掌教的他知悉許多秘密和情報,各派的絕學都瞞不過他,尚未出手就已掌握對手的情報,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換成與他擁有相同修為的天魔,其威脅度也遠遠不及篆顱皇。
“縱然預感到自己會遭遇死劫,師伯在戰場上也沒有猶豫半分,如果引動誅仙劍氣的人不是他,或許就不會遇上危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