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淵,一個完全陌生的詞彙,一個拆開來每個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兩個字組合在一起,那就只有它認識你,而你並不認識它。 “不要太過迷茫,這個詞是透過你們現在的語言體系生拼硬湊出來的,因此聽上去非常怪異,在我們的語言體系中,它的意思是‘物質之源’,當然,這僅僅是個稱呼而已。” 殘軀裡的意識說到這,問道:“你們能理解嗎?” “這是自然,請繼續。”伯勞在本子上記下一些東西,而後開啟主機的記錄儀,讓它準備把這個神秘人接下來的話記錄下來——透過監聽他自己聽覺中樞的腦波來轉譯成人可以理解的文字與影象。 “嗯,剛剛說到,我是跟隨那顆隕石、或者說,是被那顆隕石強行從聖淵中擄過來的,我當時正在家裡……忙活,忽然感覺到周身的空間有些異樣,細看之時便失去了意識,醒來時,我就發現自己沒了身體,或者說被炸成了碎片分散在這顆星球的各處…… 為了讓在各地的身體組織歸一,我分散的意識直接搶奪了附近生靈對應的身體組織,並控制著他們前往我的主意識載體那裡——沒錯,就是這隻手,被炸碎的時候,我的意識也被同時炸得稀爛,應該是隨機分配到了身體的各處…… 這些我想你們都已經猜到了,讓我震驚的是,在這裡竟然能看到只有在聖淵深處才得以見到的始祖命紋,還有這個孩子,真是開了眼界了……” “等等,你剛說了‘始祖命紋’對吧?”閻淼注意到這個問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始祖命紋,分散於宇宙各處,每一處的始祖命紋都不盡相同,它們透過一種神秘的血肉傳播,就像是……嗯,就像是隨風飄散的細小種子,在宇宙間各個智慧生命的族群中生根發芽,而後迅速發展……當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現這個事實——別說你們不知道?” 殘軀意識驚訝,他之前沒被拼起來的時候不怎麼能夠感應到外界,現在看到眼前的幾個人只有一個並非修行者,但其體內依舊存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還以為這個文明已經非常發達,可是看他們的反應卻還差得遠。 伯勞搖搖頭,苦笑道:“這個不瞞你說,在一千多年前,你說的那種血肉伴隨著‘災難’一般的巨大隕石降臨,在那之後的幾百年,我們才發現了命紋的存在——只是當時的人稱其為‘神紋’,我們也是在兩年前才得知,這種神奇的紋路叫做命紋的——至於發展,就沒有什麼多說的必要了。” “嘶……想不到,曾經的神聖之地竟然沒落至此……”殘軀意識有些唏噓,但卻更加讓四人驚奇——神聖之地?這是什麼意思? “你剛剛說的聖淵……能詳細說一下嗎?”閻岫問道,他對那個地方很感興趣。 “聖淵啊……”殘軀意識唸叨著這三個字好長時間,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大約三分鐘後,他才在眾人的額腦海中緩緩說道: “那是一片獨立在宇宙中的空間,本是宇宙中畸形的產物,被創世的先賢們改造成了一片修行者的天堂,雖然被我們稱作物質之源,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僅僅是個稱呼——但對你們來說,那裡一定是一個難以理解的世界。 完全不同的物理規則,是個人就能夠從能量場中汲取能量養活自身——這似乎是聖淵生靈的基本屬性——可以說,一旦你們的文明體系中有人到了那裡,一定會被衝擊得瘋掉,他根本無法在那裡生存,即便聖淵之中有著無數與你們的母星類似的行星……”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母星?!”伯勞驚訝,因為從這人剛才的話裡能夠知道,他根本沒有來過此地。 “呵呵,這個……我有一個在很久之前就離開聖淵的朋友,他現在就在你們的母星上,我之所以會跟你們說這些,是因從從他那裡得知了許多——即便隔著無盡星空,我們也能有所聯絡——否則,以你們的身份……也僅僅有那個孩子才配與我交談!” 殘軀意識說話完全不客氣,而閻岫和伯勞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閻淼有些迷糊,常秀則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啥。 “咳……行了,我有件事想問你……”閻淼說道:“你是什麼境界?在聖淵那裡,最強大的力量擁有者是誰?” 殘軀意識呵呵一笑,回答道:“你們難以企及的境界,只是現在十不存一了,不然,你以為先前能將我的殘軀放在那樣垃圾的盒子裡?” “那到底是什麼?”閻淼追問,很明顯非常想知道。 “告訴你也無妨,吾乃命……” “住嘴!” 殘軀意識剛開口,便聽到自己的意識深處傳來一根厲喝,他那剛剛恢復的意識幾乎又被震散,一種完全的無力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那……是……”他想著,似乎很不願意去承認、但又非常期待地想說出那個名字。 “行了,現在的時間節點非常重要,一切都要讓他自己去探索,這也是你們,要換做別人,剛才就已經是徹底的死人了。”神秘聲音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