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依然自欺欺人希望花想容能否認。
“你看我象說笑話麼?再說這位大人,你覺得有什麼能誘使東盛皇上將陰陽符送於西陵?”花想容淡淡地看向那位大臣,眼中卻不含一點溫度,這幫老頑固真是冥頑不靈,國要是破了,那個破香爐還有什麼用?
再說了這香爐也絕不會給東盛的,當然現在她還不能說,如今南越正是強敵環伺中,如果將計劃說與眾人聽了,人多口雜,加上各國都有他國的間諜,要是洩露出去,引起東盛加入戰爭,二國同時對攻西陵,即使不用陰兵,光二國的兵力夠西陵吃一壺的。
所以戲要演的逼真,花想容為了西門若冰,為了西陵,誓將惡人做到底,說不定出此宮門,她就成了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了。
“花小姐,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置西陵於何地麼?”先前還叫花想容為冰王妃,並感激涕零的一個將軍,此刻對花想容非但改稱為花小姐,而且神色之間全無了恭敬,甚至有要發難的跡象:“你可知道這”安“爐是我國的定國之寶,有它國之安定,無它國將不安,雖然你拿來了陰陽符,可如果是用定國”安“爐換的,那麼末將情願與鬼魂一決生死,大丈夫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為國獻軀亦是理所應當,決不能拿本國的顏面去換苟且偷生!”
“說得好!”那將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的人都激動起來,紛紛對著花想容怒目而視,忘了剛才還對她感激萬分。
“嘿嘿,好什麼好?”花想容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們,譏嘲道:“你們認為你們能打得過陰兵麼?那些陰兵並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經過的煉化的魂兵,每個魂兵都能抵住上千人,何況邊境外面正聚集了數萬的魂兵,你們有多少人可以跟它們拼?它們是打不死,累不死的,而你們卻是血肉之軀,身體總有力竭之時,血亦有流盡之時,你們拿什麼跟它們拼?”
“就算如此,大丈夫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生,死了亦成魂兵,老子不信同樣是魂兵,它們能強過老子!”那將軍臉漲得通紅,一急之下連老子都叫出來了。
花想容對此人倒是十分佩服,西門若冰手下果然都是英雄好漢,可惜為了取信於東盛,只能忍痛拿他先開刀了。
“哼,你居然敢在本王妃面前稱老子,真是其心可誅,念在你跟著王爺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今天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他帶下去,打二十大板。”花想容勃然大怒,竟然不顧這是西陵的朝廷越俎代庖欲杖責西陵的將軍,頓時引起一陣譁然。
莫說花想容尚不是西門若冰的王妃,就算是,她亦不可以公然懲罰一個戰績累累地大將。
“王爺!”那將軍聽了悲憤不已地看向了西門若冰,他不信,不信賞罰分明,威名遠揚地西門若冰會被女色所迷,會讓花想容如此放肆。
可是他真的錯了,他期盼的眼神沒有盼來西門若冰對花想容的責難,而是聽到了讓他如遭重擊的話
“來人,將劉將軍拉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他的聲音淡不可聞,彷彿遠古飄來的凜冽寒風,沒有一點的溫度,他的眼亦冷冷地看著劉將軍,無視他的悲哀,無視他無法置信的眼神,無視他痛不欲生的傷痕,這一刻他連血液都是冰冷的。
“王爺,請三思!”所有的大臣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心目中敬仰如神袛的西門若冰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責罰一下為西陵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大將而且這個大將還曾救過西門若冰的命!
他們都驚呆了,驚疑之際又恨恨地注視著花想容,恨不得剮了她的肉,這定是一個亂世的妖女,定是天啟的奸計,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將英明神武的西門若冰迷得昏頭轉向,竟然作出這種事來。
怪不得從來不近女色的西門若冰會這麼愛戀她,她定是妖女。
“王爺,算了,看他們這般的眼神快把我吃了似的,還是不要責罰劉將軍吧。”花想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當妲已的潛質,這話說得好聽是求情,其實卻是落井下石。
這不能怪她,她也是為了放鬆東盛的警惕,畢竟現在是非常之期,如果西陵的朝堂對於失去定國寶爐沒有反應的話,那才是不正常的。勢必要引起東盛的懷疑,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只能讓劉將軍受些皮肉之苦了。
“哼,你們都把本王的話當耳邊風了麼?”花想容的話就如火上澆油,一下吊起了西門若冰的怒火,一向不喜怒於色的西門若冰眉宇間影現了濃濃的殺意。
“不用了,王爺”劉將軍聽了心如死灰,這一刻他真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