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讓血族變得更加強盛。聖女是什麼?聖女就是不停地替血族各種人才懷孕生子的機器!不管那男人是妖是魔是醜是俊是年輕還是老的,或者是畜牲,只要這個人能提升血族的力量,都是血族聖女的男人。”
“不!”花想容尖叫起來,她眼光渙散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代聖女卻如妓女般的地位,妓女還有機會選擇恩客,而連血族最高貴的聖女卻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她不能相信!
“你胡說!”她尖銳地大叫,對著紅衣宮主怒目而視,她要揭穿他的謊言,他一定是報復她割了他的發,她伸出潔白的指,指著他道:“明明歷代血族聖女都是夢中懷孕,怎麼可能象你說的那麼噁心骯髒?”
“哈哈,是不是胡說,你到了血族就知道了,你說的是沒錯,但那是聖女孕育的第一個孩子,但以後的卻是。”他說完惡劣的笑起來,看著花想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有報復的快感,他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這個女人敢割了他的發,那麼就得等待他的精神折磨。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胡說的”花想容瘋狂的搖了搖頭,踉蹌的倒退著,雙目赤紅如血,腦海中卻不斷的閃現出一幕幕的情景,她彷彿看到無數的男人赤身醜陋的逼向了她,那些男人看不清長相,也許是蛇也許是獸,也許是癩蛤蟆,他們獰笑著逼向了她,而她瑟縮在一角,眼中充滿了絕望。那是煉獄,沒有人性,沒有情感,有的只是殺戮,血腥與殘忍,還有醜陋,她要逃,一定要逃得遠遠的。
“不”她瘋了似得往外跑去,連万俟邪情都來不及抓住她,衝出門,她就一腳踏空,摔了下去
“小容容!”万俟邪情肝膽懼裂的大叫,欲飛身去救,但重傷的身體不堪一動,才躍起半尺高卻重重的摔了下去。
“為什麼?宮主,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嚇她?為什麼要對她用幻術?”万俟邪情聲嘶力竭地大叫著,心如刀絞,喉頭一甜,一口腥紅的血噴灑出來,紅霧滿天。
“為什麼?”紅衣宮主聽了万俟邪情的話後,輕輕的低喃了句,隨後笑道:“為什麼?不要問為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妖界!所以註定有人要犧牲!”
“不,宮主,你可以犧牲任何人,請不要犧牲她,求你!”
万俟邪情回過頭對著紅衣宮主露出企盼的目光,悽美悽利道:“宮主,求你救她。”他看得出花想容已然陷入了夢幻,忘了保護自己,這樣的她摔下去定然成了肉餅。
“一個女人而已,看你沒出息的樣子,真不知道你當初的狠勁去哪裡了。”
“求求您,師傅,求求您了,徒弟情願沒了性命也要保全她啊,只要師傅您放過她,徒弟願意命相抵,甚至連妖丹也可貢獻出來給師傅增加妖巫力。”万俟邪情已然失了心魂,匍匐在地,淚溼透了烏黑的發,沾染在他臉上,讓他顯得狼狽不堪,英俊的臉全是扭曲的痛楚,眼中漸漸地衝血,慢慢地流下一滴滴的血淚。
“你的命早就沒了,要不是本宮剛才救你,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麼?還有本宮說過多少次不允許你叫我師傅!”
紅衣宮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漠然地看著宮門外漆黑的夜,外面繁星點點,如吞噬人的巨大的嘴,而花想容從跌出去後,一直沒有聲響。
“哈哈哈哈。”万俟邪情面如死灰,呆呆的趴了一會,愴然而笑,他將發攏了攏,臉上露出迷醉的笑意,用盡全身的力量站了起來,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痛,每走一步都是抽乾了血液,每走一步都用盡的靈力,還好離宮門就十步,他已經走了三步,還有七步了
“小容容,你放心,我會陪你的,這樣也好,黃泉路上有我陪著你”他喃喃低語,神情柔和,彷彿踏上的不是死亡之路而是鮮花與掌聲的光明大道。
“哇”一口血終於抑制不住地再次噴了出來,他的臉更白了,吃力了抬起了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白巾,輕掖了掖唇角的血跡,那白絹上立刻紅梅點點,彷彿春梅落於白雪,演繹著妖嬈。
“我知道你喜歡我乾乾淨淨的,小容容,你放心,我一定會以最美的模樣來陪你。”他輕笑,然後再次舉步向前。
每走一步又吐出一口鮮血,終於他扶住了宮門,回頭冶豔一笑:“宮主,請你將我們埋在一起,埋在那片花下吧。”
紅衣宮主依然表情漠然,冷冷地看著他,頭似乎微不可見的略點了點。
“謝謝。”万俟邪情高傲的點了點頭,此刻他又恢復了王者氣息,氣宇宣昂地立於天空之間,他依然是那個放蕩不羈,視天下於無物的偉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