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受了一下週身的陰氣後才緩緩睜開眼,再次看向無憂時眼中更是多了一份沉重。
“怎麼了?”月華宮主從花想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端倪,不禁急切地問道。
“如果無憂谷主這麼確定的話,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無憂少谷主自己在陰風陣中加上了陰血咒?”花想容瞥了眼無憂,不禁為他感到心痛,無憂是肯定不會這麼做的,那麼這麼做的人唯有他最信任的人,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啊!
“陰血咒?”無憂不解地瞧著花想容,他的眼中全是茫然,讓所有的人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陰血咒為何物,可是他眼底劃過了痛惜,花想容知道聰明如他定是猜測到了什麼!
“是的,陰血咒,用十名陰年陰時陰地生的少女初癸之血融入了此陣,將此陣的兇險更提高了一倍不止,而且養出來的屍人也更兇殘,如果不能馴化,不光會殺死養它之人,而且會將養它之人的血都會被吸盡,生魂嚼碎,永世不得超生,而更讓人不解的是少谷主居然不知道陰血咒,那血引卻是你的。也就是說這數千具屍人一旦養成會將你生生的一口口撕咬啖盡,直到魂飛魄散。”
“你說得可是真的?”無憂先是仔細地聽著,到後來臉色一變,突然踉蹌了一步,唇顫抖著,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想容,:“不,我不相信,你胡說的,你一定是在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不是你說的算而是看事實!而且你最近是不是失過血?”花想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被親近的人背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清醒過來
“事實?事實是什麼?”無憂尖銳地咆哮起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視若父親般的人會這麼恨他,會讓千屍生啖他的肉,他不相信,他情願相信這世界就要顛覆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可是他想到了數月前,他可敬地師傅確是取了他數滴血,這一刻他只覺天昏地暗,似乎被天地所遺棄.
“哼!你看看那些從巖洞中冒出的陰氣都帶著淡淡的血色,剛才我離得遠並未看清,此刻不但看清了,而且十分確定,你們雖然看不清,但鼻子應該沒有問題吧,是不是聞到這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還含有幽幽的處子香?”
“的確如此。”月華宮主輕嗅了嗅,也一臉鄭重地看著無憂,:“無憂,看來你谷內有內鬼了。”
“不可能!”無憂痛苦的閉上了眼,眼前師傅慈祥的臉不停地閃現,那眼中的慈愛分明不是假裝,雖然取血後他師傅似乎變得有此不一樣了,但他卻還是不相信,他愛戴的師傅地這麼狠毒!
他神情不穩地哭喊道:“要不是他,我不可能長大,早被仇家殺了,他又何必要現在來害我呢?”
他的聲音比往常更高,似乎是要蓋過心底的疑慮與苦痛。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就讓事實說話吧。”花想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突然拉起了月華的手,指快速地劃過他的指腹,一滴鮮血滴於掌間,花想容猛得將血滴甩了出去,但見那血珠似一顆相思豆,在空中蹦起美麗的弧度落於地上,無聲無息慢慢沁入土中。
“你做什麼?”月華快速收回了手,不滿地瞪了花想容一眼。
“你不是與他是好友麼,既然是好友幫他解惑也是份所應當的。”花想容淡漠地笑了笑道:“你看這血從你手中到沁入土中可有絲毫的變化?”
“沒有”月華宮主搖了搖頭,連無憂也抬起失神的眼仔細地看了看後搖了搖頭。
“好,現在輪到你了。”花想容伸出手抓向無憂,無憂一驚往後退了數步,不願讓花想容抓住,也許他心底早就相信了花想容的話,但是情感卻讓他選擇不相信,他不肯將手伸出,他怕一伸手間破滅了他所有的幻想,那個慈愛的老人從此從他心底根除,這是他僅有的愛,一直是支援他活著的希望,即使是父親慘死,他亦堅持下來了,可是他卻怕這次堅持不了。
“怎麼?你害怕麼?你以為逃避就能解決問題麼?”花想容冷寒的看了他一眼,停住了腳步,盯著他的臉道:“如果你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怎麼報仇雪恨?”
花想容的話如雷擊般震動了他,是的,他一定要找出真相,要問明白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逃避是懦夫的行為,如果父親在天之靈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是這麼膽小怯懦,那麼他有何面目卻面對父親的靈牌。
無憂臉色慘白,仰天長嘯一聲,終於伸出手堅定道:“我自已來。”
“好。”花想容讚賞地點了點頭,畢竟是做大事的人,即使明知道這個結果是撕心裂肺的痛,亦能直面以對。人之所以輸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