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輕鬆一點兒。
蕭鐸辭別道:“我先回去吃個晚飯,你這邊一有動靜,就叫人過來找我。”
鳳鸞甜甜一笑,“知道了,去吧。”
蕭鐸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從衣襟裡面掏出一塊護心玉,“這是我從小戴在身上的,沒離過身,你拿著,就好像一直看到我一樣。”他笑了笑,“免得等下你突然發動了,我沒過來,你又心裡胡思亂想的。”
鳳鸞握著那塊玉,溫溫的,帶著他身上的溫度和淡淡味道。
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滋味兒複雜。
自己知道這塊護心玉的,這是當年蔣恭嬪還得寵的時候,生了蕭鐸,皇上親自賞賜給兒子的,一直陪伴著他長大。前世有一次,自己在床。上好奇的摸了摸,“這是什麼寶貝?我見王爺一直戴在身邊,能辟邪吧?”
他目光幽冷而厭惡,“別碰。”然後翻身睡了過去,不再理會。
自己當場便怔住了,又羞又窘又是緊張,想賠罪,怕再多說惹得他心煩,不賠罪又一直戰戰兢兢,後面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安心,直到懷孕,才漸漸淡忘了。
鳳鸞低頭,看著手心裡那塊古樸溫潤的美玉,不由輕聲一嘆。
今生他居然捨得給自己拿著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此刻的蕭鐸和前世的蕭鐸,彷彿正在一點點分離,慢慢地,幻化成兩個性格迥異的人,讓自己感到陌生,而又淡淡的不知所措。
要怎麼去恨今生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他呢?
罷了,守住自己的心,努力查清前世的難產真相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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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天黑時分回府,王府裡早就已經張羅的一片喜氣洋洋。
端王妃和姬妾們都是盛裝打扮,不小細說。兩個小郡主又大了一歲,貼別是賢姐兒已經十歲,漸漸褪去稚氣,開始有一點點少女的影子了。惠姐兒今年七歲,在宮裡陪著公主們上了一年的學,也懂事了很多。
蕭鐸之前只有兩個女兒,挺喜愛的,一人發了一個大大紅包。
賢姐兒領著妹妹,一起到了謝,“多謝父王。”
端王妃不喜歡女兒和姬妾打交道,等她們行了禮,便笑道:“外面吵鬧,你們去裡面小屋子裡,準備的都是你們愛吃的東西。”然後讓奶孃抱了哥兒上來,“哥兒最近可以扶著站了,只是我怕他腿軟,囑咐奶孃別累著哥兒了。”
蕭鐸笑道:“是嗎?”欣慰的朝著嫡長子看去。
已經十個月的小郡王長得清秀白淨,眼角眉梢,已經透出母親的影子輪廓,此刻正咿咿呀呀的,伸手要母親抱抱。奶孃笑道:“果真是母子連心,才一會兒功夫,小郡王就離不開王妃娘娘。”
端王妃當然愛聽這話兒,高興道:“來,讓我抱抱。”
蕭鐸瞧著兒子有點瘦,朝奶孃問道:“怎麼不多喂哥兒一些?要是奶水不夠,只管讓廚房添東西,想吃什麼都使得。”
奶孃一臉緊張,忙道:“夠了,夠了。奴婢每天吃一隻整雞,一條魚,還有一對豬蹄兒,頓頓都不落下的。”略有點為難,“奴婢的奶水小郡王都吃不完,只是小郡王胃口不大,所以吃的少些。”
蕭鐸皺了皺眉,今兒是中秋佳節,再問下去就不太愉快了。
因而揮手道:“行了,多用心一些。”
然後視線落到魏氏身上,她已經有將近五個月的身孕,加上身量略豐腴,因而肚子比較明顯,襯得旁邊的苗夫人跟柳條似的。見蕭鐸看了過來,笑了笑,“妾身的胎像挺好的,王爺和王妃娘娘放心吧。”
蕭鐸便不再多問了。
端王妃溫婉大方的正坐上席,微笑道:“開宴罷。”
年年中秋節都差不多,沒啥新意,無非是歌舞、酒宴等等,月亮和去年的看不出有兩樣來。蕭鐸心不在焉的喝著酒,記掛的,還是鳳家那邊,不知道嬌嬌這會兒發動了沒有?她膽子小,性子嬌,不見自己肯定害怕。
“王爺。”端王妃喊了兩聲,都不見他應,推了推,“還要繼續上歌舞嗎?”
“嗯,上吧。”
端王妃把丈夫的恍惚瞅在眼裡,心下輕笑,果然今年的中秋宴席不用費心準備,反正王爺根本就沒心思看。他的心啊,早就飄到表妹身邊去了。
面上不動聲色,微笑飲酒,不時的和其他姬妾們說幾句話兒。
在座的人,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面上都還是保持著佳節的喜慶樣子。只有蔣側妃一人鬱郁不得志,王妃有嫡子,鳳氏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