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這株大樹,去三仙天奪寶的主意,我勸你想也不要想了,不然到時候你將於全體魔教徒眾為敵,其中利弊,還請自行斟酌。”
秦逸這話說的不卑不亢,他心知賀須彌武功卓絕,己方乃有那天毒門孫德宗能勉強與之一抗,故而言語之中,先向其警告,心中卻思量上了那脫身之計。
“哈哈哈哈……。”秦逸這話說過,賀須彌不驚不怒,卻反而笑了,只見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鬍子眉毛翹起,乃是一副誇張的表情道:“賀某行此險棋,卻如何不知其中危險,一想到要和那如螞蟻蝗蟲一般的四萬魔教徒為敵,老賀我這頭皮都發麻了啊,不過為了證我大道,有一物我卻非取不可,秦兄弟若是能想辦法通融一下,或許此事卻有轉機。”
賀須彌一邊說著,一邊捋一捋光光的頭頂,做出一副被噁心到的樣子,秦逸不以其行動氣,他心中仍存戒備,對賀須彌一番話將信將疑,卻仍是抱一番希望問道:“敢問賀前輩,你想要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秦某看看能不能想方設法為你周旋一二……。”
“嗯……。”賀須彌低頭沉吟,看上去好一陣躊躇,末了他白了一眼身後夏文清,乃是探前幾步,低聲湊過來道:“秦兄弟,其實我老賀想要的是……。。”
“要什麼?”秦逸不知不覺間,身子也是探前去,側過了耳朵。
“要你命!”卻不料賀須彌忽然發聲狠,身如驚雷炸響,又似疾風忽起,一個箭步躍向山前,如缽大的拳頭猛地砸向秦逸胸口。
那邊秦逸再三小心,終是有了一絲疏漏,驚詫間,賀須彌拳頭已經砸了過來,他此時再也無暇躲避,心底震撼之餘,唯有一提丹田真元,迎接下賀須彌這一擊拳風。
只聽咚的一下,秦逸慘呼一聲,身子如巨大沖擊蹦飛了一般,仰面向山崖另一側跌去,這邊賀須彌卻不追擊,反而愣在當地,竟是喚了句:“好膽色,好謀略,你這小子,倒是令賀某佩服了!”
這時才看賀須彌胸腹部,嘩啦一聲響,那件雜色袈裟上竟被僻處一個一尺來長的口子,恍然間一道殷紅血線浮現,繼而撲的一聲,其腹部皮肉分開,鮮血登時飛濺。
賀須彌一把捂住肚子,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酒葫蘆,他一嘴咬掉葫蘆上的酒塞子,大口吞下幾口酒,又口中囫圇幾下,只聽撲的一聲,這賀須彌一仰頭,一低首,一口氣將酒水混著口水噴在肚子上。
霎時間,那腹部噴湧而出的鮮血竟止住了,外翻的皮肉緩緩粘了回去,血線如何浮現,又如何消退,一切竟又恢復如常。
這時賀須彌臉上浮現一絲慘白,再打量時,卻見秦逸也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抹嘴角鮮血,正用一種疲憊中帶著狠厲的神色,牢牢盯住了自己。
“哈哈,果然是好漢子。。。。。。。”賀須彌撫掌大笑,再看秦逸時,不免有一絲敬佩之色,原來先前二人交手時分,那賀須彌暴起於瞬間,若對手時尋常人等,定是驚慌失措,或躲或逃者皆避不過其風雷一擊,但那秦逸卻乃是心志堅毅果敢之輩,當下判明生死界限,早知道沒有時機躲開這兇狠一擊了。
他心中思緒翻覆一瞬,如若電轉,便一咬牙,將心一橫,左手凝氣,化掌為刀,迎著賀須彌拳風而上,此一變招,卻又是打了賀須彌一個措手不及,待收回拳勢時,招式已然使老,此刻卸去三成功力,卻仍騰不出時間來防禦秦逸這一擊掌刀。
於是風雷電閃一瞬,秦逸滿滿吃上一拳,被轟飛了出去,卻也為自己迎來擊殺逐北僧賀須彌這武學大家絕無僅有的機會,他化掌為刀,深深破開其腹部皮肉,乃至臟腑,自己以為,卻是值了。
並且賀須彌少許的猶豫,這一拳竟未盡全力,也給秦逸留出了喘息保命的機會,現在他搖搖晃晃站起身子,再不多言,只牢牢盯住了眼前對手。
賀須彌心生欽佩,竟被手中酒葫蘆向秦逸拋去,後者一愣,卻仍是沒有躲避,反而伸手接了過來,只聽賀須彌粗著嗓子吼道:“賀某沒想到秦兄弟竟是一位好漢,先前偷襲,卻是輕侮你了,這葫蘆中乃是西域邊陲的燒刀陳釀,秦兄弟不妨喝上一口,也算賀某向你賠罪了。”
他豪邁大笑,只是盯著秦逸,似乎是要看他敢不敢喝上一口,只見秦逸瞅了瞅賀須彌,又瞧了瞧手上酒葫蘆,原本不動聲色的臉上卻也輕笑一聲,這時他二話不說,徑直拔掉就賽,仰脖就是一大口酒水灌了進去。
這葫蘆所盛之酒又冰又冷,酒勁又烈又猛,秦逸大口喝上一口,只覺千萬刀子順著自己喉嚨劃了進去,渾身又似火燒,又覺痛快,只聽他叫上一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