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皇軍赤旗都統、兵部締閱郎與東南疆營副統領三個重職,其中頗有討好的意味。殤河並非君少,雖然兵部締閱郎與東南疆營副統領聽起來都是副職,可就憑燭樓對他的信任,就連正主兵卿琴言樹也不敢把自己當成正主。

燭樓又道:“我已通知兵卿琴大人,你待會去兵部取過符印吧!”

殤河跪下,“謝主隆恩。”

兩人又商談一些事宜,一直到了午時三刻,殤河才從皇宮中出來。接下來的行程很緊,他也不停留,直奔兵部。

兵部位於皇宮東面,那個直屬國君的部門原以為會光華萬丈,可實際上根本不能與其他部門相比,就連察部也比兵部光鮮不少。那掛在門頂暗淡無光的木牌上寫著“兵部”兩字,從門面上看便知這個部門幾乎形同虛設。

的確,夜家三大疆營幾乎把蕭騎的軍隊挖空了,而所謂兵部,其實它所能調配的軍隊少之又少,至於發號施令更是軟弱無力。他們本身便動不了夜家,也因為如此,燭樓才那麼迫切想把東南疆營的兵權奪回來。夜家在野勢力實在是太大了。

殤河剛進兵部,那一個五十來歲的兵卿便迎了上來。他雖說是五十來歲,可相貌至少有七十來歲,這也只能說他的日子很不好過。與那禮卿相比,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至於吏卿,那更是不敢想象。

琴言樹一張皺紋滿面的臉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都捲到一起了,“慰都統,你過來了。我與吏卿說好了,在吏表那方面吏卿會幫都統做好的。這是符印。”說著便遞給殤河一隻小黑木匣,匣蓋已然開啟,裡面放著兩塊符印,一塊為黑色的虎頭銅符,象徵著東南疆營的副統領;而另一塊則是赤銅的小牌子,上面刻著“兵締閱郎”四個字。

殤河接過木匣,對琴言樹施了一禮,說道:“有勞琴大人了。若非瀛洲情況緊急,下官一定要好好謝謝琴大人。”

琴言樹在官場也混了二十幾年,自然知道殤河的“謝謝”不會只是謝謝。他微微一笑,“慰都統客氣了,瀛洲是聖上一直看重的地方,到時候還得請慰都統多多幫忙。”看來琴言樹很清楚真正的主副。

殤河笑道:“琴大人言重了,那是下官的本分。”

兩人又寒暄了些時候,這才作別。

殤河回到慰府,忙著讓齊大媽幫他收拾行裝。當然,他也得與月茗音說這件事。只是一想起月茗音,他還真的有些頭痛,只是月茗音不給他時間考慮,直接闖到書房。早上那副淑女形象早拋到九霄雲外,頭髮胡亂找根紅繩紮了起來,臉上那副膩膩的表情?你見得到那還真是見鬼了。

“怎麼,我也要去瀛洲?算是度蜜月嗎?”

“隨你怎麼想,反正收拾東西就是了。”殤河還真的不敢與月茗音說下去,都不知從她口中會冒出什麼來。

不過月茗音似乎也不想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沉思著,許久才吐出一口氣,“如果我是聖上的話,也不能把一個可疑的人物放在一個毫無監控措施的位置,不過他似乎高估我了。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受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翻出什麼來。”

“聖上?受沮?”殤河一對著月茗音還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笨蛋,虧你還以聰明沾沾自喜,是燭樓聖上啦。不是有句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看來你還不習慣我的‘夫君’這個角色,不過也是,你也才十五歲,比我還小兩歲,說獨當一面的男子漢,還真不夠格。”她臉上盡是鄙視的表情。

殤河不敢與她扯下去,他突然間想出去走走。月見天,這五年來他倒真沒好好逛過,這次一走,下次回來的時候也許模樣已經全變了,趁現在好好感受這座都城的美麗也是好的。他也不與月茗音說,獨自一人出了慰府。

那時已是入秋,天也開始有些冷,此時雖然說只是申時,可朱雀大街上並沒有多少人。殤河不知為何竟走入一家他一直退避三舍的酒樓。

酒樓裡也是冷冷清清,只有兩三個客人。而東北靠窗那張桌子上很明顯坐著一個女人。她臉上蒙著面紗,自是小亭無疑。殤河也不理會那麼多,如果她可以代那些村民原諒自己,那條不歸路便也就可以停止了吧!殤河也可以忘記那個噩夢,全心全意輔助燭樓取得天下,再把那后稷、鴻國的護城軍給殺了,心願也就了了,那時候就離開蕭騎,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或許會去找善始,隱姓埋名,安安分分過下半輩子。如果無鹽和君少也可以在自己身旁那就更加好了。

成為一個眾叛親離的人,真的那麼好受麼!

殤河就著小亭坐下,他看了小亭一眼,以著他十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