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欲言又止。
“哀家知道,你選步家的小將軍步凌寒做王夫時因為有意拉攏步家,亦是為了平衡寧王和柳相。可是哀家包括陛下的親生母親杳妃。還有先皇最想看到的,也一定還是陛下能幸福!”
聞言鳳輕歌不由微微垂下眸,唇角輕挑。幸福麼?她都快忘了那是種什麼滋味了。。。。。。
太后微微一嘆,接著開口道:“秦翊那孩子雖然進宮前有不少風流韻事,名聲不大好,可心還是好的。傅太師是哀家的義父。也是陛下的輔弼之臣,天鳳國兩代君王的老師,所以秦翊這孩子與陛下並沒有利益衝突的。陛下若真喜歡秦翊那孩子,自可選了他做王夫,即便不能拉攏步家,也是沒有關係的,收回皇權的事,咱們可以慢慢來。但是千萬莫要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做勉強自己的事!”
鳳輕歌不由眼眸微閃:“兒臣知道!”輕輕抬眸看向太后,微微挑起唇角,“母后誤會了,兒臣和傅秦翊並不像母后所想的那樣!兒臣對傅秦翊也並無男女之情。對於兒臣來說,兒臣現在就很幸福。兒臣知道。兒臣想要的是什麼!兒臣現在一心想做的便是擺脫寧王和柳相的鉗制,做天鳳國真正的帝王。步凌寒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人也很好!”
“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母后也不便再說什麼了!”聞言太后雍容雅然的臉上露出些無奈之色。
鳳輕歌輕輕一笑,握住了太后的手,俯下身子將頭枕在她的腿上,輕輕蹭了蹭,微微閉眸,開口喃喃道:“兒臣會幸福的!”
太后不由輕輕摸著鳳輕歌的頭。
鳳輕歌輕嗅著太后身上的味道,輕輕勾起唇角。淡淡的玫瑰花薰香,雖和她現在的媽媽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卻仍舊像極了久違的母親的味道。或許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依偎在母親的懷中,撒撒嬌。
其實她和真正鳳輕歌也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她們都缺乏母愛,都在自己的父親身邊長大。只是不同的是,鳳輕歌從生下來開始,就沒了母親,沒有享受過母愛。而她還享受過六年的母愛,如今她又有了對她來說像母親一樣的太后。鳳輕歌被驕縱慣了,任性得長不大,而她從小就開始成熟起來,和父親一起擔起整個家。
或許她就像一隻蝸牛,做秋寞的時候,背起的,是一個家;而現在做天鳳國的女帝鳳輕歌,背起的,便是整個國家。。。。。。
太后摸著她的頭忽想起什麼,不由眼眸一閃,開口道:“北方靖地的那個紅色龍形玉佩是怎麼回事?”
聞言鳳輕歌直起身,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據說是一個約莫十四來歲的衣衫襤褸,有些邋遢形似乞丐的少年拿著這個紅色龍形玉佩去當鋪當銀兩。當鋪老闆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對皇家的東西也有所瞭解,對紅色龍形玉佩也略有所聞。見持這個玉佩的是個衣衫襤褸的邋遢少年,因而懷疑這個紅色龍形玉佩的來歷,便去當地官府報官。只是沒想到那個少年覺察到老闆有些古怪,心生警惕,便早已暗自離開了。”
“那可有找個畫師將那個少年的模樣畫下來?”太后不由開口問道,溫雅的眸中閃過一絲緊張。
鳳輕歌見此不由微微詫異,淡淡開口道:“那少年當時滿臉汙垢,因而畫師未能將他的面容看清,所以如今也難以找到那個拿著龍形玉佩的少年!”隨即看向太后,“朕調遣皇宮御林軍的玉佩真的遺失了嗎?”
“嗯!”太后點了點頭,面色微沉,“先皇還在世的時候就遺失了,大約是在你真正的母后,也就是杳妃逝世幾個月後。”太后微微一頓,輕輕一嘆,“當時,哀家還是你母后身邊的宮女,先皇遺失了調遣御林軍玉佩的事,並沒有傳開,不過這幾年陛下沒有一次拿出過玉佩,寧王和柳相恐怕也是懷疑這玉佩丟失了的事了。。。。。。”說著輕輕端起茶杯,放在紅唇便噙了一口。
鳳輕歌聞言不由眸光微閃。
忽太后想到什麼,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杯中的茶微微潑灑出來。
鳳輕歌不由拿出帕子將太后的手擦拭乾淨,看著太后,眉頭微蹙,目露疑惑:“怎麼了?”
太后放下茶杯,臉色微沉,搖了搖頭:“哀家只是想到了一個人,卻不確定是不是她,若真是她,那事情就麻煩了!”
鳳輕歌聞言目露詫異:“母后說的是誰?”
太后接過鳳輕歌的帕子,擦拭著手,淡淡地一撇眸子,微微開口道:“當初和哀家一樣,同在陛下母后身邊的貼身宮女——芸心!”
鳳輕歌看著太后,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