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提醒:“曾到過這裡的那位血族公主。”
朱慕真吃驚:“是她,怎麼是她?!我為什麼要去找她?”
女子 :“因為也只有她和她身邊的人能夠接納一個嬌生慣養壞了的小王爺,你這樣子出去肯定是會被發現的,只有跟他們在一起你才安全。”
朱慕真有些失落:“但是你想錯了,她很討厭我。”
女子:“話不是這麼說,不管她討不討厭你,你到了那裡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她,就會沒事。”
朱慕真:“帕波爾路途遙遠。”
女子叮囑:“你一定要快,也不得不快,因為有一支軍隊正在向那邊逼近。”
朱慕真:“有軍隊逼近?”
女子:“你放心,我不會將你送上死路。你即刻就動身,這段路我會暗中為你做掩護,你要記住,要不要活命就取決於你腳程夠不夠快了。”
朱慕真才意識到時間緊迫,猛一轉身往山上匆匆走去。
女子在後面道:“記住,拿出你最快的速度,絕對要是最快的,不能停歇。”
幽暗的樹林子裡,朱慕真奔跑前進,一棵棵樹被遠遠甩在身後,然而前面的路依舊漫長。
橘衣女子在離他身後不遠的地方觀察著動靜,希望在遇到危險之前就給他指出一條正確的路。
一次次被地上的苔蘚滑倒,又很快站起來繼續往前跑,必須快點離開這個區域,要是被人發現就慘了。
日暮黃昏,朱慕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只知道確實已經離那個盆地很遠了,站在高崗的岩石上,看著遠處蒼茫的風景,晚霞仍舊是血色的,似在預示著殺戮的點點逼近。回頭看著來時路,大風吹著他沾滿泥濘摔到破損的衣袍,蒼白了的臉倍顯單薄憂傷,風聲如鬼神的慟哭,聽的人戰戰兢兢汗沾滿襟。他抱著古箏,單膝跪在岩石之上哭泣起來,從來都不像這一次這樣……如此的害怕那未知的前路啊!
回想起橘衣女子那一句句叮囑,也不該再浪費時間,邊哭邊往山下奔去,路越來越難走,越往東走行走起來越是困難。
迦納斯大軍向東南行進之後又開始向東,走在一條狹長的石橋上,軍隊只能三四人一排列隊透過,石橋之下狂風怒號,風中夾著刺鼻的氣息。血狼一聞到那刺鼻之氣又不肯往前走了,馴獸官在後面鞭子甩得滿天飛,狼嚎聲聲震天響。
一名年輕軍官從前面匆匆跑回來道:“夜稜大人,您看這下怎麼辦?”
天魅:“可是要是繞路就不知道要走多遠了。”
軍官:“您說的沒錯,要想個辦法讓血狼過去才行啊。”
柒月從後方匆匆趕來道:“不能前進了,這是硫磺的氣味。”
軍官一聞,確實如此啊,“硫磺!這該如何是好?”
夜稜果斷道:“讓士兵全都撤回來。”
軍官扭頭一看,一大隊人馬都已經走在石橋上了,看不見對岸,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士兵走了上去,他急忙衝過去大聲喊道:“快點退回來,快回來!”
幾番叫喊之後士兵全都愣在了橋上,然後開始後轉往回走。
十餘束火焰從遠而近飛來,夜稜一伸手,一團黑暗將那些火焰全都包裹了起來,火焰瞬間熄滅。
又是一輪火焰急速飛近,絲毫不給夜稜喘息的機會。
柒月趕緊頂上,背上的兩柄利劍,靴子裡的兩把匕首,腰部挎著的長劍,一共五柄利刃幾乎同一時間甩出,成功削減了大部分火焰的威力,剩餘的急速迅速飛近,她手上鞭子脫手,一鞭子甩出去火焰盡數熄滅,她往前奔去再一個前翻,手腳並用,幾下子所有的武器又都回到了身上,做得不留痕跡。
“不好!”後方的軍官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
柒月轉身一看,前方石橋之下,幾束光亮迅速的落了下去,而橋上計程車兵還都沒來得及退回,她急忙幾步上前甩出了鞭子,鞭子刺破狂風向那火焰飛去,然而已經追不上了,早就來不及了。
火焰落進了深谷,硫磺的氣味一下子更加濃重了,柒月睜大眼睛看著,不願看到的終究還是會來。
夜稜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她就往後快速退去,命令道:“向後撤!”
還沒退幾步,一陣隆隆聲傳來,接著一聲劇烈的爆炸響,氣流轟一下從深谷中掀上了高空,紅色的烈火灼燒著天空,氣流掀起的狂風吹得周圍的人睜不開眼睛,慌亂的向後退著。接著又是一聲爆炸轟鳴,整條硫磺谷一下接一下的向兩邊爆炸開了,刺鼻的氣息燻到人窒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