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的那點兒戰功,根本就不值得驕傲!
沈柔凝也下了馬車,感受著他們兄弟重逢的激動和喜悅,與他們一同走近了陳府。走進來之後,她頓時覺得全身輕快起來,格外的舒暢。
她已經在陳家住的很習慣了。
對這裡的人和物的熟悉,甚至超過了自己家。畢竟,沈家四房幾次搬遷,每一次家中的人都多少要減幾個添幾個,居住的院子更不必說……她這幾年也流浪在外,難免會有那麼一點兒陌生。
“老三,你在家啊!”陳厚績往內院路上走的時候,往陳厚溫胸膛上打了一拳,算是兄弟見禮,而後開口問道:“怎麼沒見你去玉蘭會?阿凝頭一回去,你也不陪著她!”
陳厚溫面色一僵,忙道:“我也是家裡給我送信說你回來了,才趕回來的。之前並不在家。”他其實是躲了出去。因為陳二太太斷定說,若他敢陪著沈柔凝去玉蘭會,那他就是對沈柔凝動了心思,而她肯定不允許這樣,到時候嚷嚷出來……陳厚溫只好在聽說沈柔凝要去玉蘭會的時候提前找了藉口出門,拖延著沒有回來。
此時被陳厚績一問,他情不自禁看了沈柔凝一眼,有些愧疚,更是心虛。好在陳厚績僅僅是隨口一問,就又去與陳厚琪說話去了。
沈柔凝走在陳厚蘊的身邊。
“怎麼,阿凝玩的不開心?”陳厚蘊抽空問沈柔凝道。
“沒有,郡主很照顧我,我也交了一個新朋友。”沈柔凝說起了齊圓圓:“是齊大將軍家的姑娘,她的哥哥也是一陣同績表哥一起回來了。”
“齊家啊。”陳厚蘊想起了齊家人的資訊,認可了沈柔凝的朋友,道:“挺不錯的,你玩的開心就好。之前你表嫂還擔心你遇到麻煩,但我知道,阿凝肯定能應對的。”
☆、328 醉酒
沈柔凝笑,笑容輕快。
曾經的小煩悶,這會兒也煙消雲散。
陳厚績回來了,陳府好生熱鬧了一番。就連那懸掛著的燈光,也是許久才歇。
遊潛住進了陳家客院。
據他說,他在京城無親無故無家無室,找戰場袍澤,天經地義。陳厚績沒法子,只能安排他住下。
“遊家蜀中養馬世家,在大慶根本不缺人脈。以他家的背景,在京城怎會找不到落腳之處?住進來,不知道打什麼主意!”陳厚績找到陳厚蘊,道:“大哥,你見一見他?”
若說遊潛是找靠山……昨日在雲蘭會,大皇子已經對他生出了強烈的讚賞和招攬之心。若他願意,大皇子肯定能給他找到地方安置。而若說靠山,陳府難道能比得上大皇子?
大慶至今僅有兩位皇子!大皇子雖然尚未被冊封太子,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哦?”陳厚蘊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又住進的陳府,我肯定是要招待一番的。”
待到家中幾個長輩下衙歸來,陳厚績就領著遊潛,一一拜見了陳家老爺子和兩位老爺,也給他介紹了同輩的陳厚蘊兄弟幾人,置辦了一桌酒席,一同作陪。
遊潛的性子,一見就是交遊廣闊的。他口才很好,說起巴蜀見聞繪聲繪色,再談及沙場征戰更是熱血沸騰,比陳厚績那些乾巴巴數字地圖般的講述,不知道要精彩了多少倍,立即就將陳厚溫和陳厚琪兩個人折服,與他親近起來。就連陳厚績,聽遊潛這般述說,也彷彿回到了不久之前的熱血站意,勾起了他的情緒,偶爾大聲開口幾句。幾個年輕人,不知不覺,就飲下了許多酒!
陳厚琪俊臉通紅。眼神晶亮,透著嚮往,彷彿自己也踏上了那戰場一般。他再飲一杯酒,終於自撐不住。轟然滑到了桌底!他倒之後,陳厚溫也沒堅持太久,一樣倒了下去!
說道精彩處,陳厚績起身仗劍而舞,縱聲高歌!顯然。他也喝了不少了!遊潛面膛通紅,扯開了衣衫,放浪形骸,顯然也有了醉意!
只有陳厚蘊依舊安然穩坐,手中酒盞不疾不徐,偶爾抿一口。一盞用完,再倒一盞。他沒有少飲,卻已經眼神清亮含笑,並無醉態。
“陳兄!”遊潛與陳厚蘊用力碰了一盞,酒盞內的酒水灑出了大半。他開口道:“三元及第。文魁星首,實在讓人我遊潛敬佩!在下打小看書就頭暈!一直認為,武功好練,肯吃苦就好,但讀書卻難,說不成怎麼也不成!”
“一般的讀書人我不服氣,但陳兄你不一樣!厲害!厲害!”
他大笑著一口飲完了盞中酒,將酒盞往桌面上重重一放,伸出大拇指朝著陳厚蘊高高豎起,道:“秦敘那小子厲害。鬼主意多,坑萬人而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