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的在山裡頭蹦躂討生計的水平,也被他學去了十有九成,我估摸著天快擦黑的時候那孩子也就回來了,不礙事。”
“嘿,妥了,老太爺,我這就叫村裡的婆娘把大鍋支上,添上柴火燒上水,拿出村裡的陳年老酒,你們爺三好好的喝兩杯,只等匪子把野豬拉回來,村裡也好久沒改善伙食了,每次也都是借那孩子的光”老村長邊走邊說道。
老爺子重新又閉上了雙眼;旁邊的老僕人戰清又繼續守在旁邊溫著茶水。
胡家村的兩位老人依舊是八風不動的坐在老榆樹下打著瞌睡品著茶
而老村長卻指揮著大姑娘小媳婦點火燒水架鍋,準備著,頗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架勢
“鄉親們,一會老太爺家的匪子就帶著野豬回來給大家改善伙食了,老少爺們們趕緊的都收拾收拾乾淨了,準備起火”村長這一嗓子從村東頭到西頭都聽的清清楚楚,附近的鄉親全都站起來衝著老榆樹下的老人喊道“謝謝,老太爺。”
閉著眼睛打瞌睡的老人微笑的點了點頭。
這時村口遠遠的就傳來了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
“匪子哥,回來了”
“匪子哥又拉回來一頭大野豬,天啊,好大的野豬”
“哎呀,整整有俺家兩三個豬那麼大”。
在孩子們呼喊叫嚷聲中,一個二十來歲面帶疲倦的青年用肩膀拽著一根尼龍絲繩後面拖著一個野藤子編成的架子,上面赫然躺著一頭已經斷了氣的起碼有四百來斤重的野豬,來到兩位老人面前說道:“爺爺,戰爺,我回來了”說完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而被青年稱為爺爺的老人面帶微笑的看著他,手指了指那斷氣的野豬嗓音洪亮的說道:“好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而那頭重達四百斤以上的野豬身上,除了四肢鮮血淋漓以外,在野豬的脖子動脈處,卻插著一把末到了手柄盡頭的剔骨銀刀!
第二章 牲口式的養兒之道
山裡交通不便,平時無非就是吃吃地裡種的糧食,山間的野菜,逢年過節碰見趕集的時候偶爾才能買點肉滿足一下肚子裡那少的可憐的油水,所以當看見胡家那個拼命小三郎帶回來整整四百來斤的野豬時,大家都樂得合不攏嘴起來,這樣的機遇一年也就兩三回,因為鬍匪在城裡打工每年就回家那麼幾次。
鍋裡燒著沸騰的開水,胡家小子赤著胳膊拿著那把剔骨小刀,上下翻飛的開始解起那頭苦命的野豬來,四周站著不少的村民,目不轉盯的看著匪子手裡的銀質小刀,就像是在欣賞一個藝術家在雕刻一件作品一樣,對於這些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人來說,他們肯定不知道什麼是藝術家,什麼是藝術品,但如果以後有機會看見別人雕刻的時候這些村民心裡肯定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著一件事,什麼藝術嗎,都抵不上俺們村裡匪子殺豬時的樣子。
旁邊的戰爺面帶微笑的對著身後坐著的胡家老爺子說道:“匪子的小刀使的是越來越純熟了,絲毫也不拖泥帶水,出刀乾淨利索,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都恰到好處。”
接著又略帶傷感的說道:“這孩子心靈巧學什麼都快,要不是他父母死的早,為了照顧咱倆這老頭子耽誤了他,以他的心性本事現在也不該是在這殺豬退毛了。
“身後的胡家老太爺緩緩的搖了搖頭:“龍就是龍,蟲就是蟲,天生註定了的命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這二十幾年來小崽子把咱們這點看家本事也都學的差不多了,雖說現在這社會不像以前那樣憑著一身本領拿把菜刀就可以闖出一分天地,但是以他的腦子和身手總不會被埋沒了的,放心吧,這次他回來後在出去我給他算了一算,有凶兆,不過越往後走就會越來越順當,一遇風雲變化龍啊!”
“胡爺,我們千門雖說已經退出這個社會了,不過在江湖裡還有點人脈,你看匪子這次回去要是有麻煩的話,是不是把那點資源交給他?”
老太爺沉吟了一下,擺了擺手說“不必,千門不是幾十年前的千門了你雖說是主將,但也已經很久不理世事了,既然已經撒了手就別在管了,而且匪子現在也身兼千門打將脫將兩門手藝,自保有餘,如果牽涉的過多對他反而沒有好處。”
話一說完,那邊的鬍匪手裡端著兩碗豬下水向這邊走來,把碗放在桌子上說道:“爺爺,戰爺,菜好了,咱們爺三喝點。”
說著便端起村長拿來的老酒,依次給三人滿上,爺三個拿起手裡的酒碗碰了一個就一口乾了下去。
東北民風彪悍,好酒,特別是在農村,甭管姑娘小夥子,基本最少都能喝個三兩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