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個小型的洗手間,車後是床鋪,空間不大格局在黑木看來極度不合理,才要改裝。程孝宇和許君博坐在桌旁,聊著關於裝備一體化還是組裝化的問題,許君博跟著導師研究的也是這個課題,以現有的技術使裝備裝置在組裝後不出現組裝問題並不難,這一體化和組裝化似乎除了運輸成本和運輸難度外並無區別,但在這一次的奉天軍區裝備大檢修上,程孝宇用超乎想象的精準,牢牢將那些在小部件上拆卸即可修復的故障一一找了出來,或許有的東西不生產零部件,可拆一補十這種超強度計算和維修能力綜合出來的方式,震住了所有人,也給新時代的裝備研發、檢修、再利用部門提出了一個尖銳的課題。
軍費連年增幅,口號喊了一輪又一輪,能否精簡軍費的同時不影響現有開發序列和保證日常足夠量的軍事訓練,上面是有的說,下面是沒的聽,都當作了耳旁風,好軍人好軍隊部是用無限的金錢堆出來的,聽上去有些矯情,實際就是如此。突然間發現,原來在裝備的耗損後維修和再利用上面可以做文章節省軍費,一下子如同聞到腥昧的貓,不少老軍工都從退休的悠閒生活狀態被國家招了出來,專門對這一單項進行具體課題研究,力求將程孝宇所能做到的事情實施在更多的範圍內,讓更多的人擁有類似的覺悟。
簡亦難,難亦簡,返璞歸真,只想著在更為高精尖的領域有所作為,卻沒想到一次檢修耗損修復,一個軍區,節省了千多萬。
程孝宇聽著許君博侃侃而談,每一個專注於工作的男人魅力都是無限的,涉及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許君博有很多很多的獨到見解,如何培養新時代的維修兵後勤保障兵,如何提高效率將再利用資源充分利用等等,說的很專業,有些生澀難懂的地方程孝宇兩眼一抹黑,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每到此刻許淡心都會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程孝宇不掩飾自己的不懂被她當作了可以攻擊的目標,一步步按照她的想法證實自己的猜測,莽夫就是莽夫,沒文化沒素質的莽漢。
“程哥,你覺得怎麼樣,培養一個你這樣的維修兵,我們準備專項專培養,半年一個培訓班……”許君博選擇了這樣一個距離可以伸縮卻又不失敬意的稱呼。
程孝宇沒有回答,當人力、時間、錯誤率產生時,或許熟練的技術和經驗能夠起到一定作用,但絕非現在國家想要的那種巨大效果,拆卸拆卸再利用部件,一次次的拆卸實驗,誤判率是必然存在的,也必然會存在一次次更換過程中耗損,價效比有,但絕對不是太高,算到最後還是要幾年或是十幾年後才能看到回報,給國家軍工行業留下了一大批有能力有經驗的維修人才。
“有可行性,要看規模有多大。”程孝宇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模糊定義,橫不能所有人都有異能吧。舒舒服服在這天氣裡封閉在高速公路上還能上廁所的許淡心又恢復了那冰火混雜的氣質,嘴不讓人:“以為自己是誰,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切,大言不慚。”
程孝宇愣了一下,懶得與她解釋,他難道要跟這個看自己橫豎不順眼的女人說,我這個純粹的特殊技術人才如果堅定的說個不字,國家是會慎重加以考慮的。
一個多小時之後,緩慢的通車開始了。
“車就扔在這,回頭找人開到京城。”張千千是舒舒服服的鑽進溫暖的小被窩,一動也不想動。許淡心也是之前被凍透了,此刻也選擇了難得的沉默,躺下來的時候心中暗自給自己打氣,沒事,就當是本小姐給他一個欣賞我曼妙身材的機會,可不是故意佔著他的車。
虎狼去開前面的切諾基,黑木開房車,程孝宇靠坐在唯一相對舒適的椅子上,許君博則很有軍人做派的坐在摺疊椅上,挺直了腰板。
直到天際隱隱放亮,雪停了,也從高速上下來沿著省道和國道一路行駛到了京郊,似乎是陽光喚醒了一夜的乏累,許君博開啟了車窗,讓冰冷通透的空氣進入車廂,沖刷掉煙霧殘留的味道,寄人籬下的他自然不會詬病程孝宇抽菸的事情。
許淡心和張千千舒服的靠在小床上打了個盹,黑木的駕駛技術毋庸置疑,一路冰雪路面開得又平又穩。進入京城範圍,許君博打了個電話,看起來是通知什麼人來接他們。
許淡心是帶著滿臉不滿鑽出被窩的,許君博笑的很詭異,程孝字不懂他自己心知肚明,相對與這個妹妹眼中的莽夫長時間的在一個空間,妹妹寧願去被那強大的氣場所壓制。
張千千很興奮,先是對程孝宇一頓表示感謝,並承諾要在京城請他吃烤鴨,藉此機會互留了電話之後,車子也到達了許君博想要到達的指定地點。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