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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那你就找他一輩子。”

抬手,虛指她,陸顯大笑,“美珍,放心,我給你買一塊好地。”

“我不出手,不過是因為我愛你比你愛我多。”

“別急,你等一輩子,看能不能等到鵬翔肯信你。我還要回家沖涼換衣上床睡覺,不多陪。”拍一拍駕駛座後背,“德忠,送阿嫂回去。”

戚美珍咬牙,“你不要太得意。”

“上帝也無法阻止我得意。”

車門被關上時,收音機裡梅豔芳正唱到最後一句,“妖女即將收復badboy——”無不諷刺。

此時溫玉已走到門口,他從背後攬她腰,沒碰到人,迎面撞過來的是裝球拍的運動包,照他頭徑直拍過來,防狼招乾淨利落。好在他靈敏,抬手格擋,抓住包提在左手。

“你要謀殺親夫?將我打成腦震盪誰陪你睡覺?”

“誰知道是你,我以為是雨夜屠夫,保命要緊。”溫玉抬頭,望見他眼底通紅,鬍渣突顯,襯衫與外套仍是五天前出門那一件,只不過金嫂熨燙得一絲不苟的白襯衫此刻已是摺痕滿布,似乎被脫下來揉成一團又在囫圇套在身上,風塵僕僕回來。

忍不住問,“事情鬧得很大嗎,看樣子你像是五天五夜沒有睡。”

“有你關心,丟一億算什麼。”陸顯笑著孽她臉,細嫩爽滑的皮,粉白鮮活,雙皮奶一樣饞人,“只是我肚餓——”

“叫廚房做你瘋了!神經病”話未完,他已彎下腰在她面頰處咬一口,留紅紅印記,是口水同牙齒印。

換平常,她一定要抓過重物與他搏鬥,但他靠近時灼熱異常的溫度警醒她,踮起腳尖,抬高手,才將掌心貼住他額頭,“不能彎一彎膝蓋遷就女士?”

“你不能長高十公分附帶四十二寸索腿?”

溫玉面色凝重,從他手裡奪過運動包,“你簡直是一塊燒燃的炭,不必等我出手,再過二十四小時,你自然而然燒成白痴。”

“能令溫小姐開心,我變白痴也無所謂。”

從鐵門到臥室,一番口舌爭論,他是一顆頑石,無論如何不去醫院,多幼稚,年近三十、一百八十六公分大男人,害怕戴眼鏡的白袍醫生,簡直天方夜譚。

等到陸顯洗過澡,照一貫風格不穿衣從浴室走出來,已是跌跌撞撞頭重腳輕,好不容易看準方向撲倒在床上,便即刻一動不動躺屍,將一張被壓得死緊,倒是露出一整個光滑緊實的後背以及結實挺翹的後臀。

溫玉推一推他,面板溫度高得驚人,她只怕他高燒致死,“轉過身,量體溫。”

他不理她,繼續睡。抬腳踹他也一動不動,死人一樣。溫玉只好說:“你這樣,渾身上下只留出一個地方讓我插體溫計,聽說肛*門測體溫最準,你要不要試試看?”

話音剛落,死屍立刻翻身,又指示一隻聳拉無力的軟肉在她眼前招搖。她眼皮也不抬一下,像個惡婆婆,“蓋好被,不然剪斷它。”

陸顯照做,迷迷糊糊說:“阿玉,我頭好痛。”

高溫使他頭痛欲裂,體內冷,面板熱,病毒折磨比持刀械鬥更可怕。

她將體溫計插*入他口腔中,再試一試他額頭,依然滾燙,“你到底去做什麼?北美公牛一樣走出門,過不多久病雞一樣拖回來,我從不知道無所不能的陸生也會生病,病得四肢無力奄奄一息。”

“跟鄧Sir談心。”

“談心?談心還是殺人。”

“談不好,鄧Sir嫌我話少,就罰我吹風扇,吹足四十八小時。”輪胎大的電風扇,三臺一起開,對住個正常人類,他能頂到家門口實屬不易。

“關師爺光拿錢不做事。”

“鄧做事滴水不漏,警察局是差佬地盤,關師爺能幹什麼。”

溫玉在冷水裡擰了毛巾來攤在他頭上,他即刻抓住她手背貼在面頰,冷冰冰好舒服。

她低聲嘀咕,“法律有遺漏。”差不多時間,拿出他口中體溫計,一百零四,絕對高熱。

“法律沒遺漏,我們怎麼混。”他已然昏昏沉沉要睡,只是頭脹得要爆炸,拉住她不鬆手,“我頭好痛——”

“醫藥箱裡應該有退燒藥,盤尼西林不可以隨便吃”

翻箱倒櫃總有收穫,端一杯溫水給他,“先喝水。”

他嘴唇發白、乾裂,附一層白色舊皮,虛弱得可憐。

“吃一粒藥好好睡一覺,四小時後再不退燒,我叫王叔開車送你去醫院。”

陸顯吃完藥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