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海水倒灌、地球毀滅。
她需要直接的擁抱,堅實的臂膀,現實的灼燙體溫。一個高壯男人,並不限於誰,抱緊她親吻她,告知她一切罪惡與絕望都終將被時間衝散,一如現在,她被洗淨、治癒,穿一件屬於男人的寬大白襯衫,下襬恰恰遮過腿根,圓翹的臀形隱隱約約眼前擺盪,最難抵禦半遮半掩風情,不經意間致命。
天擦黑,夕陽未滅,巨大落地窗引來晚風入境,吹起鬢邊微溼的長髮,斜陽最後一絲光落在她腳下,親吻一雙赤*裸的玉雕的足。
他手中香菸燒到盡頭,火花燙手,飛進《玉*女*心經》《十大酷刑》的那顆心才被火灼召回現實,沒辦法,男人遇到女人,九成九想同一件事——最好說話吵架複合都在床上解決,他只需埋頭苦幹,她再多花也說不出口,只能哭哭啼啼求他高抬貴手。
同她在床上光是想一想都熱血沸騰不能自抑,更何況她眼角唇邊,大腿內側一片片曖昧傷痕,他再想下去,才是真真正正禽獸不如。
陸顯咽一嚥唾液,喉結鼓動——叼你老母,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是易燃易爆品,溫度升高,下一秒就要自爆。
但她瘦小易碎的身體依過來,手臂環住他脖頸,帶著淡淡沐浴香。對他,前所未有的依賴,他內心深處隨同他的*童貞一齊消失的良心與人性發神經迴歸,催使他,陸生陸生,做一回正人君子如何?
“陸生”她靠著他,全身心依靠,“秦子山究竟是死是活?”
“沒音訊,沒人知道他在哪,警察同社團都在找人,你同他一起消失,秦四爺多多少少起疑。”
溫玉後怕,“照你們社團規矩,我被抓住,是不是要被分屍餵狗?”
她一本正經,他反而失笑,“最多拿你填海餵魚,或者賣身還債,分屍?我們僱不起專業人士。”
溫玉道:“我去自首,強*奸時正當防衛,殺死他都不為過。”
陸顯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秦子山下落不明,你現在貿然認罪,不怕中套?法官放過你,秦四爺絕不會手軟。要人死,一千種方法,一個比一個血腥,阿玉,你不願意聽的。”
“你嚇我?”
“我講事實。你聽我話,暫時住這裡避風頭,等水落石出,塵埃落定,再給你請三百人律師團,打全港最貴刑事案,萬一輸,大不了作一份假護照飛溫哥華,不過,先給我生一兒一女再走。”男人說謊是天性,討好女人信手捏來,只要他肯用心,三兩句話已足夠打動一顆心,更何況是她驚懼猶疑漂泊無依的時刻。
溫玉雖有疑慮,卻未嘗多想,她感激他的雪中送炭,慷慨救助,看他鋒芒畢露眉與眼,都多幾分順眼。是恰到好處的男人味,而不是令人反感的霸道囂張。
敲門聲響,陸顯起身,順手抱她上床,“會有人照看你,想要什麼都指派他們去買。”低頭親吻她前額,“好好休息,等我回來。”無法掩藏的溫柔,這大約是他們相識以來最美好片段,符合男與女交往“正常”範疇。
他不知何時偷偷摸摸買一座豪華別墅,傍山臨海,只不過是“阿爾卑斯山”“波羅的海”,雕琢精美造價高昂的人工產物,開發商連同廣告公司告知市民,我這裡擁有真正歐羅巴風情,北歐童話,值得諸位先生太太花三十萬一尺搶購,不知吸引多少陸顯這一類不曉得挪威在歐洲還是北美洲的暴發戶。
沒讀過書很丟人?讀書才丟人,讀完書你才懂,這二十幾年浪費時間,不如輟學,留著學費投資,利滾利,二十三就是千萬富翁入住淺水灣。
溫玉在這座金屋與世隔絕十七天,門外卻有翻雲覆雨變化,晝夜不同。
雙番東老母七十大壽,慶南園酒樓開一百九十九桌大宴賓客。老阿婆穿民國舊服裝,頭髮梳的光亮,三十六顆牙只剩一半,握著龍頭柺杖臺上教子,罵雙番東不學好,從小出來混,偷雞摸狗打家劫舍,沒陰功,遲早出事,不如趁今天收山,“你們一個個最喜歡講,出來混,遲早要還,我怕你自己還不起,要拿子子孫孫的命抵債。”
雙番東一拍桌站起身,“收山?我還沒賺夠,收什麼收,收驚吧你。阿媽,不是我不敬長輩,不過如果當初不是我做古惑仔,哪有你今天?你擺一百九十九桌祝壽,不是阿媽你勞苦功高,是我雙番東有本事。”
兩母子吵架,肥關做長輩當然出來勸和,“雙番東你少講兩句,看我面,大家坐下來和和氣氣飲宴。”
“痴線,越老越神經。”雙番東不依不饒,罵罵咧咧,招呼諸位大佬進“花開富貴”中廳,六張桌,六六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