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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想辦法同誰誰誰借一個種,拿診斷書,捂住肚子,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經濟依賴摧毀精神獨立,陸生,你認為我會放任自己,淪落到那種地步?我的自尊不允許我犯錯。”

獨立病房,陸顯的煙足夠裝滿一間屋,走廊上護士姑娘經過,包青天一樣黑的臉,探進來維護正義,“先生,病房裡不許抽菸。”

陸顯掐滅了燃到一半的香菸,等護士走開,再點燃一根。這個檔口他急需尼古丁平復起伏波動心絃,看著她盈盈透亮眼眸,恨得牙癢癢——溫玉才是無敵變態女金剛,十六歲老姑婆,她平平和和波瀾不驚中揭露真相,言語犀利,一擊即中,讓人一口血憋在胸口,氣虛氣悶,卻無處反駁。

薄薄兩片唇,含住一支雪白香菸,他眯著眼,忍著怒說:“你老豆應該把你打成白痴仔。”

溫玉沒心沒肺地笑,轉開話題,問他,“我爹地還好?”

陸顯只顧吞雲吐霧,抽空應聲,“你老豆太不經打,不過是一腳踢在他大腿上,就聽見斷骨聲,一家廢物,只有大太有膽站出來跟我說話。你以為你回去,他們還會扮大肚放過你?三歲小孩都不信啊,伊莎貝拉——”原諒他小肚雞腸,伺機反駁,實在是溫玉太可恨。

“你不懂的,那是我的戰場,命好命歹,全靠自己。輸一場就上演告別式?這不是我性格,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回去。更何況大名鼎鼎的龍興大D哥罩住我,誰敢找我麻煩?”她渾身都痛,如針扎如刀割,面上卻仍保持著無懈可擊笑容,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此刻全副武裝矯情做作為的是什麼,“我應當多謝你,陸生,謝你肯來。”

陸顯握住她的手,送到嘴邊,不輕不重咬上一口,留兩排整齊齒印,“至多等到年尾。溫玉,你的命運,不是你三兩句話就能決定。”低沉沉,字字警告。

“等你搞定你幫會叔叔伯伯,做到話事人再說。不然夜裡睡不安,一睜眼被人綁到公海。”

溫玉祈求上天,在他動手之前,已經有更心儀物件出現,轉移目標。

陸顯笑,“叫我做話事人?你好大野心。”

溫玉反問,“你不想?”

陸顯道:“我更想叼你——”

她忍不住要扇他一耳光,打到他神經錯亂街上裸*奔。

過多久,房間裡靜得出奇,陸顯一根接一根抽菸,無聊無趣,又不肯走。

兩兩相看實在尷尬,溫玉先發問:“我好奇,你怎麼會突然從天而降力挽狂瀾?”

“我叫阿光盯住你,免得你闖禍無人管。”瞪她,以壯氣勢,“你被打,我聽到訊息就趕來。那位哭個沒完的平胸高妹是你胞姐?她真把我當色魔,多說一句話都要嚇死。”陸顯摩挲著她手背上凹凸痕跡,近乎透明的面板之下淡青色脈絡徐徐暈開,猶如一滴墨落於白紙,劃開再劃開,四散延展。

頓一頓,他感慨,“幸好你不同,你個波夠水準,供我揉多點,葉子楣都比不過你啦。”

還說不是色魔,三句話而已,又開始性*騷擾。

溫玉肯定他的所作所為,“不必謙虛,你當得起‘色魔’稱號。”

陸顯歪嘴笑,緩緩舒一口氣,淺藍色煙霧暈滿前塵,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肯長醜一點,蠢一點,‘聽話’一點,我也做不成‘色魔’,所以啊,溫小姐,你才是幕後大佬。”

“原來如此,算我多話,如果陸生可以文明一點,尊重一點,禮貌一點,我也不至於與‘色魔’牽扯不清。社會對女人要求嚴苛,要敬小慎微守住婚前貞潔,又要風情萬種留住婚後丈夫,陸生,你所作所為已嚴重影響我日後出清價格,我應當向你索賠,名譽損傷,間接價款,你等我律師函”

陸顯摁滅了煙,翻折揉搓著一隻柔軟細膩的手,當作新鮮玩具,不捨得放手,“鬼五馬六(狡猾精怪),牙尖嘴利,也只夠膽在我面前囂張。”

“我哪裡敢,我無名無姓,喝一缸伏特加也不敢得罪大D哥。”

“又在明褒暗貶,當我白痴。”

“不跟你爭。”溫玉反手將散亂長髮撥到一旁,舒展身體,側躺在乾燥柔軟薄被下,身體的疼痛未減,氣息不穩,“無論如何,多得有你。”

她清澈眼眸,如溪水如晚風,靜靜將他包裹。

輕而淺,痴痴,溫柔相待。

他不能習慣,也讀不懂這一刻被徐徐吹開心境,匆匆轉開視線,去看病房內四面白森森慘兮兮牆壁,有人用歪歪扭扭字跡寫‘死大陸妹,放開偉仔’,‘明早我就康復’,或是‘幾時我才嫁得出去,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