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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沒有一盞,昏昏暗暗殺人暗房。

只有溫妍拿一張舊毛毯,一杯熱水來,碰一碰溫玉額頭,燒得滾燙,人也糊塗,回到十二歲前,攥住溫妍的手喊外婆。

溫玉隱隱約約聽見耳邊有人低泣,手足無措,無法可想的悲哀,她最煩這類軟弱無力的哭泣聲,代表著低頭認輸、跪地求饒。她倔強如牛,鐵石心腸。

她懷念的是在西江無拘無束沒心沒肺的生活,外婆溫柔,外公寡言,但她深深被愛包圍。對人對事,溫玉心中清楚明晰。

一眨眼鏡頭閃回。

手背上插著針管,藥水經由吊瓶滲透進身體裡。溫玉仍有些發冷,在雪白病床上蜷縮成小小的團,柔軟的長髮服帖在耳邊,睡夢中恬靜安詳,如此的不設防,讓人忍不住憐惜。

他低下頭,在她微蹙的眉心中落下輕輕一個吻,如同翎羽落進雲層,酥而癢。

她便醒來。

一如王子吻醒睡美人。只不過陸顯是墮落帝國中殺人的鬥士,溫玉是滿身狼藉一無所有的窮苦少女,故事顛覆,反差極大。

陸顯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以大篇章浮華字句描述相思之苦,而是道歉,“對不起,我把你老豆打得斷骨,叫白車接走。”沒半點誠意。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

碼字碼得人要崩潰

下午困得要死還一再堅持

我實在是太愛崗敬業了

滿滿一章,可能,有那麼點虐吧。。。

應該不算誇張,劉德華先生那個時候還被他老豆吊起來用皮帶抽咧

22病房對峙

陸顯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以大篇章浮華字句描述相思之苦,而是道歉,“對不起,我把你老豆打得斷骨,叫白車接走。”平鋪直敘,沒半點誠意。

然而大病未愈,高燒未退,溫玉尚在半夢半醒之間,他便急著發聲,開誠佈公提出,“你不必再回去,我為你在洛陽道置一間屋,你安安心心住,以後都歸我養。”

一句“我養你”比“我愛你”多三分真摯,少三分浮華,溫玉怔忡,不禁也對他側目,訝異道:“你養我?當作情人還是女兒養?”

陸顯揚眉,煩惱她的不識抬舉,“有區別?”

“當然有區別,當情人養?你我之間談不上情更談不上愛,我不會發神經賤賣我自己同你做桃色交易。至於女兒那隻能證明大D哥是十足十心理變態,喜歡圈養幼女滿足不可告人慾望。”手肘彎曲,她以手臂力量撐起上半身,寬大的病號服鬆鬆散散掛在肩上,多多少少露出手腕肩頸淤痕,可藉此汙衊他純潔樸實願景。

他挽著袖子從這扇門走出去,她帶著傷哭著喊救命,“變態”兩個字就可順理成章寇在他頭上,護士醫生還要指指點點,哇塞,鐵證如山。你看,汙衊一個人就是這樣簡單,連直接證據都不必要。人人都可以是正義使者,憑一句話、一瞬間直覺,就能判定你的罪。

但陸顯是誰?囂張肆意到極點,既然溫玉點破,他也不計劃隱藏躲閃。堂而皇之開口說:“你跟著我,住大屋穿靚衫,鈔票多得當紙燒。喜歡讀書就讀到三十歲,不想工作就天天買珠寶打麻將,一個月十萬家用夠不夠?我活一日,供你一日。”

打火機叮咚一閃,他在病人床前抽起煙,絲毫沒有公德心。

但他微微顫抖的嘴唇,短促紊亂呼吸,洩漏他心中掩飾不住的緊張焦灼,裝作不經意掠過她一眼,仍是驕傲到死放蕩到死的氣魄。

溫玉進而領會,為什麼溫敏說,她終有一日要後悔,為什麼溫敏與戚美珍都為這樣一個不可靠不安定的男人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他偶然間的溫柔,是零點一克海洛因,尚未察覺已上癮。

可惜溫玉是溫玉。

“我搬去跟你住,然後呢?夜夜等你帶一身香水與口紅從不知名夜總會醉醺醺回來,還是被人砍得血肉模糊叫我去警察局認屍?每月十萬花銷,你能給到幾時?真養我到老?你當我三歲小孩一樣好騙嗎,陸生”她體溫過高,溫柔側臉被火焰燻得緋紅,低下頭便是莫名嬌羞。

但她橫衝直撞,不知何為見好就收,要得寸進尺,繼續說:“陸生,你能否回答我,你對我的興趣能持續到幾時?是三個月還是三年?最開始難捨難分,到最後兩看相厭,恨不能你死我活。以你性格,還能心甘情願花錢養我?我看機率是零。最可怕是,我已經習慣了伸手乞討,貪錢懶惰,要分手簡直要命,玩一出以死相逼,大庭廣眾抱住你褲管,地板上嚎哭,求求你陸生,千萬不要丟下我。或者聰明一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