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玉回答,已從皮包裡拿出佐證——一幀八十年代褪色照片,她指著相片裡柔柔笑著的學生妹說,“陸顯大概沒跟你說過,他跟著他遠房堂叔偷渡來港,二十歲之前都同他堂叔一起生活,照片裡的女仔叫真真,是他初戀。你看,眼睛彎彎,白衣黑裙,是不是似成相識?”
溫玉看著照片上柔順如水的女生,表面平靜,心中卻驀地一抽,這疼痛不知從哪裡來,戚美珍三言兩語已足夠挑動她的脆弱神經,感情令理智一併消弭殆盡。
戚美珍繼續講故事,“講實話,初見你,連我都驚住,你同真真,舉手投足神態語氣沒有哪裡不像,真真也是,未開口眼睛先笑,時時刻刻都是溫溫柔柔乖女,從不跟誰生氣發火。可惜,她早逝,而你呢?我想,連陸顯自己都分不清,是面對你,還是對真真。”
繼而總述,“他有沒有在床上叫錯名字?別介意,他只為這一個長情,好難得。”
溫玉裝出個笑容,抬眼看戚美珍,說:“你的故事講完了?情聖古惑仔同純情學生妹,再添字著墨,足夠拍電影。”
“嘴硬?還好今天我多約仙仙來。我先為你介紹——”再拿照片,三張夜總會糜爛畫面擺在眼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穿著護士服,裙襬開在大腿之上,遮不住半邊臀,露出紅色底褲,在陸顯腿上磨磨蹭蹭,另一張她張開腿,頂在他膝蓋上前前後後,輕搖擺蕩,再一張,胸前波濤起伏,夾住一杯酒,喂他喝。“一個月前他慶生,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女仔叫仙仙,你看,你們也沒區別。”
恰時,有人遠遠喊一聲“美珍姐”,一樣是剛下課的學生妹,乾乾淨淨青春洋溢,戚美珍招呼她坐下,指著溫玉說:“叫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跟諸位解釋一下,我現在在複習的最後階段,一天恨不得當兩天用,從八點起床到兩點睡覺,每天高負荷運轉,滿腦子法條,真的負擔不起了,日更實在做不到,但不會斷更,基本兩三天會寫一章的,希望大家相互理解吧,謝謝諸位。
九月十六號肯定會恢復日更的,IPromise
58你在害怕
汲著水的眼眸轉向她,白皙膚色;鼻樑一圈小小雀斑;笑盈盈模樣,乖乖喊一聲“姐姐”;連溫玉都要動心;再看她貨真價實飽滿充盈的胸脯,改短的百褶裙裡藏著修長筆直一雙腿,難怪陸顯在照片裡昏光下笑得那樣——淫。
換我我也撐不住呀,溫玉背靠座椅;計劃用卡布奇諾的甜將嘴角笑容裝點一新;木木的點一點頭;未能領會到身邊兩個女人的狂熱情感,“同學,你好。”
“叫同學多見外,其實你們都算是同事,要和平相處,通力合作。”戚美珍那杯中國茶已然涼透,為著她唇上完美無缺的玫瑰紅,不敢碰杯沿,又為得在街角咖啡屋裝一裝白領麗人的優雅,不肯叫一廳可樂插吸管。芳香四溢一杯茶被當做扮靚道具,溫玉許多時候無法理解,戚美珍為何總是在貶低女人這一話題上衝在最前鋒,彷彿全天下女人都下賤,唯獨她,在下賤的種類中算中等下賤,已值得驕傲。“你是前輩,她喊你一聲姐姐當然應該。”
說完捂嘴笑,成功將身邊人連同她自己,排出一二三等。
溫玉簡直要為她時刻不停的自貶精神鼓掌。
Waiter穿著雪白襯衫,系領結,弓著揹回答仙仙連串詢問,她最終要一杯可樂,摻碎冰,waiter為難,似乎是價目表上並不存在“可樂”這一項服務,但好在他經驗老道,已低聲應好,決意去向經理彙報。
溫玉看她淺藍色制服上繡著“錢定邦高階中學”隸書繁體,想一想,不大記得這是哪一所中學,多半是在島外或者高樓商鋪夾縫中,兩百名開外的學校誰記得,學員人數裝不滿一棟樓。
溫小姐不由自主泛酸,小心眼作祟,不能免俗。
同一時間,仙仙也在打量溫玉,眼睛大大嘴小小,真將溫玉當前輩崇拜?可惜她的睫毛膏不夠堅*挺,勉強支撐到太陽落山,超負荷工作,已結塊、融化,令她眼下隱隱有青黑。歪著頭說:“你念曠日女高?好犀利。聽名字都覺得可怕,聽說你們天天讀書到凌晨,是不是真的?”
溫玉解釋,“沒有傳聞可怕,你看,今天我似乎比你早下課。”
仙仙點點頭,“也是——我聽阿強講,你們學校都是豬扒,也都是他講大話,你就好漂亮,讀書又犀利”轉而小聲嘀咕,“難怪D哥中意你。”
戚美珍連忙補充,“他對你不是一樣好?這點醋都要吃。”
“急功近利反而壞事,陸太,換我是你,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