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如今有司機接送,她人生短短十數年也算得上起起伏伏波瀾壯闊,這些年她學會沉默,沉默是對變化最恰當應對。
汽車駛過彎道,突然間急剎車,司機跑得沒蹤影,她還未來得及看清窗外,已被人捂住口鼻,拿乙醚藥暈。
再醒來已是深夜,一堵牆擋不住屋外嘈雜音樂,“你愛不愛我我好愛你,Oh;baby,不要離開我Baby!”音符吐字穿過牆縫滲進耳裡,一睜眼滿肚火,望見敗家子秦子山坐椅上抽菸玩火機,背後是夜總會私人房間內貼得花花綠綠俗不可耐牆面,還有裸*女像、色*情圖片掛在右手邊,四處望,自然找不到卡啦OK點唱機,因這裡不供搖擺唱K,專供男女之間飲過酒、貼過面之後真真正正過一把癮。
秦子山盯住她,陰沉沉開口,“未想到身邊就有一隻狐狸精,不但勾住我老爸,還勾住我們龍興大D哥,叫我老爸為你買車買樓買珠寶,大D更厲害,為你半條命都送上,溫小姐,失敬失敬,原諒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對,是有眼不識索女(注)。”
“秦少爺過獎,我幾時有這類‘勾男’大法,連我自己都未意識到,早知道就去選港姐結識富商,這條路不是更快更高效?”人類對於危險有敏感認知,溫玉心中緊張後怕,卻還要裝作不經意,四下觀望,一間房只得一扇飄窗,能看得見窗外“天福腸粉”燈箱,因此這裡至多不超過三樓,天花板低矮,跳樓未見得斷手斷腳那般慘烈。
秦子山扯散領帶,一步步逼近,“你承不承認都不要緊,我不跟你拍拖,沒時間聽你談人生。我們用做的,做完再講。我近來中意搞陸顯的女人,頭一個就是戚美珍,然後是欣瑤、愛琴、連同Tina、Mary啦,一個騷過一個。不過最近有人講給我聽,我就算把她們搞到死都沒用,陸顯根本不在乎,倒是有一個溫小姐,住在我家陪我老豆上床的溫小姐,很是讓陸顯牽腸掛肚,真是奇聞,大D哥會為個女仔發愁,我都好奇,想見識見識溫小姐你勾男的功夫。”
背後的女人,除戚美珍外還能有誰,大多數女人做此想,好好好,我過得不好,你也要更慘,這個社會才算公平。
溫玉牽動嘴角,笑容僵直,“怎麼秦少爺不知道嗎,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為達目的,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陸顯是誰,我第一次見他,他跪在四叔面前端茶認錯,衰到死,我跟他哪來交集,秦少爺你別亂開玩笑,不好玩的。”
“是真是假對我來說沒損失,都說學生妹下面緊,我老豆也都試過,今晚換我爽一回。”他寬大的手握住她纖細脖頸,細細摩挲,強與弱的強烈對比,更激起男人破壞慾。“我勸你最好別反抗,不然不但下面被捅出個大洞,上面怎樣我都不敢保證,你知道的,男人瘋起來理智全無,沒辦法控制。”
她後退,已退到牆角,求饒無用,不如放手一搏。
“秦子山,講實話,你是不是嫉妒陸顯?嫉妒他比你高還是比你壯?或是嫉妒他比你更得四叔重用?不然為何一提到他就瞳孔放大,好像遇到殺父仇人不共戴天。或是你默默中意他十幾年,嫉恨所有跟過他的女人,否則你集郵一樣癲狂的做法沒其他解釋。”
他於年幼時被送出國,鮮少回港見家人,等到二十二歲大哥二哥都出事,被秦四爺招回來繼承家業,他思念已久的父親身邊卻多一個陸顯,人前人後,事事處處都令父親滿意,下屬得意,人人都只說D哥如何如何,誰記得他空降太子爺,連親生父親都看不起他,日日講他這裡不盡心,那裡不如人,簡直是棺材仔,廢物一個。
她無意中刺中他心事,令他加倍憤怒,瘋狗一樣失去控制。
“你找死!”他抓住她手臂向牆面猛地一擲,幾乎將她半片身體摔碎。
男人對女人,性的暴力,言語的暴力,身體的暴力擇其一,成永恆主體。男人打女人是本能,信手捏來,融會貫通,他扇她耳光,一記接著一記,響亮清脆,守在門外的光頭佬被四眼仔叫去打牌,得啦得啦,太子爺搞得正爽,你待在這裡也沒事做,不如打牌啦。於是一同勾肩搭背擅離職守。
房間內,她眼角嘴角開裂,流滿臉血,他再剝她上衣,一氣呵成,多輕鬆,只不過牛仔褲稍稍麻煩,手伸到她腰間,就要扯開紐扣撕開拉鍊。
聽她喊,“懦夫,膽小鬼,只會欺負女人,有膽你去找陸顯啊!”
秦子山紅了眼,口中罵“賤*人、淫西”,徑直去一把抓住她顫動的ru房,咬著牙,發了狠的揉搓、擰轉,留一道道紅痕,激發他更深處慾望。
“叼死你個賤*人——”埋頭在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