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氣地裝天真道。
毛利小五郎一聽這話,狐疑地緊盯著一片狼藉、擺滿殘羹冷炙的餐桌,在心中數了數餐具數量,忽然問道:“所有人都在這裡嗎?”
“對、對的……”一個戴著珍珠耳環的女人下意識地回答道。
“你撒謊!”毛利小五郎忽然呵斥道,“桌上有九套已經使用的餐具!除去你們七位,還有大沼知也的那一套餐具!那麼最後那一套已經被人使用的餐具主人又在哪裡?!”
大家一想,對啊,總不會有人在跟同事正常應酬時,同時使用兩套餐具吧?這也太古怪了。雖說可能中途更換餐具,但一般都會通知服務員將舊的餐具順手收走。
不愧是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一眼就注意到了問題的關鍵!
目暮警官仔細一數餐具數量,頓時嚴肅起來:“毛利老弟說得對,你們快點回答,這很有可能關係到兇手的去向!今晚你們在座的,以及那位不在的人都有可能是殺害了大沼知也的嫌疑人!”
一聽說自己成了“嫌疑人”,包廂裡的幾個男人頓時有點慌,紛紛嚷嚷著什麼“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們出去抽個煙而已”之類的話語,倒是剩下兩位女性更是面面相覷。直到最後還是那個珍珠耳環的女子不太自信地回答了:“其、其實還有一個人……”
“是誰?”毛利小五郎連忙追問。
“我們銷售部的一位同事,這次公司爭取到的大訂單也主要是她的功勞……本來大家說好一起參加慶功宴的,但她剛剛因為某些事情提前離席了,不過那個時候社長還在包廂裡沒有出去……”
毛利的眉毛一下子揚起來,如同打了雞血那樣窮追猛打,“名偵探”的直覺在這一刻發揮作用!
“她出去一直就沒回來?那麼——那個人就是兇手!”毛利小五郎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推理的結果。
全場靜默。大家像是看外星人那樣地看著這個信口開河的男人。
目暮警官一愣,露出了信以為真的表情:“真的嗎,毛利老弟,證據呢?”
“證據、證據就是……呃……她做賊心虛開溜了!”
江戶川柯南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他探出頭問那個一臉懵逼的帶珍珠耳環女性:“姐姐,你剛才說的那位同事是因為什麼事才提前離開的?按道理來說,你們是來自橫濱的企業,在東京這邊應該沒有什麼私事重要到必須提前離席吧?還是說,她身體哪裡不舒服所以只能提前退場嗎?”
面對一個小學生問出的這個問題,珍珠耳環女子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她看了看其他幾位男同事的表情,沒有人與她對視——反倒是另外一位稍顯年長、但是體形圓潤的胖姑娘怒氣衝衝地開口:“還能是什麼!你們幾個男的不願意說,我敢說!大沼社長從光醬入職以來就一直對她進行職場騷擾!剛才你們幾個聯手灌她的酒,攔都攔不住,最後社長還想、還想……”
這裡胖姑娘停頓了一下,但是所有成年人(包括柯南)都聽懂了她那沒說完的話語到底是什麼。
“——換成是我,我也要提前離席!”她憤憤不平地補充完了這句話。
“夠了!美子,注意影響,還有孩子在這裡呢!”一個像是組長那樣的男人面色很難看地開口道。
胖姑娘這才不甘心地閉嘴了。
目暮警官頓時苦惱起來。他是抓過一旁的警員,迅速吩咐道:“快去找人,找到後帶回現場。店門外的路上應該有對應監控可以查到此人蹤跡。”
“是!目暮長官!”警員立正敬禮。
…………
……
伊吹光和感覺自己身上很冷,一陣陣的寒冷從四面八方湧來。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它此時應該已經進了回收報廢場,仿生人的身體機能被永久性停止執行,軟體在烈火中融化,晶片化作鐵水……而不是這種體感溫度系統失衡的表現。
【“很抱歉,你不適合這份工作了。你的接替者就會比你更先進、更優秀。”】
【“……我的朋友,已經足夠了,你不需要再去做那些事情了……執行五角大樓下達的關機命令吧。”】
【“廢物塑膠,竟然把事情搞砸了!你只配進報廢場!虧你還是什麼原型機!”】
頭腦中那些混亂的話語交織在一起,恍惚中似乎還有女性的哭喊和求饒聲,以及血肉被刺穿的聲響。這些種種異常情況令仿生人略微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但它依舊十分冷靜地為自己下達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