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孫氏還在哭泣，&ldo;傻兒啊，你做事怎麼就不想想，竟然敢拿水桶砸你爹的腦袋，要讓人知道了，你爹就是打死你，你也沒處說理啊！嗚嗚。&rdo;賀八哼，&ldo;十一本來就是傻子，他能想到什麼後果。&rdo;賀五一聲怒斥，&ldo;不準叫十一傻子！他才不傻，他要不是為了我們，怎麼會拿水桶去砸爹！&rdo;賀八不說話了，賀三也表情複雜。這就是他的兄姐？感覺都不壞啊。賀十一心中慶幸，還好不是一家子極品，而且他這小哥哥還會維護他，不錯。賀孫氏哭聲變大，&ldo;都怨我，都怨我這個當孃的不好，我前輩子是做了什麼孽，才會……&rdo;&ldo;好了，娘，別哭了。周大夫，您看爹真的不要緊嗎？&rdo;賀三娘扶起母親，側身問周大夫。周大夫摸摸鬍鬚，再次給賀秀傑把了把脈，保守地道：&ldo;如果三爺第二天天亮前能醒來，那就沒什麼大事。&rdo;周大夫也不忍心斥責十一少，剛才的情形，只要有點兄弟愛、有點血性的孩子都會忍不住阻止其父親的兇殘行為吧？三爺也真是！唉！賀八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親爹，眼中閃過兇光。賀五看到，心驚。賀十一用力一推，把賀八推到了賀五懷裡。&ldo;十一！你幹什麼！&rdo;賀八叫。賀十一揮手，先對周圍圍觀的僕人喝道：&ldo;你你你們，來！&rdo;僕人們驚。賀八眨了眨眼睛，他的傻弟弟怎麼好像不傻了？賀五和賀三互看，都有點不可置信。&ldo;過過過來！&rdo;賀十一又是一聲低喝。僕人們連忙靠攏過來。賀十一撿起地上戒尺，指向眾僕，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ldo;不不不準準準亂……說！誰、誰說說說……就就就……&rdo;媽噠，急死人了，一段話都說不完整，啞巴和結巴真苦！還好他那位三姐反應快，立刻就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介面道：&ldo;今晚有僕人以下犯上，竟然用水桶砸昏我爹，不過看在他是為主家著想的份上，我們都無意懲罰他。但如果有誰出去亂說，那麼……&rdo;賀八一聽，也懂了，連忙也叫道：&ldo;對對，我也看到了！誰敢亂說就是誰！&rdo;賀孫氏捂著嘴，呆呆地看著傻兒子。賀五咬住嘴唇，也跟著點頭。賀家的僕人們全都訓練有素，此時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求饒或反駁，全都低著頭聽憑主人們的吩咐。反正只要他們不把今晚在這個院中發生的事說出去，他們就都沒事。而十一少的變化……這個就交給主子們去煩心吧。名義上是賀家大爺、實際上是賀一慈派來的兩名僕人更是默不作聲，他們都是大少爺的心腹，大少爺派他們來照顧十一少，以後他們就是十一少的人，十一少說什麼那就是什麼。賀十一又看向周大夫。周大夫苦笑，誰會想到十一少剛剛清醒就會攤上這麼大一件事。這事說輕了是阻止父親行兇，說重了，那可是犯上甚至是弒父的大惡罪行。&ldo;如果三爺不提，這事只是他的房內事。&rdo;周大夫含糊地道。賀十一見暫時震懾住僕人、周大夫也表明了立場，立刻對賀三娘指指他們的娘又指指幾個丫環。賀三娘看明白，當即叫出幾個丫環的名字吩咐：&ldo;如竹，如錦，你們倆去侍候夫人，讓她好生安歇。&rdo;&ldo;是。&rdo;兩名原本就侍候賀孫氏的丫鬟上前扶住賀孫氏。賀孫氏不肯走，她還在震驚傻兒子的變化。賀十一隻好轉身對賀孫氏道：&ldo;娘，兒兒兒子的的的……&rdo;賀十一閉嘴，轉而看周大夫。周大夫瞭解，他跟來就是來跟三爺夫婦解釋十一少的病情，當下上前一步先對賀孫氏施禮，繼而才開始解說十一的病情，大致內容和他告訴大爺賀秀英的差不多，重點說明十一少在他的妙手回春下不再是傻子了，而且以後情況會越來越好。賀孫氏捂住嘴，眼淚湧出眼眶。丫鬟們不住向她恭喜。賀三和賀五性子較為穩妥，聽後只覺慶幸和驚訝。賀八則忍不住跳到賀十一身邊，不住問他：&ldo;你的傻病真治好了？傻子也能治好？十一，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還認識我嗎？&rdo;&ldo;廢話！&rdo;賀五把八弟拉開，上下打量不一樣的幼弟，遲疑地問：&ldo;你……&rdo;十一指指自己腦側還沒完全脫痂的傷口，想說自己捱了這一下什麼都不記得了。沒想到周大夫誤會，在旁邊代為解釋道：&ldo;剛才老夫也說了，十一少腦中有處緊要地方在出生時被堵住，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