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譁!&rdo;暴雨傾盆而至。衛長江快速做完最後一遍檢查,在副隊長的焦急呼喚下,跳入船艙。閘門鎖緊,所有警員全都進入了船艙內部。衛長江用力抹去臉上雨水,目光和副隊長對上。副隊長在對他做口型:疤臉小孩。衛長江其實也在想這件事,那個疤臉小孩可是比天氣預報還要早好十幾分鍾就預言暴風雨要來。有些在海上常年生活的老水手有時候預告天氣確實比天氣預報還準,但是那個疤臉小孩才多大?為什麼他能提前預告?副隊長走過來,低聲問衛長江:&ldo;那兩個孩子……&rdo;衛長江心跳加速,他有一個強烈的預感,一個巨大的功勞就放在他的面前,他只要彎彎腰伸出手就能撿到。可是他還需要更多證據!艙室內,賀椿也在盯著外面的巨浪滔天想心思。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跟阿蒙說明,這次回來,當確認了時間和空間都是他待過的地球后,他就想著要不要幫地球一把。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地球目前正處於一場大劫難中嗎?而且作為曾經的地球土著,他深知地球上突然多了七千多修真者會給地球帶來多大麻煩,而他並不希望地球更倒黴。加上另外五界派來的歷練者,現在地球上的修真者數量可能超過一萬多。雖然有不能暴露來歷不能濫殺的要求壓在他們頭上,可修真者們大多講究自由隨心,一沒組織二沒紀律,且早就習慣把個人得失凌駕於國家法律上,這樣一幫人在處處束縛的地球,會只安穩地做任務不鬧事嗎?用膝蓋想也不可能。從他的立場看,把這幫修者的存在早早透露出去,對華夏、對整個地球都有一定好處。只要掌事的高管們腦子沒有被門夾過,他們就會知道利用這幫&ldo;怪物&rdo;要比打壓和消滅這幫怪物更划算,尤其在他們連不明來歷的蟲洞都利用的情況下。他再從中牽牽線,說不定他們不但能借國家之力幫他們早日完成任務,順便也可以幫地球做點事,不說解除全部危難吧,至少結點善緣留點好處總沒問題吧?而他敢於把他的想法和做法堂堂正正地說出,就是有意讓仙尊和修真界的關注者們聽到。在他告訴阿狼他們,他曾經接觸過地球土著就已經給今天的說法埋下伏筆。&ldo;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rdo;阿蒙的傳音進入耳中。賀椿腦袋撞在封閉的圓窗上,他就知道瞞不過阿蒙。算了,反正過去的事都跟他說過,這次再說一說自己的私心,阿蒙也會諒解他吧?&ldo;我前面不是跟你說過地球遭遇了一件大難嗎,這件事是這樣的……&rdo;與此同時,傅逸突然從夢中驚醒,下意識摸了摸身邊,摸了個空,那裡冷冰冰的,什麼都沒有。他坐起身,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他新單位的新宿舍中。九年過去,因為某些關鍵證據,他的父親早早就被&ldo;請&rdo;去特殊離退休幹部療養院進行長期療養。而他,因為那些證據中沒有一樣能證明他不利於國家,經過九年沉浮,他最終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硬是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好在現在的國家不講究連坐制,也不會因為父輩的罪過就阻擋兒孫輩前進,雖說還是會有巨大阻力,但是總比完全絕掉他的路要好。掀開被子,男人側身坐到床沿,伸手從床頭櫃上摸到一包煙,抖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那個人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只他對他做的事情,就可以完全斷絕他的仕途,但是那人在透過別人暗中提交的報告上對他的行為一字未提。九年了,每次他醒來都還以為在那人的床上,每次都會習慣性地伸手摸摸身邊,直到摸個空才會真正醒來。這樣的行為和習慣很可笑是不是?不,這不算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等那人徹底消失了,他才發現……用力把菸頭碾碎在菸缸裡,男人煩躁地起身。今晚註定又睡不著了。傅逸赤裸著上半身在不大的宿舍裡走了好幾圈,最終在一個密碼箱前停下。密碼箱就放在電視櫃上,誰進來都可以看到。但如果沒有正確的密碼,錯誤一次就會讓箱子裡的東西炸碎。傅逸幾次伸手又縮回,就像犯了癮頭又想戒掉毒品的癮君子。但這次又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他最終還是失敗了。密碼箱咯噠一聲開啟,露出裡面一個拇指大的u盤。傅逸手有點顫抖,但在他拿起u盤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開啟電腦,把u盤插進電腦中,播放。而他則退回沙發上坐下。畫面中,一個有點幽暗的房間的出現,接著是一張鐵床。鐵床上,一個人被呈大字型綁著,過長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哪怕同樣的場景已經看過很多遍,傅逸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後面會有什麼,而他正在期待著…… 煉獄級模式開啟巡邏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