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客人!”
嘿!還真是姓冷的!
梅姐眉尖一挑:“哪個海老大?哪個盤子的?吃哪盤菜?”
倆黃毛哪有隱瞞的:“是福海的……玩蛇票子。”
玩蛇票子,也就是當蛇頭,搞偷渡一類的了。而福海省。的確是中國偷渡業比較發達的一塊。說它是行業並不算差。因為那裡盤踞著大大小小的舌蛇頭,尤其在九十年代初,國內打工潮過後,興起了外國打工潮,人家工錢高嘛,一直流轉著在外國洗個盤子的,洗了兩年就是百萬富翁,很是吸引了一批偷渡客。夢想著去國外發大財。
即便現在,偷渡的人依舊不少,外國的月亮圓嘛。
“切!是他!”梅姐登時鄙夷的坐起來:“走!帶路,敢惹到老孃頭上,他是活膩了!”
劉羽懵了下,這梅姐到底哪號人物?副省的蛇頭,你能壓一壓?
蔡姐笑著用唇語做了幾個手勢,劉羽卻認出來了,海關總署!
海關總署並非部委,跟公安部一樣。屬於國務院下屬部門,梅姐的老子如果是署長的話。應該是部長級。
梅姐能不能壓住副省的蛇頭,這個真心沒法說,誰能知道,這些蛇頭裡,是不是有人領了海關的“特別通行證”,能暢通無阻搞偷渡?在公安裡,尚且有人為黑勢力打傘,海關有這個,未必就真稀奇。
唐晨能跟地方的黑勢力打成一片,梅姐為什麼不能跟對口的蛇頭攪在一起?
“你去什麼?姓冷的那位,是衝我來的,你們待著,我去去就回。”劉羽也不隱瞞,雙眸泛著冷色。
梅姐欣賞的瞟瞟劉羽,這讓像男人嘛!
“我還是去下,那姓海的惹到老孃頭上,老孃不吭不哈,沒準他以為老孃鎮不住他了!”梅姐臭粑粑的臉皺成一團,格外的可怖:“玩票子的人就這德行,膽大包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吧,蔡姐也坐不住,跟著一起去瞧瞧,她向來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主。
302裡,冷胖子陰沉的往嘴裡灌著酒,一側坐了個四十的中年,氣質儒雅,文質彬彬,這便是蛇頭了,任誰也很難想象,他是位黑。道玩家。
“冷少歇口氣,酒慢慢喝,仇慢慢報。”海老大連說話都是溫聲溫氣,若是仔細觀察才會發現,他眼中那抹異於常人的深邃。在黑。道混,四肢發達的人,能打能殺,固然能震懾旁人,引人尊敬,可往往一幫的老大,未必見得如何彪悍,卻一定是機智狡詐之輩。
還有幾號不明身份的人紛紛附和,看座次,唯獨海老大能與冷胖子平起平坐,其餘的人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來當風景的。
冷少悶哼一聲:“不出一口惡氣,難消我心頭之恨!”他對海老大的“慢慢來”嗤之以鼻,卻沒發作,對於一省的黑。老大,多少還是要有點敬畏之心。
一屋子人談天說地閒聊著呢,門被踹開了,劉羽笑眯眯的邁步進來:“冷大少,我看,這口惡氣,你還是吞在肚子裡別出來的好,省得燻著人!”
海老大平靜的望著劉羽,不動聲色的發話:“綁了!”他有點意外,上面去的三人,被解決掉了?
海老大身後的三保鏢便黑壓壓的撲上來。
“海平威,半年不見,你長威風了?欺負到老孃頭上?”梅姐醜得嚇人的臉盤子,冷笑森森。
海老大豁然色變,平靜的眸子被驚色取代,猛地坐起來,堆起笑容,快步走過來,將三小弟推到一邊:“哎呀,在這裡遇上梅姐,巧,太巧了!”
他彷彿此時才發現劉羽跟梅姐一起似的,含著笑瞧瞧劉羽,目光再轉回到梅姐身上,哭笑不得:“你瞧這事鬧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早知道是梅姐朋友,我就請他喝一杯了。”
海平威也是個會說話的主,連消帶打,把自己撇清,我不是針對姑奶奶你的,是針對劉羽的,你屬誤傷!而後一句,請劉羽喝一杯,體現出他對梅姐的尊敬。一句話,卻包含了兩個意思,此人急智可見一斑。
果然,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真叫梅姐生不出氣,沉著臉蛋哼道:“下次放亮你的狗眼,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
海平威鬆口氣之餘,卻是暗道一聲苦,早知道冷胖子得罪的是梅姐,怎麼著也不會伸這個手哇!現在好了,梅姐和冷少之間要挑一個!
他是幹大事的人,如何取捨,相當果斷,給一側的三小弟使個眼色,那三小弟便對視一眼,氣勢洶洶的衝上去,將冷胖子一陣拳打腳踢,隨著慘嚎,冷胖子被毆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