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披星而歸,這麼倔強堅強的孩子,怎麼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去哀求一份婚約,哪怕他成不了武者,將來也定然是錚錚男兒。”
“哎,就知道你們爺倆兒,都是一身傲骨,行了行了,煩心的事不提,今天你可得好好陪我喝酒!”
“那是當然,一醉方休!”
輕輕關上窗子,白亦默默地站在屋中,自己身有婚約,他小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的未婚妻,是父親好友錢萬山的女兒,名叫錢紫盈,比自己大了半歲。
想起那個兒時的玩伴,今年剛滿十六歲的未婚妻,竟然成為了先天高手,白亦並沒有任何的羨慕與留戀,反而對於父親的豪邁,極為自豪。
好男兒應行四方,踏江海,無懼困苦生死,區區一紙婚約,一位天之驕女而已,白亦根本沒有放在心裡,早晚有一天,他要踏遍九州,立於雲端,俯瞰天下。
知子莫若父,白家這一對父子,的確如白安所言,一身傲骨!
不再偷聽父親與白安叔的談話,白亦來到了演武場,剛一走進,立刻迎來了其他少年們怪異的目光。
前天白亦遇險的事,整個白家堡可全都知道了,人們大多是佩服著白亦的運氣,認為他是在狼群來臨之前,被白峰所救。
可是隻有白峰自己知道,當他遇到慌慌張張逃出大山的白鳴幾人,得知了白亦的險境而涉險進山後,並沒有遇到狼群,而是在白亦昏迷的周圍,發現了無數野狼的屎尿。
狼群不會在包圍獵物的時候集體拉屎,唯一能讓狼群如此狼狽的,是那些野獸們,遇到了極為可怕的存在。
而且這種可怕的存在,必然超越了先天!
看著走進演武場的少年,白峰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當時白亦早已昏死過去,對於周圍的情況不會知道,想必是某位修真者路過,順手救了白亦一命吧。
白峰將自己的疑惑,歸納為白亦的好運氣,於是不再多想,教導起少年們拳術來。
當天的例行演武,在午時結束,少年們出了演武場後,各自回家,當白亦離開演武場不久,身前已經擋住了幾道身影,正是白鳴等人。
“白亦,那天沒死算你運氣,不過你揍了白塔一拳的仇,是不是該算一下了。”白鳴壯碩的身體,擋在白亦身前,猶如一尊鐵塔一般。
“你個野種敢打我,這份仇我記住了,今天要麼你讓我們胖揍一頓,要麼自己把褲子脫了,圍著白家堡跑上十圈!”說話的,正是當日被白亦打塌了鼻樑的少年,叫做白塔,臉上還包著一圈白布。
“看在你小子身子弱的份上,脫了褲子跑十圈,我們就不在追究,否則的話,這頓胖揍你是逃不過的,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要是能打敗我,這賬就算兩清。”
抱著膀子的白鳴,蔑視地望著眼前瘦弱的少年,不屑地說道。
“什麼!鳴哥你讓白亦打敗你?這不是讓老母雞去挑戰黃鼠狼麼,我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那廢物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哈哈哈哈!”
白鳴的話語,引來同伴們的一頓大笑,然而白亦的眼神卻不為所動,對著比自己只大一歲,身材卻是自己兩倍還要多的白鳴說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在三招之內打敗你。”
白亦認真的表情,令少年們的笑聲漸弱。
“好!我等你一月,到時候你打不敗我,就要做好被揍的準備,我們走!”
帶著賭約,白鳴與同伴們怒氣衝衝地離去,他可不信白亦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就能擁有將自己打敗的實力,只是對方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裡,為何浮現著強烈的信心呢。
自從與白鳴約好一月的時間,白亦仍舊白天在演武場習武,打出軟綿綿的拳風,黃昏時分披上厚衣上山觀馬,夜晚在後院苦練。
這個被世人認定為廢物的少年,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每天幾乎都增長一些的飯量。
被丹田中出現的那縷神秘氣息改善體質後,白亦已經可以將精氣運轉周身,藉助筋脈之力打出重拳,但是自小孱弱的體質,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那需要多年的淬鍊與攝取大量的營養。
營養來自於食物。
民以食為天,百姓們能成為後天甚至先天武者的,畢竟是少數,喚醒靈根成為修真者的,更是萬里無一,能將自己的體質保持在健康強健,就是大多凡人們的希望了,也是白亦多年來的一份奢望。
如今,孱弱的少年得到了奇遇,經過幾年的調理後,憑藉白亦的心性與天賦,就算進入先天,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一個月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