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同門的屍體,南宮儒雅臉色冰冷,催動起最後的靈力,以法寶青虹劍,劈向面前的蛛網。
一片毒液迸濺之後,南宮儒雅的法寶,果真切斷了一片蛛絲,如此看來,只要她在全力劈出幾劍,就能開出一個出口,從而逃出去。
剛剛劈斷了一片蛛絲,頭頂那隻大蜘蛛忽然動了起來,從尾巴處噴吐出一條條細密的蛛絲,將那個小小的豁口,瞬間填滿。
“不用白費力氣,黑鱗蛛,我曾經遇見過一隻。”
呂臨風神色暗淡地說道:“這種四級妖獸十分難纏,它們最為拿手的,就是困殺獵物,以我們的境界,就算一同出手,劈開蛛絲的速度也比不過它從新噴出蛛絲的速度,除非達到金丹境界,否則根本逃不出這種蛛網囚牢。
當年的那次歷練,那隻黑鱗蛛曾經困殺了近十位築基境界的同門,要不是最後師尊趕到,將其擊殺,我也得死在黑鱗蛛的毒網裡。”
呂臨風回憶著多年前的驚險一幕,慘然一笑,道:“宗門即將遭遇大劫,看來這一次,我們也難逃厄運了。”
聽著呂臨風的解說,南宮儒雅也漸漸現出絕望的神色,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雖然不懼雙蠍謝藐,卻逃不出金丹期神修士的靈獸。
境界的差距,有時就是如此殘酷,哪怕南宮儒雅與呂臨風兩人,有一個是金丹境界,都能將青虹劍的威力提升數倍,發揮出這件異寶的真正威力,未必能擊殺黑鱗蛛,逃出這座蛛網牢應該不難。
只差一階而已……
南宮儒雅望著面前的蛛網,心中不甘,卻也沒有辦法。
連南宮儒雅都是如此,錢紫盈更是臉色蒼白,滿眼的絕望,她剛剛被白亦從一群鬼頭蠍中救了出來,卻又陷入了絕境,一想到還得死在這裡,錢家大小姐不由得默默留下淚水,淚眼悽迷地望著白亦。
白家少主發現錢紫盈的目光望來,也沒工夫理她,心說這隻大蜘蛛和白玉蠍王同樣的等階,又不是鬼頭蠍,我可鎮不住了。
氣氛,開始變得壓抑了起來,就連呂臨風此時,也感到一陣陣的無助,他可以勉強催動劍陣防禦住雪鬃獅一時,卻無法以劍陣擊殺遠在洞窟頂部的巨大蜘蛛。
範圍,永遠是劍修的命門,而劍陣的範圍,比單獨飛劍的攻擊範圍還小。
多年前呂臨風就見識過黑鱗蛛織網的速度,哪怕他挨著蛛網的一側催動劍陣摧毀蛛網,也比不上黑鱗蛛噴吐出蛛絲的速度,而且一旦接近蛛網,很容易會被其上的毒液迸濺。
那種劇毒,沾染一點都神仙難救。
壓抑的蛛網囚牢裡,不久,開始瀰漫起一種異味,那是侵透著蛛網的毒液味道。
不光是味道,隨著黑鱗蛛的不斷噴吐,那種墨綠色的毒液,也開始滲入到蛛網的內部。
真正的困殺,即將開始!
從蛛網囚牢的邊緣,蛛絲上開始滴落了毒液,一聲聲輕微的滴答聲,猶如死神的腳步,一旦中間的地面蔓延上毒液,這五人將再無立足之地。
以蛛網囚牢困住獵物,再以毒液將其完全侵泡,這便是黑鱗蛛的可怕之處。
從四周同時滴落的毒液,用不了多久,就會將這片不算太大的空間淹沒,呂臨風與南宮儒雅強忍住驚懼,在死亡來臨前,沉思著對策,而錢紫盈早已六神無主,絕望地盯著白亦,就連雲空的神色,都開始陰沉了起來。
在這種蛛網囚牢裡,雲空的那柄鏽劍,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
“儒雅師妹,你試試以青虹劍,能不能從正上方攻擊到黑鱗蛛本體。”呂臨風抬頭望著洞頂的妖獸,凝聲道。
點了點頭,南宮儒雅恢復了片刻,催動起僅存的靈力,將法寶飛劍攻向頭頂,不過還沒等青虹劍竄出頭頂的蛛網,那隻黑鱗蛛立刻噴吐出一片細密的蛛絲,將這件法寶完全纏繞。
耗盡了最後的靈力,南宮儒雅才將法寶從蛛網的纏繞中抽回,而後臉色更加蒼白。
逃,逃不出去,攻,攻不到妖獸,難道就只能閉目等死?
絕望當中,南宮儒雅苦笑了一聲,也好,這樣就能見到佩玉了吧……
叮噹叮噹,嘩啦嘩啦。
一種怪異的聲音,此時在地穴中傳來,不是外面,而是囚牢的內部。
被怪聲驚動,呂臨風與南宮儒雅同時扭頭望去,於是這兩位驚奇地發現,那個罪囚白亦,居然在臨死之前,幹起了本職工作。
白亦居然在挖坑……
沒有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白亦仔仔細細地以鐵釺,沿